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间 1（2 / 2）

“你是在亵渎神吗？敢这么说话。”

“真要说一直在亵渎神的，是叶卓尔主教您吧，您做的那些黑色交易我可是一清二楚。我建议您重新去读一遍教条的第三大纲，这样你才能清楚的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才是最亵渎奈拉之神的事情。”

叶卓尔气的半天说不上一句话来，嘴角不断地抽动着，话都卡在了喉中，无法反驳出哪怕只言片语。

“我要您将我调查的结果原封不动的送到教皇的手上。”

“哼……不用你说这些，我也会这么做的。”

“你能有自觉那自然最好，但我不认为你会真蠢到这么做，否则你也不会是‘十八圣人’的末席了。”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你是在质疑身为大主教的我话语的真实性吗？”

“我凭的就是你是末席，而我，是最有可能取代你的人。”

叶卓尔面对艾斯如同闪着银光的剪刀般的话语，心里如同刀绞般疼痛，不在于她的话语有多么的难听，而在于她说的话语句句属实，自己确实已经被眼前的这个可怕的女人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在他的身后是悬崖，而会推他下去的，正是他手中的这本笔记。

“给你两个选择，就看你接不接受了。”艾斯的话语变得冰冷，“第一个选择，这本记录确确实实的出现在教皇的办公室里；第二个选择，你做的那些背叛教会的事情、以及你的目的，我会整理在一起，整理好的你的黑料出现在教皇的办公室里。那么，叶卓尔大人，您会如何选择呢？”

艾斯的脸色从刚才开始就不曾改变过，不过作为这场对话的上风者，她的表现还是微微的透露出了些许得意之情。

“你是在威胁我吗？”

“对，就是在威胁你。”

“哼……真是个无礼之人呢。”

叶卓尔真想在此刻用那只笔贯穿艾斯的脑袋，见识她那平静的胜利姿态被毁灭，身躯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可是，他作为教会的高层，清楚艾斯作为‘眼’的实力，清楚那狐狸般狡猾的女人身上不可能没备有武器，自己毫无胜算。从见被艾斯找上的那一刻开始，叶卓尔就已经落入失败的陷阱了。

“这次算你赢了，也祝你早日如你所说的，得到所谓的‘神迹’的制裁吧。”

“好，那么有劳叶卓尔主教大人了，我还有事，先失陪了。”

听着艾斯如同恶魔般的声音在密室里消散，随着她远去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后，叶卓尔将从艾斯那得来的笔记放在了高层的书架的最上层，嘴中念叨：

“该死的母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