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寒冬腊月（2 / 2）
身家好几十个九，什么公司没有，什么猪肉没吃过。
妥妥的爽文男主，挂逼人生。
“可惜都没了，不不不，不可惜不可惜，一点都不可惜”。
正值事业巅峰的赵秀儿，也就是老赵头，逐渐迷失了本心，彻底滑下神坛。
“花花世界迷人眼啊！”
破产倒台。
墙倒众人推由于债务纠纷，改造出来时已是三十年后了，自己今年都已经67了，爹妈埋在哪里自己就更不知道。
“唉，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也曾经去社区查过，负责人说是他的女朋友帮他爹妈操办的丧事。
碍于面皮不敢去见，也没敢打电话问，毕竟自己对不起人家，怕打扰人家的生活。
“什么女朋友，她现在都当奶奶外婆了”。
“当我再见你时候，你已牵别人的手，身边跟着两个小朋友~”
我就说这老赵头肯定偷偷找过人家，要不然怎么能知道这么清楚呢，肯定没敢认，还两小朋友，知道的真清楚。
“哎哎哎，不止俩不止俩”。
呦，倔犟。
不多时老赵头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城中村，废弃的老房子虽然有些破旧，嗯，但好歹能够遮风挡雨。
老赵头站立在破旧的房屋前，四处打量了一下，你以为他会打开门进去？不，你错了。
“行了，我到家了，你别跟着我了”。（一把推开摄像，调转角度
只见老赵头弯腰熟练的掀开门前的井盖，钻了进去，重新拉上井盖，盖好。
老赵头随着曲折的管道井，来到一处拐角，拉开铁网格，又钻了进去，重新放好铁网格。
七拐八拐来到一处亮着灯光的地方，是个废弃的管道井，另一头被堵死了。
那灯光是老赵头用电线接的灯泡发出的，电线灯泡都是捡的，运气真好。（偷电
老赵头对着里面呼呼大睡的另一个乞丐叫了一声：喂喂喂，别睡了起来吃饭”。
说着从怀里摸出两桶挤压变形的泡面打开，又从旁边捡来的矿泉水桶里面倒了些凉水冲泡。
矿泉水桶里，是老赵头赶在河面结冰之前和这老乞丐一起灌的，两人废了好大功夫抬回来的，大大小小的瓶子都灌满了河水，有很多。
起初这老头精神还算正常，现在越来越牛逼了，天天说自己是什么王，叼的批爆。
这个乞丐也是老赵头外面捡的，起初看他可怜跟自己一样，寒冬腊月的，就把他带回来了，俩人相处了一个多月。
“你听到没有，快起来啦，一天没吃东西了，明天粑粑都都不知道拉什么”。老赵头又试着叫了一声。
那躺在地上裹满破旧衣物的老乞丐，就是不为所动。
随后老赵头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整理了下衣着，单膝下跪一手放在胸前，一手托着泡面递过去，嘴里说道：“我亲爱又伟大的王，我是您忠实的骑士，赵秀儿，请您起床用膳了”。
此时那一直不为所动的老乞丐，突然转过身猛的坐起，连带着身上覆盖的衣物到处乱飞。
“嗯，我亲爱的赵秀儿骑士，鉴于你最近忠实的表现，我决定授予你首席骑士勋章”。
说完那疯癫的老乞丐缓缓接过老赵头手中托举的泡面。
老赵头摇摇头，叹息道：“唉，病情又加重了”。
刚想转身去吃自己泡面的老赵头，看着对面的老乞丐又不动了。
随即想了想，再次做出刚才的动作，伸出一手说道：“伟大的王啊，请赐予我，您最忠实的骑士，首席骑士勋章”。
那疯癫的老乞丐，满意的点了点头，伸手递出一物，便转身狼吞虎咽吃起了冷水泡面。
待老赵头起身，打开手掌一看，“我尼玛是个大门牙！”
“唉”。
老赵头无奈的摇摇头，丢掉手中的大门牙，扒拉起自己那份泡面。
“今儿是不是城东那几个乞丐又来找事儿了，你又把人家怎么了”。
等了一会儿不见疯癫的老乞丐说话，只是自顾自的狼吞虎咽，老赵头也不再开口，继续往嘴里扒拉泡面。
老赵头心里明白，这大门牙肯定不是这疯老头的，因为这疯老头很能打，疯疯癫癫的，下手没轻没重，上次一伙乞丐来找事，这疯老头一拳一个，打的那群人直吐酸水，这疯老头屁事没有。
这也是老赵头愿意收留他的原因之一，能抗事儿，毕竟除了要饭有时候还会挨揍，这时候这疯老头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
没几下疯老头吃完了手里的泡面，舔的很干净，泡面桶里面跟新做出来似的。
“一人一份，你可别抢我的，你要是给我打坏了，咱俩都得饿死在这”，老赵头一边说，一边吸溜着冷水面汤。
疯老头依旧不搭话，还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全得指望我，凭你去要饭…”老赵头摇了摇头，扒拉一大口泡面入口。
就在这时，对面的疯老头，刺啦一下站了起来，很快啊。
老赵头送进嘴里的泡面，还在唇边挂着，瞪大了眼睛问道：“你想干嘛，别给这老骨头晃散架喽。”
那疯老头，一下扭过身死死抓住老赵头的肩膀，使劲的晃，面目狰狞的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成了成了…哈哈哈哈哈，我练成啦！哈哈哈哈啊哈！
疼的老赵头龇牙咧嘴，但却始终不敢咬下门牙，因为泡面还在嘴边挂着，跟随身体摇晃，怕一使劲给弄断掉地上喽！
尽管两眼冒星，还是在操心那两口吃食。
“哈哈哈哈啊哈哈，我做成了，我做好了，哈哈啊哈哈哈，我练成了，哈哈哈哈啊哈！疯老头还在不停抓着摇晃。
随后老赵头强忍着，卡在嘴边的泡面，不知道是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艰难的从牙缝挤出：“你在说什么，什么玩意儿练成了做好了”。
那疯老头突然脸色突变，一改往日的疯癫模样，停下手中的摇晃动作，认真说道：“你我有缘，感谢这些时日的照顾，如今我大功得成，送你一场机缘造化”。
老赵头心想，“今天这发病的模样以前没有过啊，肯定是更严重了”。
就在这时，只见那疯老头满头的白发，瞬间站直了，直挺挺戳进管道井壁。
随即周围景象快速消失，转而出现一幅幅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场景，瞬间切换。
还有时不时滚动的大荧幕，还有一些自己看不懂的数据，周围的画面还在不停的转换，火山星空海底山岭草丛…
一幅幅自己从没见过的奇特场景，花里胡哨飞速的来回切换，只看的老赵头两眼发直，卡在嘴边的那口泡面，始终未曾咽下。
又从牙缝挤出三个字。
“我尼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