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 / 2)
“蹦。”时宴安一脸冷漠。
……
时砚寻蹦了一下,零件在身体里晃荡的清脆声响在大殿里尤为刺耳。
时砚寻:“……我没事,真的。”
时宴安单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带着自信说道:“放心吧哥哥,我是专业的。”
这么一说,时砚寻更害怕了。
怎么个专业法?挂了科的专业法吗?
“我得去找些工具……”时宴安开始思索要怎么样才能得到一模一样的工具了。
时砚寻轻咳一声严肃的说道:“宴安,不要怀疑中土五区的技术。”
“我不应该怀疑吗?”
“不然那帮把异想天开变成现实的疯子怎么把这个成为造神计划呢。”
也有几分道理。
时宴安开始犹豫,有看着眼前活蹦乱跳的时砚寻。
要不先观察几天。
“宴安,不如先观察几天。要是我真的有情况就让你解剖,怎么样?”
时宴安看着挣扎的哥哥终于点头。
“哎呀,宴安。这皇帝就把我们丢这里啦?”时砚寻心下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这皇帝就把他们晾在这儿了?
时宴安也没闲着,去和那孤独的骨架作伴去了。
勉强还能看出是官袍,有些破旧。
它们就可怜的躺在这里慢慢受着时光的磋磨。
精力耗费过多的时宴安拉着时砚寻和尸骨一样依靠在柱子上。因为有月光作陪显得大殿不是那么冷清。
好累……
时宴安有些疲倦的想着。
她将头依靠在时砚寻的肩膀上,慢慢阖上眼睛恢复着精力。而时砚寻则是看向大殿外的夜空放空自己享受着和时宴安相处的时光。
这对兄妹都张了副顶顶好的相貌。虽然没有相似之处,但其中的羁绊是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斩断的。
用亲情来形容太过无力,到目前为止也只有亲情能够形容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的眼光真好。
时砚寻有些骄傲。
眼中转动的蓝色光环在记录着只露出一角的夜空。
那个人还没有看腻啊。
不过也没错,这么美的夜空在那个时代早已消失成为了遥远的传说。
“您好现在那边是什么时候了。”
每日一问成为了例行公事,他和这位之间的关系本来也只是领袖与下属的关系。
时砚寻给她足够的绝无仅有的忠诚,替她做些见不得光的正义事情。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口中所描绘的无与伦比的乌托邦。
可是,现在的时砚寻有些累了。只是想和自己的妹妹形影不离,安安静静的等待那最后一刻。
他想和妹妹一起看遍这千年前的山川,河流,飞鸟,走兽,看遍随四季流转而不间断绽放的花朵,和她一起感受春夏秋冬的冷暖交替,看日升月落,星移斗转。
他在规划着每一天和时宴安在一起的时间,要做完这些事情还需要好长时间,他如此强烈的渴望着那一刻来的慢些再慢些。
宴安,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才来到这里的?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到来,我原本从容的心竟多了几分贪恋和恳求?
时宴安闭着眼睛,胸中有些憋闷。她不知道这种难受窒息的感觉从何而来。伴随着窒息感的是零件清脆的声响。
这是什么感觉呢?
她没有任何病症,肩膀处的伤口也已经被妥善的处理。
那,究竟是为什么不舒服呢?
是那皇帝吗?
不,不对。
自己根本就没把那皇帝放在眼中,也根本不会去在乎。
一个死人而已,无足轻重。
一共四次。时宴安默默记着。
但这不是让胸口憋闷的原因。时宴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是等到最后杀了那皇帝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