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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陌生碑 第六篇 致命风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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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鸿缈便道:“各位,据捕风部传回的消息,如今在峒盐山之上的有信诚派、破生派、妖岚派、九骠派、冤狂门、销轮教、洛莲教、长庆门、天炙阁以及朝夕寨原部一共有五千的部众,虽说远远少于我们的人,但是峒盐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我等此次行动,务必将伤亡减到最小,否则一旦封国兴兵,便是绝好的趁火打劫的机会。我意,将东面山口放开,只围三面,峒盐山为典型的天井地形,如此既可避免他们做困兽之斗,以求鱼死网破,又能在东口的小道上设伏,扩大战果,还能祸水东引,将气逼入封国,借刀杀人。”陈世兢饶有兴致,道:“梦华执印不愧为达尊智人,若此计可成,那我大卢能除一个祸患,到时大家都是功勋显著。”这时却又传来一声奸细的声音,道:“几位,怎么只想着自家的功劳呢?峒盐山剿匪那是为国解难,是宣扬皇恩,尔等却只是想着凭功获赏,若说居心不良,只怕不是冤枉吧。”说着,帐口门开,几位锦衣玉服的人入内,为首的赫然就是当朝的大太监盘羁,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阉党之首。但见他顶着一顶金冠,好不威风。陈世兢这时道:“此乃我长安、长宁军的军机重帐,岂是尔等阉人可以随意进出的!”要说这厌恶程度,星龙组相比于阉党,对于陈世兢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但这盘羁也不是等闲之辈,被一阵指责质问,却是面不改色,只是道:“陈将军,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们虽是体残,但那句话说的好。叫‘位卑未敢忘忧国’,我们自然不能推辞。何况,这次我等前来,是奉了皇上的诏令。”

说着,一张烫着金印的纸张跃然于众人眼前,上面明明白白写着皇家的诏令。陈世兢这时道:“你御厂算什么东西,敢在军中如此嚣张。”盘羁扫了一眼一旁的星龙组众人,轻蔑道:“你问我我们御厂算什么东西,那我不妨告诉你,我们就是更高一级的星龙组。他们抓不了的人,我们抓;他们办不了的事,我们办;他们动不了的刀,我们动。一言以蔽之,星龙组能做的,我们也做,星龙组做不了的,我们也要做,以后请你们摆清自己的地位,记住了我们就是御厂,皇令特许,先斩后奏。还有,我奉劝各位一句,我们来这里,也是为了各位的好,否则要是沙卡的人过来,可就不是我们这样讲道理了。”说着,挎着锦袍往外走,同时道:“明日午时此处集结,我来听你们的汇报,你们还是先好好讨论一番对于剿匪的细节吧。”嚣狂的笑声在帐外久久徘徊不散。

看着几位公公嚣张的模样,陈世兢气得满面通红,但是碍于御厂恐怖的势力,他又不敢发作。诸葛鸿缈道:“如今朝廷就是如此,大家也不用沮丧,毕竟苏家、陈家这些大权贵还是支持我们的,他御厂和沙卡也不敢过于嚣张,况且此次行动有圣上自己的背书,我想他还不至于自己毁了自己的指令,还是先看看计划吧。”说着,让同样生着气的赖星魂拿来一份已经多次圈画的地图,道:“我们接着讲,峒盐山上目前由于各种门派的混杂,人数远远超过了先前的朝夕寨一处,此刻必然还在混乱之中,防备不算复杂,我意,立即派出捕风部前去山上打探地形,绘制出模图,以供万象部针对性改良器械,协助大军攻城。另外,既然御厂喜欢横插一脚,那就让他们的人去寨子里当卧底,如果有了差池,那圣上自然知晓去找谁兴师问罪。”陈世兢道:“梦华执印不愧为达尊智人,我看此计可成,反正我们的人也在寨中部署,万一御厂的人真的不顶用,也不影响大军攻山。”这边一听诸葛的部署,且蒋菡萏已经点头,于是李玮国、邓子陵几人立即离开大帐去办了。此时,鸿缈又从袖中拿出一份卷轴,道:“这就是在下多年来绘制的阴阳生杀阵,二位统领可以先行了解一番,这几天赶紧动员将士们操练,以便之后使用。”说完,径自离开了大帐。帐外正值正午,暖阳当空,他摇着羽扇,任暖阳倾洒。

