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忍字头上一把刀(1 / 2)
这一天天的,这又是谁呀?那个不开眼的?真是一点都不消停,刘永在木塌上坐直了身子,巴望着门口的隔断,似乎要看透过去。
只听得,门口侍卫唱名:“关兴中郎将和张苞中郎将求见”。
这哪是求见呢,简直就是触我的霉头。真是太烦人了,他们就适合出去开疆辟土,去征战。只要一回来就找刘永比试武艺。而且非得分出胜负高下。从小便是如此,刘永不厌其烦。上次被刘永送客,这次又来了。
刘永不想和他们争个高下,是因为本身刺客杀手、侠客和马上将没有可比性。
杀手刺客以快狠著称,都是杀人的功夫。诸如许都和吕三,除了个人有特长,玩的都是短兵相接。无论对手是谁,男女老幼都会不惜一切痛下杀手。以及各家权贵豢养的死侍都是以死换死、以命搏命的功夫活计。
侠客诸如墨城、张奎、安江等等虽然也好勇斗狠,但是只在同等武者之间较量,不会伤及无辜。而且到了一定功底,手下有轻有重,很少会重伤对手,就是轻伤也只不过几天左右痊愈,也就是所谓的点到为止,并不是伤人性命为目的。
马上将则不同,不仅下手没有轻重,也不会控制手中的轻重,因为现在都是大兵团作战,也少了战前骂阵的桥段,因为几千人甚至是几万人压上,弓箭手、投石车和弩手可不会惯着你。前排死侍能够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更别说骂阵讨敌了。马上将大多都是只会传达命令指挥作战的存在,也只有当敌人杀了上来,马上将可不会管你是敌军和友军乱军都会马上插死,所以打斗起来,没准啥时候杀红了眼,难以控制。
而这两个儿时的伙伴,刘永认为的“短命鬼”,每次一回来就要和刘永切磋切磋,都得大闹一番。
刘永始终认为毕竟世交亲眷;毕竟怕伤和气;毕竟刀剑无眼;这个时代人力物力极其落后,有个伤痛都是靠自身素质。
什么意外落水、感冒发烧、过敏误食、野外猛兽、刀斧外伤都是容易要了小命的。可是这俩二愣子经常来挑衅,刘永也怕父亲和其他长辈的误解和臆想。带兵的将领和有私兵的王侯在一起,那绝对会让别人产生怀疑。
刘永正了正衣衫,这粗衣粗裤穿着实在是不太舒服,怎么穿都拉肉。父皇给自己绸缎都当了,给侍卫、杂役和兵丁发了薪俸。
因为两人的合体让刘永有些不太适应这个朝代的衣着。而且自己血脉筋肉比原先还粗壮了一圈儿。
尽管他是王子,尽管他也有封号,尽管这个王位还是世袭的,都掩盖不了他的贫穷。王爷也靠天吃饭,王爷也穷呀。
而大哥刘禅不光能够行使自己的太子权利,而且在父皇刘备不在的时候,刘禅还能够监国。这是他这个小王远远比不上的,说白了,他这个王爷跟一个县令差不了多少。没有有一点好处,就是县令得往上交赋税、月供、例钱,而刘永的封地则不用。也就是占了这一点便宜,要不然,刘永的鲁王府饭都吃不上了。
王府院内的声音越来越大,“小关张”的喊叫声;侍卫们杂役的劝阻声;侍女丫鬟的尖叫声;物品破损的碰撞声。刘永都充耳不闻,继续老神在在。他可不想惹上这两个“瘟神”没完没了的挑战。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次与以往不同,张苞竟然开始无差别攻击了,随着侍卫吃痛的叫喊声、侍女们的尖叫和噗噗的摔倒声,关兴谩骂着周围阻塞他们的侍卫杂役,对于刘永这事可是忍不了的,以前的刘永有点随他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是融合和张宁这个不怕事的主,这脾气可是挺压不住火的。
刘永一个高,从塌上窜了起来,把裤掛和狩猎皮衣快速上身,蹬好青袜黑皂鞋,翻过了门口木雕兽的隔断一个垫步飞出了房门。
“啪”的一声落在了门前,看着院里如同菜市场的场景,刘永深吸了一口气:“都给我住手,二位贤弟不辞辛苦来我这里做甚”?
“小哥,近来可好,只是兄弟出征归来,我们二人想找小哥切磋切磋,毕竟这次回来有了不同的收获”。
关兴整理了一下被扯乱的衣服,向刘永深施一礼。
而张苞也放开了,被他打得够呛的侍卫,松手的同时用脚把侍卫踢了出去。
鲁王刘永看见这情景皱起了眉头,随之冷哼一声。所谓打狗看主人,张苞的做派就是明摆着,给他甩耳光。鲁王刘永看向“小关张”的眼神很不友善,甚至有些生气。
而鲁王府上下侍卫、杂役和侍女们看向刘永的神情明显有些不同了,这帮被“鲁王府七怪”忽悠来的“临时工”不单拿到手的薪俸与之前招工承诺不符,而且活多还累,有些竟有想要“逃走”的想法。只是鲁王府的规矩多,怕被惩罚。都道听途说鲁王人品最差,下人被别人欺负,也决计不敢声张。鲁王这一出场,这也让这些“临时工”有所期待了。
这在以往,鲁王绝对会充耳不闻,甘当“缩头乌龟”。正是和张宁合体后性格有一点点、一丝丝的变化,这也是自己慢慢走出心中“围城”蜕变的开端。凡事都有第一次,突破的多了就习惯成自然。
因为有“缩头缩脑的鲁王”,正是因为这一点,鲁王府七怪对于后招这些帮衬的活计“临时工”灌输的思想历来都是来了只是为了混日子,别把王爷当回事,有点对皇家的礼仪就凑合了。所以这帮“临时工”大都数为了混这点薪俸,谁能把上官的话当回事儿,大多都是应付了事、心口不一,也有几个愣头青有时会听着有着品级的丫头杨甜画着不太圆的“大饼”,凭着一腔热血干着工作,期待有那么一天能够“转正”。
鲁王此次出头绝对是颠覆了七怪和其余“临时工们”的认知水平。不过“鲁王千岁”光有态度,而不作为是不会引起太大注意的,因为谁都有“发神经”的时候。
鲁王刘永走到了一片狼藉的院子中间,把受伤的侍卫环抱起来平放到工具桌子上,赶紧让人请附近的郎中治伤。看着四周被推搡的几人“嘘寒问暖”。把“临时工们”感动的痛哭流涕。
老头子刘福在厢房透过木窗看着热闹,端着一碗清水浅尝一小口,此时浑浊的老眼闪过一丝精光;
刘氏姐妹如“母夜叉”似的在房上观望,长大了嘴;
张奎、安江抱着自己的肿头肿脑用力揉搓着,在门外墙边的小孔窥视着;
院落里只有小丫头杨甜在尽力的维持着秩序,当看到鲁王刘永出来后,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眼神,随之满面钦佩之色。
接连叫着“哎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侍卫被鲁王这一番“恩惠”弄的措手不及,心思却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