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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恶棍的末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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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谎言?你今日被囚禁于此就是他兑现承诺最好的证明,你必须为自己的罪恶行径付出应有的代价!”

“是吗?你要如何处置十方国的执政呢?你这是政治谋害,是要受到全世界有良知的人一致谴责的!”

蒂利尔面对洛克时向来有着自以为是的优越感,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为了使对方认可自己具有更胜一筹的本事,处处耍弄心机,不放过任何贬低洛克人格和能力的机会。洛克对此毫不介意,他明白一个人的价值在于对待事物的专注而非是针对人,故而总是试图纠正年轻的布鲁图斯的处世观。恰是他表现出的容忍与谦让的友善之举使布鲁图斯觉得他就是个懦弱的人,至少在面对自己时他已甘于臣服。

此刻他依然摆出那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妄图以教寓的口吻蛊惑他,寄希望他能像从前一样跟着自己思维的指引掉进在脑海中为他设计好的圈套里。

“假如你呆在十方国,你是执政官蒂利尔,一旦回到金阙国你就是带领海盗血洗“金枪鱼”号货轮的布鲁图斯。你可以在金阙国重罪法庭上表明自己是受到十方国前朝王室御赐十方国身份的十方国人蒂利尔,但这就能抹去你对金阙国人犯下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吗?”洛克气愤质问道。

“是吗?你口口声声指责我带领海盗血洗了“金枪鱼”号,你有证据吗?难道仅凭你一句话就想给我强加这令人发指的血腥罪行吗?”

蒂利尔见时过境迁,当年那些参与袭击“金枪鱼”号的海盗们或死或伤或被灭口,最终活下来的也只剩绰号“红胡子”的海盗头子和他的几名亲信而已,那伙人在他授意下率舰队挑起了第二次南大洋战争被聚宝国舰队又击毙了不少,幸存者也沦为了聚宝国的俘虏,这会儿还囚禁在远征军十字岬海军基地内,兴许当年参与劫掠“金枪鱼”号的人都已亡故了也未可知。

“呵!你定然以为没人知道你那些神出鬼没的同伙的真实身份,现居何处,更不可能找出他们来指证你对吗?”洛克冷笑着朝王子看了一眼。

王子对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舱室,不一会儿带回了两名身着灰色囚衣,罩着黑头套,手脚被镣铐锁着的男人。两人跟随王子引导来到蒂利尔面前。

王子摘下两人头套对蒂利尔怒斥道:“奸贼!你可认得此二人?”

蒂利尔见了满脸胡茬面目狰狞的两名海盗,脸上不但没有任何惊慌神色反而冷笑道:“我堂堂一国执政,每日公务冗杂,怎会有时间认识这些身披囚衣镣铐加身的罪犯?殿下还是快些将他们带离,免得污了我的眼目。”

“哼,好得很,饶是你抵死不认,金阙国也没有滥施酷刑的黑狱,但你若就此觉得可以顶住金阙国司法部门科学合理的查案与审讯手法,大可去切身体验一遭。我倒要看看你有何通天本领,能躲过现代科学的重重检验,免这一死!”

听了王子直击要领的斥责,蒂利尔心知在劫难逃,遂放弃了所有的心防,卸下最后伪装哀求道:“殿下,我与你纵有小隙却无深仇,为何今日要苦苦相逼,若真有难消仇恨我们也可回十方国自行解决,做为十方国人,纵是犯下滔天大罪也该回十方国接受法律制裁。你又何苦帮这外族人伤害十方国民,如此践踏十方国律法尊严与叛国何异?”

