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压寨丈夫(1 / 2)
嫌弃苦难,就是嫌弃成功的源泉。
阳光隔着树梢洒落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错综复杂,随风缠绕。林间的杜鹃嬉戏在枝头,麻雀也在地上用爪子翻着土觅食。司南也无聊的坐在马车里看着司婵给自己准备的闲谈小说。走着走着,便行至一座山脚处,旁边的界碑上写着“泰川界”,赶了两天一夜,终于到了泰川地界。只要穿过泰川地界,就能看见西京了。正值晌午,太阳热的是人困马乏,马儿都嘴里冒着唾沫,两只眼睛无精打采的低垂着。老马提议休息休息再赶路,碰巧前面就是一片森林,正好是纳凉休息的好去处,便决定在前面的小树林里歇息歇息,顺便喂马饮水。
老马拿着水桶和水壶就去附近寻找水源了,司南靠在一颗大树旁边,铺上一张布毯,拿着枕头倒头就睡在上边,火辣辣的太阳就是有让人昏昏欲睡的魔力。马儿也卧在草丛堆里吃着草,也是希望这凉凉的青草能给自己一些凉爽的藉慰吧。老马没过一会儿就拎着一桶水回来,把打满的水壶放在司南身边便去喂马去了。也许是实在赶路的缘由,两天一夜的疲劳让老马也扛不住了,也靠在马儿旁边的一棵树上睡了过去。
一阵冷冰冰的凉气停留在司南脖子上,接触到肉体的一瞬间,一丝凉飕飕的寒意直窜脑门。司南被这冷冰冰的刺激下睁开了眼。一把黑色的大刀就架在自己脖子上,上边的锻打痕迹近在咫尺,依稀能看见上边的淬火留下的密密麻麻的小坑。拿刀的是一个瘦瘦的留着山羊胡,一脸的麻子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上,最显眼的就是右脸上那颗长了毛的不知道是瘊子还是痣。扭过头看了看老马,已经被五花大绑用一把草塞住了嘴巴,马也被套在了马车上,也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嘿嘿嘿长得还挺秀气的。老子就是看不惯你这些抹了粉似的小白脸。快点站起来别让我给你戳个窟窿挂起来。”司南心想也是倒霉,一进泰川界就能遇上强人,这运气也是没谁了。泰川离西京不过二百里,这地界都能有土匪,可见泰川的治安堪忧啊。识时务者为俊杰,都到这地步了,司南想还是乖乖听人家的话吧,一般土匪都是为财,是不会轻易要人性命的。
站起身来,旁边的喽啰拿过绳子,套在司南的脖子上,一顿行云流水的手法,司南就牢牢的和老马绑在一起,喽啰还想着扯过一把草,把司南的嘴也给堵上。旁边的像是领头一样的发话:“这个就算了,说不定咱们寨主会”说着便嘴上露出不怀好意的淫笑,旁边的喽啰也放声大笑着。司南心想,难不成他们老大好男的这一口?咦越想越怕。还没考虑太多呢,就被蒙上眼睛抬上了马车。
一路上感觉是越来越颠簸,时不时的马车还会陷在土坑里。听附近的鸟叫声是越来越少,人的喊叫声是越来越多。接着是流水声,走过木桥的吱呀吱呀声。居然还有小孩子的嬉闹声。司南想不明白,这种种的声音都在一起出现,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土匪窝啊?
随着车外的声音越来越大,车最终停了下来。老马被人扶下去后,两只大手架着司南的胳肢窝,把司南架在空中,两只脚无力的摆动着,就像一只等着待宰的兔子一样。等到双脚着地的一瞬间,司南心里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样,瞬间心安了许多。突然,蒙着脸的布被一把扯掉,刺眼的阳光一时间让人不适应,司南低下头避免了暂时性的失明,稍微适应了点后缓缓抬起了头,眼前是一座很大的院落,中间一个土台,上边插着三个三丈高的木桩,中间的长两边的短,最中间的一根最上边插着一个风干后的牛头,再下边就是一个红幡布,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篆书“舞”字。两边的木桩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正对着门的是一座大堂,台阶还挺高的,中间还有踏道。大堂门口的匾额上写着“舞家寨”三个黑色的大字。
司南被推搡着进入了大堂,老马则被直接绑在了土台上的柱子上边,马车也被卸了下来,马就拉到外边去了。进入大堂里边,映入眼帘的是高高在上的虎皮椅子,两只虎爪套在两个扶手上,虎头捶在脚底下。一眼看过去不寒而栗。两边各自三把木头交织制作的交椅,每把交椅后边都站着两个喽啰拿着刀。最上边的虎皮椅上侧坐着一个身材轻盈,身披斗篷,头扎缎条的男子,拿着司南的书看,由于凑得太远,再加上用书挡着,看不清面部。
“打哪儿来啊?”这声音怎么这么奇怪啊?司南没犹豫太久,甩了甩头上撇过来的碎发,怀顾四周的首领喽啰。
“秦川梧州兰仓来的,进京探亲。途经宝地,不懂礼规,如果诸位是要钱的话,我可以写信让家人寄点过来。我等性命不值钱,就不要留在此地浪费粮食了吧。”司南的腿紧张的直哆嗦,生怕嘴上回答的不满意,就让人家剁了撒田地里沤肥去了。
“去西京探亲啊!那一定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想必家里也是多少有些富余的金银吧。”虎皮座上,那人把腿翘起来担在扶手上,另一只脚踩在虎爪上,近似用冷冷的声疑问道。司南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已经快的都带动着脸上的肌肉。
“没有没我家就是个厨师家庭,并非大富大贵的人家,在兰仓县也就够糊口而已。京城的亲戚就更谈不上了,只是在一户人家做厨罢了。”司南一直在忽悠着,希望人家看不上自己编造的家世,趁早把自己给放了。
就在司南还在想着怎么接下来怎么周旋的时候,从后堂里出来一个熊背虎腰,肥头大耳,腰里别着一把蒲扇,上身穿着一件薄纱的中年男子。看了看虎皮椅上的人,叹了口气,拿出自己的蒲扇,边扇边说:“小茹,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坐在这把椅子上了,时间长了会让你嫁不出去的,还嫌自己不够爷们吗?”霎时,整个大堂的人都哄笑着,司南这时候才知道刚才上边坐的人原来是个女的,怪不得声音是那个样子呢。还不是大当家,害的自己可是紧张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