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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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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怀礼观察着阎乾福,虽然脸色惨白,双眼失神,可并没有害怕和惊慌,反倒有些失落,“知道为什么抓你吧。”阎乾福低下头,没有回答,“你是什么时候藏到那里的。”依然无动于衷,“你是怎么藏进去的,你知道那是谁的家吗?”还是没有反应,“你同韩妈妈是什么关系?”“你为何选在那里藏身?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你身负命案,被官府通缉,收留你的人会是什么结果?”王怀礼有些激动,声音也提高了,阎乾福冷冷地撇了一眼王怀礼,王怀礼忽然被阎乾福眼睛里的怨恨和妒忌惊醒了,他知道自己同封宜奴的关系!或许这些日子发生在封宜奴家里的事他都知道!王怀礼转变了思路,“本官知道你仰慕封小娘子,可你知道在封小娘子的眼中,你是什么样是人吗?”果然,阎乾福喜欢这个话题,“你不过是小小的伙计,虽然有些手艺,可也只够糊口,哪来的钱?”阎乾福眼中出现了不屑,“可你却可以为了封小娘子一掷千金,当真是用情至深啊。”阎乾福的眼睛有了亮光,“封小娘子听说你是杀人越货的通缉犯时,不止一次地掉泪,她说你不像是那大凶大恶之人,对她守礼又尊重,怀疑是不是我们官府弄错了,倒是那韩妈妈劝她不要因你的外表而被蒙骗,难道证据摆在那,官府会冤枉他不成?你真是辜负了封小娘子的信任啊。”阎乾福虽然流着泪,可眼神温柔,目光坚定。王怀礼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阎乾福被戴上了脚镣后,手上的绳索被解开了,王怀礼吩咐人在外面守着。

秦瑺刚到开封府就获悉了这个好消息,处理好手上的紧急公务就急忙带着王怀礼提审阎乾福。看守打开房门,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阎乾福仰面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咬了一口的炊饼。

王怀礼和秦瑺立刻跟着慌张的看守赶到现场,阎乾福一动不动,满身都是呕吐物,头发湿漉漉的,秦瑺用手试了试鼻息,还活着,不过气若柔丝,眼见就不行了。

请来的大夫不敢医治,不得已,秦瑺报告了府尹,府尹出面,请来了太医院的王朗,王朗手段高明,可一时也看不出原因,只能施针先保住残存的那口气。

那个咬了一口的炊饼是王怀礼出去买来让看守给他的,王朗已经排除了炊饼的嫌疑。看守说从人犯进去到他刚才进去这一个多时辰,自己一直在门外,不过由于起的早,所以靠着门补了一觉,但他保证没人进去,期间人犯倒是喊过要吃茶,自己没理会。王怀礼听到这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阎乾福,走过去摘下他腰间的茄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只有几文钱,一个帕子,不过帕子皱皱的,胡乱地团着,这引起了王怀礼的怀疑,他知道这阎乾福是个讲究的,应该不会这样邋遢,便展开了帕子,果然,帕子的一面沾着极少的粉末,王朗感兴趣,拿过去细看,粘了些放到鼻下嗅了嗅,又用舌头舔了舔,便马上用茶水漱了漱口,王怀礼问:“是研膏茶?”“不是。”“那是什么?”“看不出来。”忽然,王朗的脸色变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王太医看出什么了?”王朗思索了一会,“能否容王某把这个帕子拿回去研究研究。”秦瑺道:“当然可以,王太医请便。”王怀礼想起阎乾福临走时执意披上长衫,带上茄袋,当时自己并没多想,只是捏了捏,确认里面没有刀具之类就给了他,难道那粉末是毒药?看来他早就有准备,是为了封宜奴还是其它什么?都是自己大意。想到这便凑近王朗问:“会不会是毒药?”“现在确定不了。”说完又回到阎乾福的身边重新检查了一便,打开药箱,拿出笔墨一挥而就便开了个药方,“先照此方子煎一碗汤,给他灌下去解毒。”秦瑺接过去看了一眼便给了身边的军巡使,“立刻去抓药。”“王太医,人犯的性命无碍吧?”王朗沉吟着没有马上回答,王怀礼急忙追问:“王太医,人犯能救活吗?”“王某也不敢保证,还要看给他灌下药后的反应。”“如有可能,还请王太医保他性命为是,秦某拜托王太医了。”“不敢不敢,医者仁心,本分使然,王某必定竭力施展手段。”“那就好。”“王某有个请求,能否容我在人犯身边守候,以便及时施针下药。”“求之不得,只是辛苦王太医了,来人,在一旁侍候,听后太医差遣。”“那倒不必,王某一人即可,这是王某的习惯。”秦瑺看了王朗一眼,又给王怀礼使了个眼色,王怀礼心领神会,严肃道:“人犯身边必须有人看守,这是开封府的规矩,请王太医理解。”“王某听从安排。”“你在外面侍候,王太医不使唤,你不要进去打扰。”秦瑺带着王怀礼走了。

