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春10（2 / 2）

老杨瞬间觉得尴尬了，没再接那女人的话，急忙向前走去。

那女人还在地头骂着，劲头儿越来越大，似乎不把那对狗男女骂出来誓不罢休。

老杨到了公路边，等来了开往县城的公交车，买了菜籽和菜苗回来，灵娃也把菜地翻完了，于是，赶在吃早饭前种下了豆角、豇豆，栽了茄子、黄瓜、西红柿，又让灵娃用水桶在外面的水渠里提水把菜苗全部浇了一遍，这样，几个月后就可以吃到新鲜的蔬菜了。

活儿干完了，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放好了，老杨和灵娃坐下吃饭。

浩辉和艺然一阵狼吞虎咽，秀玲骂道：“饿死鬼，小心把嘴烫烂。”

浩辉听了这句话竟然扑哧一声笑了，一口稀饭喷在脚下。

秀玲也没客气，顺手操起手中的筷子照着浩辉的头便敲了几下。

老杨说：“吃饭吃饭，越敲越傻了。”

秀玲嘴里嘀咕道：“本来就傻。”

老杨瞥了秀玲一眼没说话，不紧不慢地吃着饭，他问浩辉：“再有两个多月就要中考了，考完试你准备干什么？”

浩辉哼哼笑道：“捞鱼。”

老杨差点儿没被一口饭噎着，没好气地说：“浩辉，中考完了你的学生生涯就结束了，难道准备捞一辈子鱼吗？”自己的孙子有几斤几两他心里清清楚楚，让他考试纯粹就是走个过场，就他平时的成绩还指望考上高中吗？

浩辉冲着爷爷笑了笑，放下碗抓起书包一溜烟跑出家门。

老杨又问艺然：“艺然，你准备怎么办？”

艺然回答：“等成绩出来再说吧。”她的饭也吃完了，背好书包下了台阶。

秀玲把桌上的空碗收拾了端回厨房，老杨看见兰芝的碗里还剩着半碗，她来回不停地扒拉着，感觉难以下咽。

老杨问：“怎么了，不舒服？”

兰芝夹起一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嚼了嚼：“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总感觉胃口不好。”

“没事儿了，军出院了，灵霞在家，很快就康复了。”

兰芝说：“我不是担心军，我真的是这几天不舒服。”

灵娃起身从屋里找出几包药，放在兰芝面前：“给你找了几包药。”

老杨瞅了瞅那几包药，无奈地说：“你不认识字啊，祖宗，这是感冒药！”面对灵娃的表现他无语了，情急之下蹦出了多年以前对灵娃的称呼。是的，多年以前当他意识到灵娃是个什么样的人后，他嘴里不由得就蹦出了“祖宗”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