拜镇。宋宁把沈忆带回了客栈,顺手把丹宁子给的药方塞给了沈忆,毕竟她其实根本不会煎药。沈忆也不说什么,带着药方就往外走,说去灶房里找些净水用来引汤药。把药壶交给小二帮忙装水,沈忆在灶房外静静等待,因为灶房往外就是连接大厅的走廊,因此许多在大厅中走动的年轻女子不自觉往这边看过来,沈忆那曼妙的身姿就是一个天然的女性吸引器。说来也怪,似乎不少姓沈的男子都是身姿曼妙婀娜之人,东岚历史上便有沈姓之人因腰细而留名于诗词之中,譬如那句著名的“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便是最好的例证。而此时的沈忆却是无意去展露他的身姿,因为此时一名男子已经靠了过来,轻轻道:“禀局座,人手已经布置完毕,虽是等候局座,指示。另外,我们的人发现似乎玉笙阁那边派了人过来,想要把宋宁接回去,目前卢国境内的情势复杂动荡,属下认为是岐章想要准备与卢国朝廷抗礼了。”沈忆这时道:“暂时先不要动手,这宋宁功法很是强劲,处理不好怕是会添乱子。另外,立即让孟嫜和青筠过来见我,宋宁身边那个小女子就是卢国目前失踪的公主,若是控制了她,我们会事半功倍。还有,盯紧封国那边的动静,别让陈钦安和戴雨翁钻了空子。”男子一声“诺”,随即离去,沈忆接过小二送来的药壶,道了声谢,转身回了客房之中。这时,他余光一瞥,看见了一个带着金簪的头,眼神闪过一丝飘忽。

回到房中,他嘱咐宋宁把这个药壶中的药材按丹宁子方子上所说,煮上半个时辰,之后再加后放药,而且那棵人参一定要先用开水淋过一遍,否则药效就不一样了。说完,他转身去借用客栈的后厨做菜去了。宋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隐隐觉得这看着柔弱俏丽的男子似乎并不是那么简单,或许自己和他的相遇本就是他的算计之中,而且如果他对自己了解如此之精,那么想必也早就知晓了安琳的身份,如今卢国局势动荡,难保不会有别的势力想要对安琳动手,鸿城只是一个开头,自己还是应该小心为妙,等下那药汤和饭菜,怕是都要验一验毒才是,小心使得万年船,毕竟安琳这么信任自己,把自己当亲姐姐来看,自己就该尽一个姐姐的责任。想着,她又觉得依照适才沈忆的举止来看,似乎他本身就极通药性,自己对于东岚的药术却是一窍不通,万一他在药膳上面动些手脚,自己的银针探不出来,岂不是更糟?只是此时安琳却是状态极差,不服汤药不知会如何,也不好直接质疑人家辛苦做的饭菜,这可真是伤脑筋,若是文姝在就好了,她聪明伶俐,总是有些办法的。一边想,一边也只好去看着汤药,数着沙漏等半个时辰了。

终于,沙漏漏了个干净,她赶忙取过手套,端起药壶将汤剂倒入碗里,随后就喊着安琳的名字,从阳台进了房中。这时,她才发现安琳之前下楼透气,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至今还未回来。放下,汤剂,宋宁提起一把短刃藏于腰间,立即往楼下去。安琳现在意识恍惚,且不说她公主的身份是否为人所知,就是她那俏丽水嫩的脸颊和丰满的身材,也足够让街上那些流氓心生歹意。她过于着急,却没发觉后背一名女子正盯着她,目光冰冷。

