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初战（1 / 2）
“既如此，武关加兵。”
“喏。”卢植拜首道。
朝中还有三万可战之军能调到武关，逼急了长安周围的东西南北四军也还能往武关调一些人。
随即天子又下令，各部署完全配合羽林禁卫大统领王越，对国内各地贵族进行暗查，一旦确认哪家有问题，即刻控制府邸。
与此同时，蓝田大营。
金戈铁马之声传来，一身戎装的卫韵面容阴沉的可以滴下水。
袭营！
这群杂碎居然敢袭击驻军全是东军的蓝田大营！
“岑珀，传令下去，将这些贼子全部诛杀！不要俘虏！”
“命令戚书部封锁大营，盾兵压住阵脚，连弩射杀……”
卫韵有条不紊地下达着命令。
“去将褫侯满门即刻抄斩，留下褫侯本人，带过来。”随即卫韵点了一下徐渤——这是徐荣的族弟，也是卫韵的心腹之一。
徐渤抱了一下拳，直接带着人杀奔关押褫侯的而地方。
“伍序，进蓝田，去通知县令等一干人，召集蓝田县内所有大贵族。”
随即他顿了会儿，仔细想了想还有没有缺漏。
大约一刻钟之后，厮杀声便微乎其微了。
弩，这种兵器确实让正规士卒和贼寇的差距大了起来，哪怕是东军这种不常年经历沙阵的，拿着弩，也几乎能零战损处理掉这些贼寇。
“各营统计损失。”卫韵看到提着一个大麻袋回来的徐渤，对着岑珀下了命令。
岑珀行了一礼，然后退下了。
徐渤走上前：“将军，褫侯一脉已抄斩，但褫侯本人想要自裁，被我等拦住击晕了，您看……？”
卫韵皱了皱眉头：“带来。”
徐渤点点头，看向一个帐篷后面，带进来。
只见两个军士鬼头鬼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抬着褫侯进了将帐。
也是，好歹人家是宗亲里的侯爷，这种扛着来的事，还是少让人看见的好。
卫韵看了一眼褫侯，然后端起一杯水泼在了褫侯脸上。
褫侯慢慢苏醒，看了一眼卫韵，一言不发。
卫韵走回到主将的位置上，沉声道：“褫侯，你该好好解释解释了，若你的解释不让卫某满意，相信某，你阖家上下，吾必然抓出来，给今日战死的我大汉士卒当祭品。”
卫韵没有刻意展现出毒士风采。
但他只是在强行忍着自己的愤怒。
褫侯已是阶下之囚而非国家栋梁，为了这样的货色，损失了东军的人马，他相当心疼。
而且他那句话也不是开玩笑的。
褫侯虽然是宗亲，但毕竟卫韵也是大胆之人
天子对他有十足的信任，那他为了这位天子就可以抛头颅洒热血，哪怕将来有可能因为自己做的事被朝廷上下攻讦弹劾乃至谋害，他也不在意。
但如褫侯这样与他无亲无故的，就算是宗亲又如何？
再者说了，他此次前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处斩褫侯一家。
这也是他最大的底气。
但褫侯依旧是一言不发。
盯了褫侯半晌后，卫韵恍然：“原来竟是汝之妻儿依旧没逃出关中，你在拖延时间！”
“好大的胆子！欺君罔上！千刀万剐犹不解你罪！”卫韵怒喝一声。
褫侯突然一个哆嗦，抬起头来，声音之中夹杂着愤怒和恐惧：“卫侯，何必做事做绝？！”
卫韵站起身，脸色铁青，抽出长剑，险些一剑砍下褫侯头颅。
“来人，将此贼推出斩了！”
卫韵怒喝。
等到徐渤将褫侯押出去之后，卫韵坐了下来，心底盘算了起来。
既然对方牺牲了褫侯本人换取世子和夫人的逃离，也就意味着在曹贼眼中，世子和夫人更重要。
为什么？
卫韵首先想到了褫侯夫人的身份。
昔年……王符王节信的嫡孙女……
王符？
卫韵突然拧起了眉头。
他曾经在书院读书时记得，王符与凉州三明之一的皇甫规关系极好。
腊月二十五，卫韵领两万人马开赴武关，以镇南将军身份，统摄武关所有战事。
腊月二十八，卫韵下令砍伐武关周围所有树木，防止敌军立营，防止敌军生火。
旦日，曹军十万“青州军”，兵临城下。
正月初二，曹军以神鬼手段起“冰城”于武关外。
卫韵面容凝重，敲击了几下女墙，然后道：“让庞德和马超领兵出关，对方一夜建城必然人困马乏，若不一鼓作气攻下这座冰城，接下来就难打了。”
“喏。”
冰城之中，荀攸对着志得意满的曹操拜了拜，然后道：“主公，今日务必严加防守武关方面，现如今我军士卒人困马乏，若彼来攻之，会是恶战。”
青州军是黄巾军转型的，经历系统训练的时间不足一年，而且他们之前营养差些，真要硬碰硬，怕是会被卫韵率领的凉州军碾碎。
董贼之前的凉州军其实水平也一般，但是历经董贼、皇甫嵩两代名将操练，兼之大汉这些年不缺粮食，因此关中三十万大军相较于现在的诸侯而言，那是实打实的精锐了。
曹操虽然得意，但是他并不忘形，而是严肃地道：“准备皆已做好，只要卫安年敢攻，定教他惨败而归。”
话音未落，警钟之声已然长鸣。
曹操面容愈发严肃。
冬日开战，损失不计其数，但卫韵却没有在意这些。
“走，公达，志才，我们去看看如徽公的好儿子到底有什么本事！”曹操大笑着牵上二人的手，拽着二人就往外走。
然而等到曹操到城内的观战台上后，他的脸色变了。
回见大约六座巨大无比，高达数丈的井阑车立在冰城外，其上的凉州军正在朝着城墙上进行抛射。
戏志才看了半晌，突然道：“下官一直以为，安年只是习得了如徽公的谋略，未曾想，如徽公竟然连那些奇思妙想都给了安年。”
曹操的脸色微变：“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嗡！
什么震动声响起。
巨大的石块轰在了冰城的城墙上，不消片刻，冰城的城墙就被攻破。
曹操眺望而去，只发现大约离城墙一里地左右的地方，两架巨大的投石车屹立在原地。
……不，那都不应该叫做投石车。
凉州军的那两座战争兵器，没比井阑车矮多少，石头甩出的时候，甚至隐约还有轰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