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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高平陵曹爽束手 汤沐邑管辂看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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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高平陵

司马师醉酒后经常打老婆。

妻子吴氏右掌托着左小臂,面呈凄色来见张春华:“婆母好。”

婆母惊叹一声:“啊,这是怎么了?”

吴氏低下头:“叫司马师打的。”

婆母问:“因什么打你,他又醉酒了吧?”

吴氏抽泣着:“又在贾充家喝的,简直没法和他过了。”

儿媳平日很孝顺,婆母安慰着:“子元是个直性子,有话和他好好说,见他醉后你就先躲躲,酒醒后他也就好了。”

“不但是醉酒,心不顺时也打我。”

“他为什么心不顺啊?”

吴氏心里清楚:“我知道,没给他生孩子,看见弟弟的那些儿子,他对我就来气。”

婆母说:“你可真不争气,哪怕给子元生个猫大个的儿子,他也不会生这么大的气,鼓鼓劲儿给他生个吧。”

“不能生了,他喝坏了身子,不但我不能生了,连徽瑜也无法再生了。”

徽瑜姓羊,是司马师的小妾。

“啊,这我当妈的上哪儿知道。不怪子尚(司马昭想把桃符过继给哥哥(子元,桃符来后你要对他好点儿,子元的气慢慢就会消的。”

司马昭的次子司马攸,小名桃符。

吴氏问:“桃符那么好,二弟舍得吗?”

婆母说:“只要子元高兴,子尚什么都舍得。桃符才两岁,你要拿他好点儿,会与你亲至入骨的。”

吴氏点头:“我会对桃符好的。不过,这回子元打我还有更大的因由,所以我来找婆母。”

婆母轻声问:“还有什么因由?”

吴氏说:“前天贾充来咱家,夫君不在,贾充和我说了几句话,他说曹爽被判了死罪,我说曹爽不光权势大又是曹门的顶梁柱,皇帝能轻意杀吗?贾充说那日在猎场,天子失了‘倚天’剑,有人揭发说,曹爽找到了那口剑,偷偷藏在树洞里。廷尉施了点刑,曹爽也就认了,但又说,再回去取时,那剑却不见了。皇帝很气愤,无论怎么用刑,曹爽就是不交。”

婆母说:“子尚说过这事,曹爽想篡位够得上死罪。”

吴氏却说:“可那剑,却藏在咱家呀。”

“在你那儿?”婆母一惊。

儿媳点头:“那是夫君从贾充那儿拿回家来的。我本想平息下此事,让婢女送到何晏家,托何晏交上去。夫君今早想看剑,我说送到何家了,他把我好顿打,还差点儿杀了我。”

婆母呼一下站起来,手指儿媳的鼻子吼:“你,你,嗐!你这事干得太毛草。子元说过,皇帝的真身还没弄准,如若真是明帝的后,他会自己还给皇帝的。”

司马孚在浇花,张春华悄悄走过来:“叔达,干活啊?没有下人吗?”

司马孚抬头,放下桶:“二嫂来了。不是没下人干活儿,我干点活儿挺好,活络活络筋骨比老闲着强。”

“你二哥只知道看兵书,把脖子都看僵了。”张春华压低声,“子元屋出事了,他又给媳妇下毒了。”

司马孚一惊:“啊?还是因媳妇生不出孩子的事吗?”

“一把剑,皇帝的‘倚天’剑。”

“二哥知道吗?”

“多少日子没见影儿了,那老东西,肯定又去柏狐狸那儿了,今天这事儿他若知道,会把子元打死的。”

司马懿的小妾姓柏,张春华嫉妒,背后总骂柏狐狸。

司马孚压低声:“别让二哥知道了,把事隐下来,草草殓了吧。”

张春华问:“那剑呢?皇帝得到后,还能不能再追查?”

司马孚闭下眼又睁开:“子元会想办法的。”

没想到吴氏没死透,缓过来后成了哑巴,被废为了婢女。

曹芳定在明帝驾崩十周年(正始十年正月甲午日那天去高平祭陵。

动身的前一天曹爽吩咐曹羲:“告诉曹训、曹则和曹皑,好生把车修修,该浇油处浇油该加钉处加钉,明日卯时起驾,随君同去高平陵。”

曹爽兄弟六个,曹羲为中领军,统领全部(五大营御林军,那曹训、曹则、曹皑各领一个御林营。

所谓都督中外诸军事,中为首都城内,外为首都外围。司马懿改任太傅后,失去了这职权。

曹羲问:“为了祖陵的安生,汉魏以来,帝王皆去拜祖庙。皇帝怎么突然想起拜寝陵?”

曹爽悄悄说:“皇帝的近卫中有我的线人。那日圣上与何晏密谈,皇帝一会儿怒一会儿泣。有一个情节很蹊跷,圣上喊护卫,好像想要擒拿何晏。不知何晏说了句什么,圣上又让护卫停步,隐隐听见圣上与何晏的几句话,好像与曹节有关联,正合我先前的揣度,皇帝与曹节有可能在高平陵会面,事情如此重大,我们能不紧随吗?”