“好一个并无深仇,你为了个人权位蛊惑我父王袭取金地岛,致使我们和聚宝国爆发大战,害得十方国遭战火蹂躏,生灵涂炭,后来又把妖后荐入深宫,诱使我父王沉迷酒色,荒废朝政,置国家危亡于不顾,你则趁机擭取大权给赫斯家罗织罪名,阴谋处决对王廷忠心耿耿的柱国大臣皮蓬姆,若非莫里斯先生着人入狱搭救,连我也要遭你毒手。倘使你对我和赫斯家的谋害仅是因为我等不愿坐视你蛊惑君王祸国殃民的恶行,而使你不得不对我们加以铲除,那么我的父王对你言听计从,为了权力你竟也能对他痛施毒手,指使奥勒米将一国君父勒毙大殿之上。你这目无君上狼心狗肺的东西,竟还大言不惭说自己是十方国人,还有何面目向我开口乞求?”王子越说越气,怒气填膺嗔骂道。

“殿下,您可冤杀我了,我虽心性低劣却从不敢做沾有血污之事,杀人性命更不消说了,您指出的那些罪恶勾当全是奥勒米希琉尔和卜得奈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做出来的,纵使我百般阻止,奈何一人势单力孤,终抵不住他们一班深受陛下信任的耆宿重臣为恶之心,殿下英明神武,可得明鉴呀!”

“嗬!都道你蒂利尔厚颜无耻,能言善辩,我也不是头一天认得你,阁下品性如何我岂能不知?凭你巧舌如簧,做下的勾当如何抵赖得过?目今希琉尔一众人尽被囚于里雅尔高墙大狱内,等待他们的只有对曾经犯下罪行的如实供述和法律的无情制裁,至于你布鲁图斯先生---你恶贯满盈,所犯诸恶远在文明社会的法律适用范围之外,若真要对你所犯罪行进行判决,我相信三大国的律法加在一起足够叛你三回死刑的。

奈何我们都是文明人,怎能接受一个人同时被判三回死刑这种荒唐事儿的存在?我们几人商量后决定将你带回原籍金阙国,在你犯下第一桩严重罪行的国度对你进行指控,你将以令人唾弃的海盗罪受到金阙国司法部门的审判。”王子说着脸上露出快慰的微笑。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洛克,你一直都是个好人,你快帮我求求莫里斯,让他别把我送回金阙国,你不就是想看我如何被处决吗?若我的死可以抵消你心中怨恨,我宁愿死在十方国,请别让我像个一无是处的恶棍一样被草草处决,我需要庄严的审判为人生划上终点。算我求你了,行行好吧洛克呜”

说罢,他扑倒在栅栏上,双手握紧钢铁格栅涕泗滂沱。

看他悲伤啜泣的模样洛克不为所动,依旧冷若冰霜道:“告诉我,你把格蕾丝怎么了?”

蒂利尔抽抽搭搭回应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算起来她离开我足有十年了,没有他的日子里我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他话没说完洛克忽然放声大笑,笑声里充满了哀戚与讥讽,边笑边说道:“死到临头你还要扯谎,我好后悔,这么多年来在悔恨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后悔自己明知你是个下流无耻的人却未尽力帮助你改变卑劣的本性,是我害了你,也害了总督一家---毋须多言,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回金阙国接受公正的审判!”说罢,决然起身示意王子跟他一道儿离开房间,只将两名海盗留下与蒂利尔隔着栅栏囚禁。

待二人离去,蒂利尔瞅着两名熟识的海盗,眼珠子轱辘乱转又动起了歪心思。他开口对海盗头子说道:“红胡子,你们怎的这般笨拙,竟让远征军俘虏还被送到这监牢里来?你们时运不济被捉下狱就罢了,如何还将我供出来了?若你们不供出我来兴许能够保住性命,在聚宝国军队的监牢里终了残生,如今把我供出来这些冤家要将你我几人一并解去金阙国受审,想我们当年犯下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死一万次也不为过,你们就一点儿都不害怕吗?”

“执政大人,我们如何能不怕?又如何能不知若牵扯上您会死上加死!怎奈我们被俘当日即有远征军军官带着厚厚的文件材料到海军监狱提审我们。那军官把材料搁到我们面前要我们自己看,原来里头记录的竟是二十几年来我们干下的所有罪恶勾当---娘的蛋,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出卖了老子,很多早年的买卖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还能给我供出来,您说这哪还需要我供述什么哩!”上了年纪的红胡子仿佛看淡了生死,身陷囹圄还能淡然自若,豁达说道。

“他们仿似天上的神明,我们所做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记录在案,纵使弟兄们有心周全大人却如何欺瞒得过?”另一位中年海盗叫屈道。

“这倒无妨,你们要真有这份心我现在就给你们指点一条明路,若你们照做,不但可以解救我的性命,也能让自己避过亡身之祸!”

