第二十四章(1 / 2)
“陛下认为,福德二字为何意?”时宴安说道。
龙椅上的一坨肥肉晃动几下之后用过度肥胖的手揉搓着不知道是下巴还是脖子的上的肉,可怜的鼻子眼睛都被肉挤的蜷缩或隐藏起来。
半晌,时宴安见这皇帝突然顿悟了,拍手叫好:“妙啊,国师,当真是妙哉!”
时宴安,时砚寻:你想到啥了?
“陛下不愧为帝星,心思玲珑,天资聪慧。”
虽然不知道这皇帝悟了啥,但身为臣子也应该要假装一下,哄这皇帝高兴。
“国师啊,依朕之见,你才是我无夜国真正的国师啊。以前的那帮废物只知道怪罪朕怪罪给朕带来这荣华的福德上仙,实在是死有余辜!”皇帝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上。
时宴安这时才注意到大殿上有十几具穿着官服的骷髅横七竖八的倒在大殿两侧。官位高低不等,照这程度来看应该死了有些年头。
“朕这次可算是盼来了真正的伯乐啊。”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低眉顺眼的时宴安和时砚寻感叹道:“福德,福德。这说明朕给福德上仙的供奉还不够,只要不断的向福德上仙进贡些稀世珍宝,朕的无夜国定会被上仙万世庇佑,朕的子民定会在这长生中日夜称颂朕的功绩。届时,福德上仙会有无穷尽的香火,而朕就是那千万年一遇的明君。朕位列仙班指日可待!”
这皇帝的一番雄心壮志被激发出来着实让下面的两个人无语了。
你小子真是油盐不进呐!
亏我还以为这皇帝真悟出了什么大道来呢,这不是欺骗我感情嘛。时砚寻在心里吐槽。
而时宴安想的是:很好,可以确定这人废了,到时候直接解决掉,寒序桐也不会说什么。
“陛下,眼看这天色已晚。我和徒弟已经略感疲惫。不知陛下能不能体恤一下臣子呢?”
这样放到任何一个正常皇帝身上,臣子敢说出这番言论估计脑袋早已搬家。
但这皇帝脑子不是很正常,实在不是个做皇帝的料子。委婉的说些忤逆的话也没什么。
“哎呀,瞧朕。”皇帝拍拍肚皮随后示意太监和妃子合力把自己勉强挤到龙椅上的身子抬起来。少了龙椅的正形后皇帝的身上的肥肉全都软塌塌的垂到地上,龙袍也终于不堪重负裂开了几道口子。
这皇帝走的时候倒像是个正在缓慢蠕动的肉虫,只不过这个肉虫短些胖些,直立起来行走。
这看的时宴安又是一阵反胃,看到这皇帝就不可避免的和不断涌出的油联系在一起。
时砚寻干脆就看着时宴安的头发愣神,顺便洗洗眼睛。
这皇帝身上要是有个手用力一掐,这油在炒菜时应当会用上一段时间。
“国师啊。”
时宴安见这肥肉慢悠悠的蠕动到面前,连忙站起来行礼:“陛下。”第二次。
皇帝收了笑从肉缝中看着时宴安,带着琢磨不透的语气说道:“国师以为,这福德是指的什么福德?”
“臣定会同陛下齐心,陛下想的就是臣想的。臣向福德上仙发誓,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皇帝阴恻恻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冷哼一声,一脚踹在时砚寻的胸口上。
时砚寻被这一脚踹到在地,这皇帝把肉放在时砚寻的胸口上,脚下用力碾压。
时砚寻眉头紧皱,咬着牙承受着这皇帝无名的怒火。
时宴安握紧拳头不急不慢的朝皇帝说道:“不知我这小徒弟如何冲撞了陛下?”
天色变暗,月光洒到皇帝阴森的脸上。不像厉鬼,不成人形,倒像是一个不可名状的恶心生物。
“没什么,朕就是瞧着这人不顺心。想发泄一下罢了,国师啊,一个小徒弟而已,死了就死了。只要你一心侍奉福德上仙,对朕像条狗一样摇尾讨好,不管是什么样的徒弟朕都能给你绑来。”
说完,皇帝用在时砚寻的胸口上用力踹了几脚:“既然国师如此看重你,那朕今天就饶你一条小命。等哪天朕再不顺心了就把你召来踹上几脚弄些不致命的伤,你还得趴在朕的脚边谄媚的向朕讨些赏赐。你这张脸真是像极了我那短命的皇兄,都是那么讨嫌!”
第三次……
皇帝的脚从时砚寻身上挪开,时宴安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哥哥狼狈的起身,身上的月白色衣袍沾了尘土。她听见了轻微的零件晃动的声音。
这皇帝当真不是个好伺候的,阴晴不定。
时宴安以为这皇帝会就此作罢的时候,这皇帝却拿出佩剑发了疯。
随行的太监被捅伤几处,死了。
妃子们见陛下又发了疯尖叫着逃开。
时砚寻被剑刺中胳膊。
时宴安漠然的看着这皇帝发着不知名的疯癫。
她和时砚寻一样被皇帝刺中了胳膊。
时宴安:我什么时候可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受伤?
这场闹剧并没有持续太久,皇帝挥剑挥累了,就用剑插着太监的胸口以这种方式拖着太监尸体离开,留下一道蜿蜒新鲜的血迹。
太监还睁着眼带着临死前的惊恐,仰头看着皇帝,大张的嘴巴像是在质问。
这太监并没有消失,白天在大街上的尸体死亡之后却凭空消失了。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秘密。
难道是与发的愿有关吗?
时宴安将时砚寻扶起来拍干净他身上的尘土。
“感觉如何,哥哥?”
“我还可以,不用担心。”时砚寻的痛觉尚存,胸口上的钝痛一时难以消除。
“你蹦一下。”时宴安在确定时砚寻表面没有什么伤口之后说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