“这事是不小。兄没探问过何晏吗,究竟怎么回事?”

曹爽认为肯定与何晏也有关联:“什么事儿他都不瞒着我,唯有这件事他却不肯实说。”

曹羲担心:“我们兄弟几个全去后,城内就全都是司马的人啦。你的那些作为,连我都有些看不下眼,别看司马不声不响,心里憋着老大的怨气,他们若乘隙控制了首都,一掌就能把你拍趴下了。”

曹爽没在乎:“正盼那些司马们那么干呢。皇帝在我手中,大魏有很多都,万一如你说的那样,我们可挟皇帝去许昌或去邺城,诏天下兵马勤王共同讨伐他,一举灭之岂不快哉?”

曹羲不赞成:“还天下呢,不说吴与蜀,大魏的九州兵马,你不知道都掌控在谁的手下吗?”

“老仲达快不行了。”曹爽说,“前天李胜去看过,耳既聋眼又花,连碗汤都喝不进口,弃世之期即在朝昔,我们还将惧谁?”

曹羲眼光不同:“别看太傅快不行了,他的那些子侄们,个个如狼似虎。洛阳的司马师、司马昭、司马干暂且不说,汝南的司马亮,清惠的司马京,梁地的司马肜,义阳的司马望等,手中皆掌兵。另则,我们若与司马分崩,那帮王家将,王昶、王基、王观,王经、王祥和王业,都有可能是司马的人。郭淮、邓艾和钟会,到时候也都不会向着你。”

曹爽不屑一顾:“司马家外地‘子’字辈们的兵都不太多,掌重兵的文钦、毌丘俭,王凌、诸葛诞,与司马都不近乎,邓艾与钟会心中都另有一套。还是那句话,皇帝在我手中,他们敢反我,难道还敢反皇帝吗?”

曹羲仍摇头:“圣君已非为小儿郎,在其眼中,司马之作为高于兄身,到时不一定肯护着你。”

曹爽主意已定:“我的蓝狐已测过,吉而无险,弟尽管放心就是了。”

什么事都不干的人不会犯大错,什么权都想揽的人必定漏洞百出,何况像曹爽这样的人,一无大德二无大才,甚至连藏匿倚天剑这样的蠢事都能干出来。捧他的人捧的是臭脚,谋的是私利。司马懿等待着机会,先让其表演着,机会到了再收拾他也就有理有据了。

对司马懿来说,七十多岁的老人了,枪林箭雨几十年,出生入死无数次,皮肤病且不说,身骨也快散架了,就是真卧床不起也是很正常的事。但他装得相当逼真,不但外人没识破,就是自家人有些也被蒙在鼓里。

司马懿坐在病榻上,兄弟子侄皆来看望。

司马孚说:“二哥今日气色不错。”

司马懿言:“昨晚得了个好梦,神龟驮着洛书爬上了洛水浮桥,你们应去看看。”

司马孚问:“什么神龟?”

司马师先说:“那年破襄平后,一只大龟爬到父亲马前,父亲向哪儿走它就向哪儿爬。那晚我得一梦,洛河女神当父说,这龟是洛河神龟,有编撰新朝洛书的职责,当年误随公孙度去了辽东。此梦当为吉兆。”

正当此时,屯骑校尉司马伷(司马懿之伏妾生匆匆来报:“好奇怪,皇帝突然想谒高平陵。曹羲告诉我,明天日出之刻唯我与郭芝两个营留守不动,曹训、曹则、曹皑所领的三个营全都去高平陵。”

司马懿一高蹦下地,众皆一惊,司马师乐了:“我说是吉兆么,父亲病好了。”

司马懿穿上外衣:“天赐良机,不抓即逝。”

司马孚思量一会儿说:“该如何布兵就如何布兵吧。”

司马师的中护军,主管对诸将的监察,管将不领兵。司马昭的散骑常侍,虽然品位不低,但也只是个言官,手中也不直接掌兵。“丁忧之制”,汉制魏继,嫡长子得守孝三年。没有突发战事,武将可以空挂其职,回家守孝,孝满后官复原职。母亲张春华去年死了,司马师回家后,不但没闲着,反而更加忙碌起来。招罗三千死士,其中不少是裁减度辽军时被裁掉下来的兵痞子。这些无家无业无亲无故者,平时散落在大街小巷,有的卖艺有的耍猴,有的当铁匠有的任武师,他们在司马师的豢(huàn养下,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司马众爷们谋划一番,第二天午时,待曹爽一行临陵前后,司马师统兵占据军械仓库,以防武器外流。司马昭控制平昌门(南门,出军专用门。司马亮控制帝、后二宫。司马懿与蒋济屯兵洛水浮桥,以便皇帝回来时先见其面,争得主动。除了太尉蒋济外,司马懿还有几个可以利用的至亲及密友,太常高柔与太仆王观,由他俩接管曹家兄弟几个走后留下的禁军虚营。

司马孚谋划得深:“你们各负其责,我去趟永宁宫,逼太后配合收拾曹爽。”

司马师认为是多此一举:“太后顶个屁用,这事找她干什么?事不宜迟,刻不容缓,磨磨蹭蹭,夜长梦多。”