审问阎乾福得延期,可还有韩妈妈。韩妈妈和阎乾福的关系不一般,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还不清楚,可投鼠忌器,不能直接上门带人。

看着封宜奴带着婉儿坐车走远,王怀礼这才放松下来,他知道她是被柔娘的帖子请走的。王怀礼下了车,解下一头驴骑着走了,车夫则把车赶到封宜奴家门前停好。

不大功夫,韩妈妈走出来,后面跟着的门房吃力地提了个大包袱,韩妈妈同车夫讲好价钱,门房把包袱搬上去,韩妈妈又吩咐了门房几句才上了车。车子驶到了一处偏僻巷子突然停住,车夫回头喊道:“妈妈,车坏了,如果您老着急就换车,不急就等修好了再走。”韩妈妈掀起车帘一看,这里别说雇车,就是人也不见一个,于是懊恼起来:“你这汉子,出来揽活也不知道收拾利索些,这不是耽误事吗!”“你这婆娘怎么骂人!”“骂你又如何!你去给老娘雇车!耽误了老娘办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这婆子好大口气,我今儿还就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的。”韩妈妈看车夫耍起无赖,更加生气,不管不顾地从车上下来,就去抓打车夫,车夫躲避不及,让她把脸抓伤了一块,韩妈妈看他躲闪不敢反抗,更是嚣张起来,追着不放,这时王怀礼骑马过来,韩妈妈不禁喜出望外:“哎呀!是王推官呀,您老来的正巧,快抓住这个泼皮!”“妈妈,发生什么事了?”“这泼皮讹人!”韩妈妈可算见到救星,气还没喘匀就跟王怀礼抱怨,王怀礼听韩妈妈说完,正要训斥车夫,车夫也把韩妈妈抓破的脸给王怀礼看,王怀礼还没说话,二人又开始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地吵起来。王怀礼无奈道:“你二人各说各理,本官也无法判定谁是谁非,还是到开封府分割清楚为是。”韩妈妈一听,急忙笑道:“芝麻大点事,哪用惊动开封府?就算了吧。”回头对车夫喝道:“算你好运,碰上王老爷,否则老娘死活饶不了你。”“你别得了便宜卖乖,拿官老爷压人,我不怕,去就去,谁还怕不成。”韩妈妈气的不行,可硬是忍了下来,没接话,从身上摸出了十文钱递给车夫:“你去给老娘雇辆车来,剩下的就赏给你灌黄汤。”车夫把钱扔到地上,“这么点钱就打发我了,这脸上的伤口怎么办?”“再给你十文钱,够了吧!”“十文钱可不够,起码十两银子!”“你疯了,你长个金脸!王老爷您看,这厮不是讹人吗!”王怀礼:“说的是,你这厮竟敢在本官面前讹人,好大胆子!今日你去也的去,不去也的去。”韩妈妈一看王怀礼生气了,急忙掏出一两银子扔在车夫的脚下,“就是,要不是老娘急着赶路,别说一两银子,一文也不给你!”说完冲着王怀礼谄笑道:“王老爷,都是老婆子招的祸事,想必老爷公务在身,犯不上为这厮耽搁行程。”“韩妈妈此言差矣,这厮敢当着官府讹人,必定不是什么善类,只怕从前也做过不少坑萌拐骗的勾当!必须跟我回开封府。”车夫也慌了,上了车就要跑,被王怀礼拦住,捆了手脚。“看来你这车没坏啊,果真是讹人。”韩妈妈怔在那,“韩妈妈,麻烦您也得陪着走一趟吧,好做个见证。”“老婆子就不去了吧,您都亲眼看到了,与我无干。”“官府之人怎么能做证人呢?妈妈一定要去。”说完瞪着车夫喝道:“如敢抗命,罪加一等!”韩妈妈无奈,坐在车上是又恨又悔。

韩妈妈被单独带到一间屋子,除了有人按时把饭食送进来,并无一人过问。韩妈妈哪受过这种待遇,气的又是喊叫,又是摔东西的,到了晚上才安静下来,倒不是折腾累了,而是忽然害怕起来,难道不是因为早上的事?

