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心境不良体验与自我调节(1 / 2)
心境是一种能够自我察觉到且持久存在的情绪状态。自那以后我的心境十分低落,一种无法排解的压抑低落情绪一直伴随着我,我的工作日常生活也都开始受到影响。
那日下班后,我一直感觉到自己状态不好。我不时会感到紧张不安,我感觉自己胸前区一直有压迫感,整个人都头不过气来。刚开始我尝试着深呼吸、吞咽口水、深深地吐上一口气,这些动作能暂时缓解一下这种躯体不适。但只要停止这种动作,很快几分钟不到,我又开始感到紧张不安,胸前区的压迫感更甚,我不自主开始唉声叹气,咽喉也开始锁的紧紧的,有种哽咽感。我不时清清自己的嗓子,尝试着说话,可咽喉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这种感觉更是让我感到紧张害怕,我得在房间里走动起来才能缓解这种紧张害怕。
“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成这样子?”当我开始试图思考这个问题时,我甚至十分恐惧害怕。那种不安难受与躯体不适更加频繁的攻击着我,我不得不继续更加频繁的深呼吸、吞咽口水、深深吐气、在宿舍房间里走动。
在我感受到这种不安难受与躯体不适越来越难以缓解并持续性发作时,我想到了幻想。每次我烦恼或孤独难受时,我总会通过幻想的方式把自己的困扰与生活的难题在虚幻中去解决或满足自己的愿望,以此来排解烦恼及孤独难受的感觉,从而获得快乐放松。
当我看到眼前自己只能呆在这小小的宿舍里不安难受时,我幻想着自己拥有大别墅,拥有许多钱,正在举行一个party,那里灯红酒绿,身边有许多朋友正和自己聊着天,品着美酒,享受着音乐。当我沉浸于幻想世界,时,我感觉到自己的不安难受与躯体不适确实消失了,但我同样感受到自己更像是这奢华热闹世界的一个旁观者。当我从幻想世界回到现实时,我感觉自己宿舍更小,房间里的灯光更加昏暗,家具更加陈旧,很快不安难受与躯体不适又缠上了我。
我的大脑也开始异常活跃起来,我控制不住的想起那病人侮辱我的话语“你知道当医生不,当不了医生就别当。”这声音此时特别真实,一直在我的耳边回荡了好几遍,好几次我眼前开始浮现这患者说这话的场景。这种反复出现的闯入性回忆让我感觉特别痛苦,我长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想从这种幻象中针扎出来,却没有成功,我大脑感受到一阵恐惧,然后一阵黑蒙,我猛的摇了摇头,还是那幻象,还是那患者。我惊慌中站了起来,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摇头,又像瞎子一样站了起来,用双手去触探周围,向前走了几步,我开始看到白光,看到模糊的房间,最后又眨了好几次眼才看清这个世界。我吓坏了,我睁大着眼睛盯着自己房间里物体,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自己再进入那可怕的幻觉世界。
我盯着房间里的物品好一阵后,眼睛开始酸痛,人也开始感觉疲劳,可是我仍不敢放松。这种控制不住的回忆幻想和无法排解的压抑躯体感受让我的状态越来越差,这让我又开始恐惧怕起来。
“我是不是患抑郁症了?”
“我是不是已经疯了?”我开始无助的问自己,开始想着怎样调节好自己。
在这种不能调整好自己的情况下,我想到了打电话找自己的亲朋好友倾诉,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帮助自己。
“打给谁?怎么和他们说?说什么?说我抑郁了?然后了?”当我想到打电话给母亲与长春同学的时候,我的大脑蹦出来一系列的问题,然后又快速的在脑海里演练着与他们打电话的场景。
我演练的母亲的对话是这样的,我说了一堆自己的感受与困扰,说了刚刚发生的可怕所有一切,最后母亲说到:“不要想那么多了,人生的挫折本来就很多,这一点小小的挫折算什么。像我都遇到了好多事,最后不也都过来了。”
“你一定要坚强点。”最终,她越说越多,我一边听着她说的话,一边又想起以前那些抱怨的话语,我再也忍受不了,赶紧从这种幻想中针扎了出来。我此时很想给母亲打个电话,却犹豫了,我害怕会最终与幻想中的结果一样,于是我放弃了打电话给母亲的想法。
当我又想到长春同学时,我这时才发现与他好几个月已经没有联系了,每次打电话给他,他都在忙,忙着考研看书,最后再也不好意思再去打扰他。几个月的时间里,他竟然一个电话也没有打给我,这让我顿时有种生疏感。加上这时也晚上十一点了,我对自己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开始了一番思想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