司马懿倒背着手踱两步:“叔达步数对,逼着太后发话,举动更能平稳些。那我也一起去吧。”

这一夜,曹爽睡得实,曹羲没合眼。司马师心有底,司马昭胆儿颤。

正月的早晨,太阳露头就是辰时。平昌门(南门大开,御林军簇拥着君臣向高平陵奔去。

不见旗影,蹄尘消尽。司马懿、司马孚在永宁宫门口下战车,郭建愕然之下,放其进宫。

太后坐在宫榻上,愁容满面,多时没见到司马懿了,今见其来,甚感意外:“今见太傅康复,君之幸,民之幸,大魏之幸啊。”

司马懿施礼:“老身之病是因大将军所气而生,为了大魏朝,身子骨不敢不好啊。大将军携众兄弟陪皇帝去高平陵了,我们是得隙而来。曹爽作恶多端,诚请太后颁诏铲除。”

太后先惊讶后犹豫:“昔太傅从辽东还,先帝紧把汝臂,托与曹爽共同辅佐少帝。你俩同为朝廷顶梁之柱,今以睚眦之隙而分镳,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先帝吗?”

司马孚言:“曹爽背弃顾命,离间二宫,败坏国典,外专威权,内欺圣尊,与太傅非为口舌之争啊。”

太后稍顿:“这话有点儿……”

司马懿字字如钉:“更有甚者,曹爽候伺神器,阴谋造反,自立为尊。老身虽已朽迈,但不敢忘责,诚请太后下诏,免除曹爽一切兵权,以清君侧。”

太后不想轻易就范:“我的话还能好使么,皇帝不能见妒吗?”

司马孚明说:“太后,魏之圣母,德高望重发话如雷。皇帝已十八岁,是非自当明辨,也应对曹爽恨之入骨,只差没有人弹劾。奏章我们已经拟好,敬请太后下道懿诏,遣个有司送与皇帝,我们就明正言顺了。”

太后明白,曹爽无力硬拼司马,事已至此,自己是被绑架了,不照办是不行了。再加上曹爽已视自己为障碍,稍为迟疑后,太后也就按司马懿的意图拟了诏。

成败与否,最关键的是中领军。如今城内还没一个德高望重者代领中领军,局面会复杂的。司马懿认为,如让太后下道诏,让桓范代领中领军,桓范不推却,就是站到了我这边。桓范若不识时务,还有另行方案。

都到这地步了,司马懿让太后怎么写,太后就得怎么写了。

散骑常侍许允怀揣太后之诏,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桓范接到太后之诏,情知有变。这队是非站不可的,站不正是要掉脑袋的,不仅是自己的脑袋,还有全家人的脑袋。桓范不敢自己做主,与儿子商量。谨慎,谨慎,再谨慎,左右权衡着。儿子认为,司马懿这是政变,太后无权颁诏,也无权废止辅政大臣,站在司马懿一边,生也是个逆臣。曹爽身挟皇帝,发起令来名正言顺,站在曹爽一边,就是站在皇帝一边,死也是个忠臣。桓范几番踟蹰,打定主意后,怀揣印绶,跨马奔向南门。

守门将司蕃原是桓范举荐上来的,桓范谎说有诏书奉命出城,司蕃也没细看,就将桓范放了出去。

可桓范出城后却对司蕃说:“太傅图谋篡逆,势必难成,为保身家,你也随我一同走吧。”

桓范骑马,司蕃徒步,走了几步后,司蕃一是跟不上,二是觉得曹爽肯定斗不过司马懿,于是又转身回去了。

高平陵位于汝阳县的玉泉山(今大安乡工茹店村,东接嵩山西临伊阙,步行两个时辰的路径。曹操得官前,浪荡顽皮,甚至还干过盗墓勾当,深知无论是帝王侯爷,还是富豪巨绅,陵寝藏珍不宜太丰。曹操教导后代们,为防盗墓贼,葬丧一定要从简。但曹家却极看重风水,高平陵周围,层峦叠嶂郁郁葱葱,清泉叮咚怪石嶙峋,风光秀美景致惬意,曹家的陵墓多数建在这附近。

临午。君臣们站在陵旁正准备祭拜,突见侍中许允直至皇帝前下马,掏出太后的诏书和司马的奏章递于皇帝,曹芳看后,表情不停地变化。曹爽伸脖想看,曹芳把奏章向怀中一搂,曹爽一惊,试问:“怎么,吴国进犯了?”

曹芳将奏章向地一丢:“看吧,看你都干了些何等之事?”

曹爽捡起急看,脸色骤变,随即把诏撕碎:“这个老妖婆,与司马贴上屁股了!”

曹羲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曹爽跺脚:“反了,反了,太傅反了。”

曹爽的颐指气使和飞扬跋扈,曹芳心中早就愤恨,太后也抱怨过曹爽的劣行。可人家司马懿毕恭毕敬,极尽臣礼,曹芳只能强压怒火不敢动容,今见司马与太后皆出手,厉声断喝:“是你欲反还是太傅欲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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