“哦---大人有何妙计,快说来予我们听听,果真可行我们自当依言为之!”海盗头子应承道。

“这个简单,只要你们在金阙国审讯人员面前否认对金枪鱼号犯下的罪行,咬定跟我素不相识,他们找不出证据纵然不将我们无罪开释也不会仓促定谳结案,二位意下如何?”

“大人此言虽是有理,然你又怎敢断定金阙国人不像聚宝国人一般,早就对我们所做的恶事了如指掌,果真如此又如何抵赖得过?我劝大人还是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今生我等罪行累累,想要得到赦宥断无可能,自打过上刀口舔血的日子,我们就没再想过会有什么好下场,今日既已落网,只得引颈待戮,森严律法又岂是逞口舌之能可以逃避的?

我劝大人还是不要白费心机了,此去金阙国尚有月余航程,不若安静享受最后的清闲时光,就当为今生犯下的罪行向上天祈禳了。”

年轻的海盗开口劝道,他的发言得到了海盗头子的认可,连连点头称是。

蒂利尔再三苦劝见仍然无法说动二人按着自己的心意行事,终于失去了最后的耐性,绝望地指着二人破口大骂道:“真是合当你二人上绞架,天生的盗贼命,可惜我满腹谋略,智勇盖世,竟得和你们两个愚蠢肮脏的浊物一同受刑,苍天啊!你为何这般待我---我不服!不服!”

他圆睁怒目瞪视着两名垂头耷脑的海盗,恨恨道:“我不会让你们满意的,休想使这两个秽物玷辱我的伟岸人生!”说罢,扯着红色幕布裾边猛地往另一头拽去遮蔽了钢铁栅栏。

而后拖着疲沓的身躯回到床边呆立着仰视头顶映射耀眼光芒的水晶吊灯,在灯下伫立许久,回首一生的遭遇,从褐丘港外荒僻渔村成长过程的点滴印象,到远离海岸去往大海深处与浩瀚汹涌的海洋无数次较量的谋生经历,再到跟随洛克出海遇见了平生第一位令他神魂颠倒的美人儿格蕾丝,自己如何对佳人不能忘怀,又如何被风暴卷起的帆索倒挂于桅杆横桁上,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他想起洛克冒着被狂风卷入波涛起伏的深海的风险,毅然攀上黑暗中的网梯将他从束缚脚踝的索套里解救出来,两行感动的泪水滑落双颊。

当脑海泛起后来洛克冷酷的将他赶下“金枪鱼”号,使自己机缘巧合跟海盗互相勾结并蓄谋血洗了“金枪鱼”号,他挂着泪珠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为了得到佳人也为了得到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他蓄意捏造谎言从格蕾丝手里骗取金地岛海防图献给裘里国王,以此说动国王发起使东西方两个世界陷入战争深渊的金地岛战争。

他为凭一己之力就挑起一场人类浩劫大感得意,悲伤的泪容绽放出欣慰的窃喜。当他的脑海里闪过与格蕾丝共度的无数个缠绵夜晚,邪恶地回味着这异国姑娘迷人的肉体给他前所未有的欢愉体验,想到令洛克倾心相恋的爱侣也不过如此,他无耻放荡恣笑着沉浸于内心深处不可救药的淫靡世界。

很快,想到人间最美好的事物也曾降临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却亲手毁了她,他的笑容逐渐凝固,变得狰狞可怖,喉咙里发出喑呜的痛苦哀嚎,最终显露出了撕心裂肺的悲痛表情。

他瘫坐于地将身体缓缓伏在床沿上发疯般狂笑着,眼泪扑簌簌往下落,笑声从干巴巴的狺狺低吟转变为鬼神听了也为之心碎动容的悲惨呜咽。他放声恸哭了好久,中间没有停下对往昔人生的追思,他要把这最后与人间的诀别仪式完整的进行下去。他的思绪被主观意识带到了人生中最春风得意的一刻---成为裘里王室的首相并与这世上唯一令他琢磨不透的对手莫里斯激烈较量的点滴过往。