南境,翡达珞斯。作为南界大州客塔爱陌的州所,翡达珞斯固然比不得孔城那般繁华,却也在经济普遍发达的南境排得上前列,毕竟客塔爱陌本身放在封国那就是起码雄州级别的了(封国州按经济繁荣程度分七等:辅、雄、朔、紧、镇、校、留。卢国南境人口稠密,地形复杂,划分州郡众多,且大多面域狭小,客塔爱陌已算大州。李翎峰随着舒怀南下至此,心下只觉这何驸倒是会挑地方,这些地区地形复杂,大军不易开拔,难怪大多数的门派都选择在南界安身。舒怀拍马到了李翎峰身边,道:“骅帮就在翡达珞斯南边的美人山上,山中还有依附于她们的魁魅派的人。”李翎峰很是无语,道:“姐,这些我都事先探查过了,我好歹是捕风部的执印,你这样子让我很没面子。”舒怀只是笑着,没有搭话。而后面的黄嫚嫋则是愁容不展,也是,看着自己芳心暗许的男子和别的女子有说有笑,心下难免会有些不快,何况舒怀是出了名的美人,“媚骨柔魂”的称号不是白给的,于是又生了许些自卑。随之而来的,是李尹舰带的离门铁鹰小队,以及李隆金的青棱派,覃令安与李隆金并马而行。李尹舰由于容貌俊美,一路上不时有出来浣纱的、赶集的、买餐的等等花季少女驻足观看,毕竟他与李翎峰二者但有其一已是难得,如今二人同时现身,如此养眼之机,任是谁家的矜持出名的黄花闺秀,想必也是难以按捺荡漾的芳心。舒怀看着路边少女们炙热的目光,不禁笑道:“玉华,你要小心了,南境盛产美女,且性格浪漫奔放,你小心别半夜被拐跑了。”李翎峰无言以对,默默拉紧了一下缰绳,惹得座下的马匹一阵嘶鸣。

少顷,一行人已经来到了翡达珞斯的城府门口,大命牌一出,卫兵立即放行,同时府中负责之人牵马接行,引几人进了府中,离门和青棱派的人被安排去了驿站。翡达珞斯的城令皮洛连忙迎了出来,道:“几位来的好快,内书院的文书前几日才到,下官这边还没做准备呢。”舒怀回道:“诸葛执印等过了第一批文书之后才申请发的第二批文书,目前除了峒盐山一带的匪徒外,东面的鸿城、南面的骅帮以及北面的镇羽会都已被列为朝廷的典犯,我等此行就是查清骅帮是否在孔城派杀手刺杀骅帮的弟子,若是属实,立即带回京师查办。”李翎峰则道:“圣上已经下了手谕,请城令大人协助星龙组办事。”皮洛一边命人上茶,一边道:“这是当然的事,星龙组办事,我们这些地方的人岂有不帮之理。”说着,几杯茶连着茶盅一同送了上来。皮洛又道:“各位,这是前几日从伽兰过来的圣上御赐的佳茗,据说是封国国君唐赋明在开国庆典上亲赠的。”几人还在说话,李尹舰已经说着“蒙谢”抿了一口茶,道:“这应是封国盛名的南土白茶,产自其南部的汉州、营州两地。在下尝闻这南土茶,味触舌尖,先苦后甘,回味无穷。如今一品,所言却是不虚。”皮洛有些疑惑地看着李尹舰,似乎不太确定他的身份。舒怀最善察言观色,立即道:“这位是离门地新门主李尹舰,字子舲,与这些掌门和大侠一样,是来协助星龙组办事的。”一听离门的名号,皮洛立即想到了什么,道:“原来是仁渊修罗,久仰久仰。”李翎峰眼见风向不对,立即道:“我们还是先说说关于调查骅帮的事宜吧,品茶的事之后有的是时间细说。”说罢,放下茶盏,几人论起事来。而城府之外,却是人声鼎沸。

峒盐山。夜朗月清,赖星魂独自在收拾着水沙盘,毕竟诸葛鸿缈想来是用完就走,根本不管,这么多年来,都是他跟在后面收拾。这时,一阵声音传来,道:“凤华执印,这水沙盘有什么意思,你是成天跟在诸葛后面收拾。来,我从陈国商贩那买来的酒,陪我们喝一盅。”赖星魂看去,正是张童胭和陈世兢二人。赖星魂笑道:“二位统领好多雅兴,想来这月下三人共酌。”说着,陈世兢已经丢过来一只盛满酒的羊皮囊,赖星魂接住,张童胭就道:“凤华执印,我倒是真心来和你对饮,只是有些人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来请教的。”赖星魂看了一眼陈世兢,道:“怎么,陈统领是问公事呢?还是问私事呢?”陈世兢还未开口,又有人道:“哎呀哥,你这吞吞吐吐可不行,有爱就要表达出来,伯父平日里可不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看你就是书生气太重了,做事没个干脆。”说话的是一名将军模样的男子,看着不过弱冠堪过。张童胭介绍道:“这位是长安军骠骑兵队长陈世戌,字钦肃,是陈世兢统领的堂弟。”陈世兢瞪了一眼陈世戌,这才道:“是这样的,毕竟是初次合作嘛,我想了解一下星龙组各位执印的身份情况,以便于日后的交流。”赖星魂觉得莫名其妙,于是道:“陈统领问这事,是为公事呢?还是为私事呢?”张童胭道:“凤华你也是聪明之人,何必明知故问?”

