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明道经文（1 / 2）
江湾处，曾阿牛与自称为叶尘的少年坐在篝火烤着从江中的捞起来的鱼。当自己的鱼烤好后，曾阿牛从药箱中掏出一盒调味料在鱼表面撒了撒，随后曾阿牛便将调味料盒子甩给了少年。
提前自己的鱼咬了两口后，曾阿牛略带好奇的向少年问道
“这船你是从哪搞来的？”
江湾中那艘船，看起来像是一艘画舫，与当初楚安那艘大型楼船比起来略显娇小，但对比于江津渡上的渔船，这画舫已经能称的上是一艘大船了。曾阿牛不认为自己给少年留的1两银子够少年买下这么一艘船的。
“你说这个啊？”
少年将口中的鱼咽下后，略显得意的向曾阿牛介绍起了这艘船的由来。
“之前你不是不告而别了嘛，我一个人走陆路回家太不安全了，所以我当时沿着大江看是否有船家能捎我一程。那天白日间找了一圈没见到有合适的船，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大树休息，本来我都快睡着了，结果没多久就被一阵杀气给惊醒了，就在我还疑惑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这艘画舫就不断有人跳水落荒而逃，我在树上也瞧见了，是一位女子正在船上大开杀戒呢，估计是她哪位亲友落了难，寻到了这艘画舫，等她将人杀空后，她自己也走了，我瞧着这船不要白不要，我就顺手给开了出来。”
“这么大的船你一个人开的动？”
“这不是有帆嘛，我只要它往东漂就行，剩下的我也懒得管。”
曾阿牛瞧着那艘主体结构看起来还算完好的船不由的对少年举起了大拇指。
“你运气真是这个。”
从曾阿牛认识少年以来，先是少年白嫖了自己一段路，还让自己掏钱请客还给钱善后；二人分开后，少年又在短时间内找到了一艘被仇家找上门的画舫，还能一个人操舟顺利的一路东行未触礁。这让曾阿牛想起风月影以前说过的话
“混江湖的能惹少的能惹老的，千万别惹运气好的，只要运气旺，巴基都能成为海上皇！”
曾阿牛不知道风月影说的巴基是谁，也不知道海上皇的势力有多大，但能在海外明目张胆称皇称帝还没被大萧朝廷打死，那说明这海上皇帝的份量还是有的。不过曾阿牛也清楚，风月影教导的重点不是纠结那些名称职位，而是要敬畏运气。真的有些时候运气是不服不行。
“那是，本少爷行走江湖靠的就是运气好。”
面对曾阿牛这等人物的称赞，少年一脸得意的吹嘘起了未遇到曾阿牛之前的那些经历。少年十三岁就独自一人出来行走江湖，在江湖上漂了两年，见识过无数普通武者都未曾见识到的大场面，还好运的一直毫发无损的直到现在。唯一让少年有些不满意的就是未遇到神功秘籍修炼。
“说起来这些就来气啊，阿牛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年也不是没捡到过武功秘籍，但普遍是些五虎断门刀之类的江湖把式，偶尔捡到几本好的，还是魔门那种不是损人利己就是自杀的秘籍。阿牛哥，你说我是不是也要找个悬崖跳一下，看那样能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武学。”
“习武而已，没必要跳崖吧？而且《五虎断门刀》，听起来也还不错啊。起码能了解一些运劲手法，还有一些刀术诀窍。”
曾阿牛想着自己最初习练的《罗汉拳法》貌似也没比《五虎断门刀》高端到哪里去。
“阿牛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如今大萧治下武道昌盛，普通江湖把式多得是武馆教授，似五虎断门刀那般刀法，我从小看了不知道多少本。那些运劲手法我背都能背下来了。现在江湖上真正缺的还是那些能指明道路的功法啊。”
“指明道路的功法？”
见曾阿牛面露疑惑，少年既羡慕又无奈的为曾阿牛解释道
“如阿牛哥这般修炼的是佛门武功，想必你师父也曾教授你佛理吧？”
“俺师父确实偶尔会提点俺两句。”
“那你师父算是为你指明了佛门大道，有佛道修为在身，阿牛哥你不管是习武还是转练旁系功法，都是信手拈来。你的佛门功底，那就是你的道。能教授修行者认识佛理，理解佛理，及至自研佛理的功法，那就是佛道功法。同理还有道门典籍、旁门里细分分也有刀剑五行八卦等，总之就是一门能不断提高自身心境修为以及天地感悟的功法，就是江湖上多少人求而不得的神功典籍。”
听完少年的解释，曾阿牛还是有些半懂不懂的。
“天地感悟俺说不清是啥，但提升心境修为，不是可以多念念经吗？俺这一路走来见到的寺院香火都挺盛的，想来武者弄些佛门经文不是难事吧？”
听到这话，少年直接嗤笑一声。
“如今大萧之寺院，尽皆是些脑满肠肥后放下屠刀之人，这些人哪来的正经经文？不知阿牛哥可听说过这句话：真传一句话，假传万卷书。有些佛经武者就是念个千八百遍都不会有任何意义，因为那佛经本身就错漏百出。”
再之后少年还为曾阿牛举了好几个例子，都是一些江湖知名的散修，有的是念了几十年经才知道经文里断句错了，有的是直接根据那些经文练武，最后练到经文中自相矛盾之处，人给练疯了。更有一些一生苦行只求佛门大院能将其收入门墙听讲。这些都是江湖流传甚广的反面案例。
正面例子也不是没有，不过其中的细节较真起来，那就各有各的说法了。不过一小批人的成功，还是难以掩盖一大批人的失败。就像风月影前世还有人说写小说是拿麻袋捡钱呢。其实真写了小说才知道，九死一生都是几率大的了。
听着少年滔滔不绝的抱怨，曾阿牛这才知道自己这6年来风月影提供的一切究竟价值几何。不说那些为自己锻骨洗髓的丹药酒食，光是那六年来时常在其中修行的藏经阁其价值就难以估量。
想到此处，曾阿牛又有些想念师父了。
“说起来，阿牛哥，方便说一下你师父是哪位高僧大德吗？”
滔滔不绝的讲了一通江湖新闻后，少年试探性的想了解一番曾阿牛的背景。
“高僧大德？俺师父不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