他屡屡被莫里斯的巨量财富击倒,正因为有这世界巨富的存在才使得铲除该国最大门阀赫斯家的过程变得异常坎坷。为获得国王信任他抛弃了格蕾丝,也没有再爱上别人,想迎娶公主为登上权力巅峰奠定基础的计划也没能实现,为保住首相大位左支右绌苦撑多年,在王室成员面前低声下气摇尾乞怜苟活着,终于等来了第二次南大洋战争给他提供的政变机会。可为了名正言顺获得权力又不得不改弦易辙,打着拯救十方国的旗号,忍痛放弃了深受自己衷爱的王权政体,以代执政的伪名占有十方国最高权力。

不如意的事也是从那时开始纷至沓来,他变成了一头被套上笼头的牲口,做出所有重要决策之前都得经过远征军司令部以及后来聚宝国驻十方国全权代表布赫的同意才能执行。他对侵略者布赫同样需要保持像对待王室成员般的崇敬,小心翼翼的和十方国的实际主宰者打交道。他还得为不能彻底荡平蛰伏于山野中的麦尔斯抵抗武装忧心劳神,每日都活在布赫与麦尔斯的双重重压下,时刻为战力凶悍的麦尔斯卷土重来提心吊胆。

终于,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聚宝国被糜费巨大的战争拖延得失去了耐心,决定终止看不到胜利的战争。从聚宝国单方面宣布休战的那一刻起,他已隐约感到今日面对的一切迟早要发生。

傲慢的布赫带着聚宝国驻里雅尔的一众勋贵像假期结束的旅行团在驻守京畿的重重大军护卫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十方国的权力中枢,他知道聚宝国军队再也不可能踏上这片长年战火饥荒肆虐的大地,战争过后必定是麦尔斯入主国都帮助满目疮痍的十方国迎来新生。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注定会发生,所有的事情他都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自己多年秘密打造的逃生路线竟也被莫里斯这个躲在幕后操控全局的死敌侦悉,并预先布下了插翅难飞的钢铁网罗。

“罢了,罢了。”

他喃喃低语,将手探入被窝抽出铺在床上的蓝色印花床单,立起身把着床单一头在身前绕了几圈拢成一束布绦状。又搬来写字台旁的圈椅,掀开柔软的天鹅绒锦被将圈椅立在吊灯下的床垫上,而后把着床单跨步上床,扶着圈椅扶手颤巍巍踩到椅座上。等他调整好重心便挺直身体将床单一端对准头顶吊灯支架上的环形铁箍用力抛去,使柔软的床单穿过支架间的空隙搭在铁箍上,对齐被铁箍拦腰分作两段的床单间距将两头互相缠绕打上死结。

做好准备工作,双手用力拽了拽床单改成的缢绳,确定绳结牢固可靠便要将脖颈往绳套探去,眼神下意识的看了眼写字台上的闹钟,见指针停在八时三刻的表盘上,蓦得想起今日天气晴好,晚间的海面上必定耀月当空,星斗灿烂。这是他在人间逗留的最后一个夜晚,不可辜负了上天为他饯别相送的美景。

于是又缓缓下床揭去船舷一侧的帐幕,果见窗外海风徐徐,细浪涌动,皎洁明月高悬天际,熠熠星辰闪亮夜空,月夜下,海鸟在船侧盘旋,不时压低身影飞掠过平静的海面。

透过舷窗看着眼前景物,他心满意足地深吸一口气,回身攀上圈椅面朝舷窗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到了深夜,两名海盗感觉困乏了,看着受囚的舱室里除了一张高脚凳别无他物,二人只能席地而眠。之前被囚于船艏舱室尚有一张硬板床歇卧,如今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让他们感到分外不适,遂互相抱怨起来。

海盗头子从方才幕布被揭开时观察到了蒂利尔舒适的起居环境,便满怀不满将话题扯向红幕的另一头。

他们叫嚷着蒂利尔的名字,询问他是否已经躺在了温暖舒适的大床上,时而慨叹官吏与盗贼悬殊的待遇,时而嘲讽他空有万乘之尊的身份,终了也和他们这些野蛮恶棍一样落得个为人唾弃不得好死的下场。