赖星魂这下是明白了,于是道:“看来陈统领是对人不对事啊,直说吧,想找在下请教什么?”陈世兢这时深吸一口气,道:“是这样的,在下这么些年来,也都是在军营里生活,没接触过外人,如今不是阉党乱政?所以我想大家深入了解一下彼此,以便之后可以团结起来,免得阉党过于为所欲为。”赖星魂若有所思,虽然他可以猜到陈世兢一定另有所图,但是细细思考一番,他的所言却是不虚,如今朝廷确实被阉党弄得乌烟瘴气,自己和星龙组要想在朝堂上立足,必须要有一个靠山,显然那些羸弱的书生组成的文官集团是没有威慑力的,那么能够指望的就只有以苏家为首的大权贵阶级,这些权贵中如苏家、陈家、韩家、张家等都是手握重兵的军贵,先前因为政治原因被清洗的银家以及如今在朝中受到打压的刘家、韩家等,也同样属于此类,枪杆子里出政权的道理他十分清楚,他深知有军队支持的重要性。这就是为何此次行动诸葛鸿缈一定要求与军队协作的原因之一,为的就是与这些军界的高层年轻子弟拉近关系,一开始由于知晓陈世兢对于星龙组的不满,赖星魂对于能否成功拉近距离并无把握,如今这两个军贵子弟主动来找自己套近乎,这真是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心下有些惊喜。且不管陈世兢到底想干嘛,先答应了再说,这些军贵子弟说不准何时就改主意了。不过,想到今日白昼时那趾高气昂的御厂,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不住地笑。

陈世兢不明所以,于是道:“在下说的都是真的,在下陈世兢,字钦宁,今后就是你们星龙组的朋友了,还请多多指教。”张童胭道:“好,在下张童胭,字文稚,今后也与星龙组相交,多多指教,以后你们都是张某的朋友了。”赖星魂这时道:“那是在下的荣幸了,只是我看陈统领怕是不单要做朋友吧,不过既然你我已经相交,之后有什么在下能帮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陈世戌道:“不用这么说,我哥就是想着要尽孝了,不然也不会如此急不可耐。”陈世兢打断了他,道:“好了,我们还是一同饮酒吧。”说着,举起酒囊,对着月亮微笑。

另一边,诸葛鸿缈来到了一处偏营,那是长宁军后备兵团的驻地,为首的是偏将军阎畤,这可是先前摩斯四大天王的西天王阎锡之子,只是阎家由于在卢斗士起兵的时候并未出兵支持,只是在骑墙观察,这引起了卢斗士的不爽,加上苏家家主苏禄亦想借此时机翦灭其他士族的势力,于是拉拢陈家,打压了阎家,以至于阎畤作为阎家的嫡长子,只能做一个偏将军,而原本属于阎家的西部军界势力,则被苏禄和陈应铭(陈家现家主扶植提拔的叶家顶上来,此时的叶家嫡长子叶霜明已经是西境长真军的统领。诸葛鸿缈看着偏营的帐篷,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这时,一个男声道:“是梦华执印吗?在下阎畤,字文田,敢问能帮到执印何事?”鸿缈一笑,道:“是阎文田将军,久仰,令尊可是赫赫有名的西天王,在下早就想认识,今日真是幸甚。”阎畤连忙把这位达尊智人请到了军营中,倒了两盏茶,道:“末将平日里不善饮酒,只有些茶叶随身携带,执印就将就一下吧。”鸿缈道:“酒以尽兴,茶以知理。将军身在军旅之中,却有心品茶,该是在下佩服才是,何来将就一说。”说着,阎畤已经端来茶盅,开始沏茶。

