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程立武兄妹（2 / 2）

继母家这边，在继母封地窖时，住继母家左边大嫂正好看到这一幕，继伯娘看到自己妯娌向程立武外婆家走去，就来到地窖旁，移开石头和石板，叫出了程立武。

继伯母，继母，程立武三人各自保守这个事，程立武父亲不知此事！

程立武记住了继伯母的救命之恩！

十一岁那年父亲送程立武去上学，学校离家不远，一公里左右，但继母要求程立武和妹妹要早早起床先去扯猪草后再去学校，每当程立武气喘嘘嘘赶到学校时，有时老师都讲了十几分钟课了。

早上上课到十点左右，程立武已饿的不行，中午十二点放学，程立武就要飞跑回家，如果慢了，会赶不上中饭。

继母家煮稀饭是一张大铁锅，七，八十厘米宽，满满一锅稀饭煮好后，一人一碗，喝稀饭的锅是一个大土碗，一人是盛一碗稀饭后，铁锅里只剩四分之一，每个人端着一大碗稀饭，边吹气边冷边绕碗喝，喝稀声“呼，呼”此起彼伏，喝得快的还能去锅里盛一碗，喝得慢的只能喝手中那一碗了。

如果程立武不飞快回去，一碗都轮不上，那么就要饿到下午那顿晚饭。

程立武的父亲心粗的从没想到为儿子盛一碗，妹妹程玉莲则是不敢，程立武经过两次吃不上饭，只好学乖了，下课就飞跑回家。

放学后，做为家中最大孩子，程立武要帮父母做许多农活，耕田耙地都要参与，然后挑水这些稍重的活也是程立武的，那时水桶是木板做的，本身就有一定重量，继母个子小，水井又离家有二百多米，又都是田梗路，程立武就从小半桶开始挑起，慢慢地到能挑一桶水。

放学后程立武做完农活和家务事，根本没时间写作业，只好尽量在课堂上认几个字，不至于自己是“睁眼瞎”。

程立武就这样坚持读了二年书后，就没有读书了，这期间继母又生下一个同父异母弟弟，家里又增家一口人，日子更困难。

不读书的13岁的程立武在生产队的照顾下去放鸭，挣半个劳力的工分。

程立武和队里一个六十多岁老人一起在河边放鸭，晚上二人睡在河边的稻草棚里，没有床，只在地上厚厚铺一层稻草就是床，身上盖着从家里带来的一床千穿万孔的补疤被。

和程立武一起放鸭的老人是继母家长辈，为人还好，教程立武养鸭：怎样喂料，怎样在阴天或晚间遇到头鸭犯迷糊时拢鸭入栏，怎样保存鸭蛋和腌制咸蛋…。

这样一干就二年，因老人年纪大，下水赶鸭和大多重活都是程立武做，老人也喜欢这个忠厚实诚的孩子。

196年底，十六岁的程立武得知姑母要去yn支边，也想去，但姑母不敢带，姑母自己也有三，四个孩子，怕照顾不全侄儿，程立武的父亲也不准，家中太困难，继母又生一同父异母的弟弟，现家中孩子七个，父母需要他的工分，程立武只好放弃。

1962年，部队来区里招兵，十八岁的程立武应招去当兵，身高体重都过关，第二天就可以跟部队招兵人员去部队，晚上，继母家当队长的长辈对程立武讲：

“立武啊！你还是不要去当兵了！不是不让你去，你看你们一家子，只有二个劳力和二个半劳力，一家子九口人，太困难了！”

程立武思忖家中情况：

家里的确只有父亲和自己是全劳力，15岁的继母儿子身子单薄，队里只给了半个劳力的工分，自己妹妹16岁，身单力薄也是半劳力，剩下的五个弟妹读书的读书，小的还小！

程立武难过的低下了头，应承了队长。

程立武又只好留在生产队做活。

1963年，十七岁妹妹程立莲出嫁，嫁到附近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