两人嬉闹谑笑好一阵,见栅栏另一侧毫无动静,便好奇地将套着镣铐的双手穿过栅栏格栅去揭那帐幕。幕布被揭开之际看见明亮吊灯下悬挂着蒂利尔笔直僵硬的身躯,两人立即放声呼号起来,将蒂利尔的死讯喊得震天响。

过了一会儿,闻讯赶来的守卫将两人带回原来囚禁的舱室,另一侧舱门打开后,蒂利尔的尸体在王子注视下被两名守卫从吊着的床单上解下来,塞进地板上打开的裹尸袋里,扎紧袋口后被抬到风雨甲板抛入了大海。自此,一生罪行累累的恶人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报应。

处理完蒂利尔的尸体,王子命舵手调转航向将船开回十字岬。返程途中,他与洛克漫步在月夜下的风雨甲板间彼此侃谈着。

王子不解地问洛克:“先生既是十三年前不幸遭难的五十三名船员之一,为何不将这些凶手带回金阙国受审,让真相大白天下呢?”

“莫里斯先生许诺帮我对付这恶魔般的凶手所提出的条件是一切行动必须绝对服从他的指示。凭我个人的能力,纵使后来离开了骷髅岛活着回到金阙国也绝难让已经获得十方国王廷庇护的恶贼认罪伏诛。我只能接受先生的提议权力呀权力!任何国度的人对他的迷恋都是相同的,这里头滋生出的黑暗交易和龌龊勾当不是平民大众可以想象的。莫里斯先生担心这件牵扯到严重罪行的陈年旧案可能对他的公司及个人声誉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故而不希望已经淡出公众视野的事件被再次提及,使人们将他和凶手罪案甚至是政变等一系列负面因素联系到一起,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现在阁下明白了为什么这个恶人不能活着回到金阙国的原因了吗?”洛克淡淡说道。

“嗯,”王子点点头,继续带着疑惑的神情问道:“那么离开骷髅岛这些年您都去了哪里?身负深仇大恨一定使您备受煎熬吧?您就那么相信莫里斯先生一定会为您报仇吗?就没有怀疑过他只是对您逢场作戏假意敷衍?或者你就没想要将一国权臣曾犯下的罪行公之于众看着他受世人唾弃的冲动吗?”

“这些年我一直在全世界寻找提蒙总督的女儿,对她的思念压制了我内心包括仇恨在内的一切情感,你所说的看着这恶人遭受惩罚获得报复的快感我并不需要,我想告诉阁下,这样的人哪怕多看一眼我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伤害,是对纯洁内心的玷污,他的生死痛苦或者欢乐与我何干?我从来不在意!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公正和不幸罹难的船员们的公正,终究是我将这败类带上船给他们招致了一生只能承受一次的痛苦,若不能使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我的良心将永世不得安宁!”

“我也是,这奸贼害得我国破家亡,后半生只能在隐姓埋名中度过。我恨不能把他像黑狱里那些因我而不幸遭难的仆人一样扒皮抽筋剖心挖肺。可如你所言,这样的人多看一眼也是对自己的伤害,纵使杀他一万次时间也不可能倒流让我们回到从前改变一切。总之,他已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们也没有违悖对莫里斯先生的承诺,希望从今以后我们的生活都能回到正轨,做回简单快乐的普通人。”说着,王子又问洛克对将来的打算。

“我想到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找个喜欢的伴侣,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把前半生的不幸永远埋葬心底---您呢?”洛克反问道。

“我?还像从前一样过洒脱不羁的生活,只是换个身份而已。我想追随莫里斯先生,将来我该会和他做很多的事吧!一起冒险,一起锄强扶弱,一起构建世界商业秩序,我的南大洋实业在体量上无法和顽石企业相提并论,但只要他有需要,我定会鼎力相助!”

“呵!”洛克微笑道:“他有你这样的朋友一定会感到很开心的!”

两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翻涌发出的欢声,时而驻足长谈,时而踱步细语,直聊到凌晨一时许月亮从天的一边移到了另一边,方才回到二层甲板各自舱室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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