看着阎畤的身影,鸿缈道:“文田将军,当初令尊可是西天王,这么如今将军满腹才华,却只得了一个偏将军的职位,在下都替将军不值。”阎畤道:“当初家父站错了队,犹豫了,天命如此啊。”鸿缈却道:“若说天命,想必将军是不如我精通的,只是我等练卦之人,却守一理,便是‘知命而改命,不为认命’,将军生于望族,如何说这般丧气之话。”阎畤道:“朝政艰难,上层争名逐利,我等只是那牺牲罢了,给人宰了贡去,还要说成是莫大的光荣。”“那我听将军的意思,其实也不甘心就如此沉沦的,想来只是将军缺一个帮手。”阎畤这时笑了,道:“阉党乱政,同业党擅权,苏家、陈家又拥兵自重,我阎畤又能如何?”鸿缈道:“将军身在军旅,应当知道枪杆子里出政权吧,如今将军手下戴甲之徒不过数千,自然是言说乏力,若是将军能有数十万军队在手,何愁这普天之下不知你阎文田的名号。”“照梦华大人的话,倒是有信心拉出一只庞大的正规军?”“将军可知此为何物?”

说着,鸿缈右手摊出一块玉牌,阎畤道:“这是圣上的大命牌?你难道想用这玩意做些事情不成?”鸿缈道:“我就爱和聪明人说话,一点不费力气。将军虽是身在军界,对于朝堂上的事也应是有所耳闻,如今安琳公主失踪,想必是鸿城所为,可我细想一番,却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后面必有别的势力侵入。先前我看星象,见到紫薇势衰,朝廷必有动荡,看来很快就要生变了,将军也应感受得到,如今政治形势严峻,圣上又宠幸阉党,同业党在东境煽动民众,一旦有灾必是天助其事,至于那些权贵,皆是擅权之徒,毫无善治天下得信念与能耐。惟今之计,只有等待公主归来,加冕为帝姬。公主虽生性顽劣,但性行淑俊,天赋极高,想必这次出行,必是知晓底层之苦,之后能善治卢国。只是公主之母乃是一介民女,如今业已离世,苏禄之妹苏凝已有身孕,若是诞下龙子,那事情必然不可收拾,即使是公主,奇营不必东岚,苏禄一样可以扶植其为帝姬,那时整个卢国都会是外戚专权,百姓将民不聊生,封国、涅国早已虎视眈眈,必然趁火打劫,到时就不是我们能改变的了。”

阎畤沉默,鸿缈所说,他自然知晓,只是如今御厂的势力无孔不入,他又能做什么呢?要是落到了沙卡手里,那更是不得了。鸿缈似乎知晓其心思,于是道:“将军不必顾虑,只要将军愿意与我们星龙组合作,那么招兵的权利我自会向圣上那边申请,届时将军养精蓄锐,助力公主登上帝姬乃至皇帝之位,便是大功臣,阎家自然可以借此重回风光,那时将军的声望,可就不是一个区区‘西天王’可以比的。何况,朝中的文官本就是心向长公主,只要将军能做这大功劳,那些皓首穷经的史家们必然为将军讴歌,那时将军名利双收,不必一个偏将军舒服?当然将军若是不信我,那就可以继续做这偏将军,看着本来平起平坐的张文稚、陈钦宁都在张家上面,连那个叶霜明都敢随意嘲笑你。或者将军可以去告发我,以求得苏家的好感,只是在下既然敢来与将军说这些,必然早有后手,将军若是清楚我的为人,就该了解我的手段,毕竟星龙组平日里虽然不算高调,但要真的办起事来,可不会比御厂和沙卡仁慈。毕竟,在我组为圣上保驾护航时,可还没有他盘羁什么事。”阎畤知晓他的所言不虚,何况自己本来呆着就憋屈,不如跟着这达尊智人看看,大不了一死,反正现在家族被打压,自己被羞辱,和死也差不了多少了。再说,自己肯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犹犹豫豫的书生,要做大事,就要当机立断。于是他轻轻一笑,指着最里边的一间营帐,道:“梦华执印,里面请,有话我们可以细说。”鸿缈一笑,收回大命牌,随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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