第二天上午,韩妈妈被带到偏厅,一看是秦瑺坐在那,顿时满脸堆笑道:“秦通判您老亲自过问,老身就放心啦!”秦瑺笑笑,“妈妈请坐。”“秦通判,老身什么时候能回去?封姑娘还等着老身呢,她不见老身是要担心的,再有那云麾将军张府的雅集、御史中丞焦府的宴会、范阳节度使大娘子的寿诞,都请了我们姑娘的,老身还要去安排周旋才好,否则耽误哪家我们都是担待不起的,尤其是晋王府中的筵席,我们姑娘是必去的。”秦瑺听她丝毫不提与那车夫的纠葛,便放下茶盏,缓缓打开案上的公文,看了看,这才抬眼看向韩妈妈,“韩妈妈坐。”韩妈妈见秦瑺神色平静,不得已,退到后面坐下,“妈妈的事我昨日就听说了,本该立刻就问清楚,妈妈也好回去,可昨日偏偏有一重要人犯落网,只能先审了他。”韩妈妈满脸期待,“可审了他以后,妈妈就的事就大了。”韩妈妈心中不免惊慌,可还是故作镇静,堆着笑,“事大事小还不是秦通判您说了算?”秦瑺摇摇头,“老婆子能问问是什么人犯吗?怎么还同老婆子有瓜葛?是那个车夫吗?”秦瑺垂下眼帘看着案上的公文道:“是妈妈把封小娘子带进了教坊司,是吗?”韩妈妈没想到秦通判问自己这个问题,赶紧回答:“是,我们姑娘有今日成就,可都是老身的心血栽培出来的!不是老身把姑娘教导的得体大方、伶牙俐齿的,晋王也不会每次筵席都请我们姑娘出面周旋啊。”“妈妈不可在此信口雌黄!”“是是,老婆子失言了。”“封小娘子是妈妈收养的?”“是老身收养的。”“如今拐卖、强抢幼儿的案子不少,都说是收养的,可官府也不都是溺职之辈,浑水摸鱼是没用的,有那顽固的心存侥幸嘴硬,可用了刑也都招了,结局都是极刑,这也是我朝对拐卖妇儿执法严苛的体现。韩妈妈是在什么机缘下收养的封小娘子?”韩妈妈试了试汗,稳了稳,“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一日早起,老身打开院门,看见一个两三岁的女娃坐在门前,手里拿着炊饼,呆呆地看着老身,老身以为是邻居家的,便没理会。可老身买完东西回来时,她还坐在那,老身就问她是谁家的,为何不回家,她不说话,只是看着手里的炊饼。老身家里的女使挨家挨户打听,谁也不认识她,不得已,只能通知地保,地保也不知来历,老身看她眉清目秀的,穿戴干净整齐,不像是逃难来的,应该是被人的遗弃的,便说服地保,把她带回家中收养了。一年以后,老身看她天赋极高,便带她来我们清吟小班培养。”“封小娘子到底是不是被遗弃的,是否是走失的,妈妈也不确定,来历不明,可以这么说吧。”“是。”韩妈妈刚刚还端着的乖张气势已经没了,“你同阎乾福又是什么关系?”韩妈妈汗下来了,“阎乾福?”“是,藏在你家后园的那个人。”韩妈妈心中的恐惧被证实了,阎乾福确实被抓走了。“秦通判,老身把实情告诉您,您念在我家姑娘的份上,能不能网开一面,早日放我回去?”“你先说说看。”

“老身同阎乾福是两年前认识的,他欣赏我家姑娘,知道我家姑娘在清风酒楼驻唱,便买通了孙掌柜,老身不好驳孙掌柜的面子,只能答应见他。”“孙掌柜好本事,竟能请动你家娘子。”秦瑺心中不禁对那个胖胖的孙掌柜好奇起来,“他有什么面子,都是看在他东家的情分上。”“东家是哪个?”韩妈妈瞟了一眼秦瑺,声音顿时提高了些,“秦通判不知道吧?清风酒楼的东家可不是寻常身份。”“哦?”韩妈妈走过去,故作神秘地凑近秦瑺压低了声音说:“那东家是晋王妃的兄弟!”秦瑺看着韩妈妈;“当真?”“当真!我们常年在各府各门流连,什么人不见?什么话不听?这种事情哪有不知道的天理,会被人耻笑的。”韩妈妈有些得意,秦瑺想起当初跟府尹汇报时,府尹告诫要暗中低调查访,不可让消息散布出去,毕竟里面的客人不仅京中名流众多,外国的客人也不少,影响酒楼声誉事小,影响我大宋的威严事大。秦瑺微微一笑,原来还有这层关系。“接着说阎乾福。”“其实老身之所以想帮他,是因为一件事。”“什么事。”“一个有钱的员外因为连着去了几晚都没见到我们姑娘,便在清风楼造谣诽谤我们姑娘,阎小官人听说以后,便在他回去的路上拦住了他,员外的管家带人打了阎小官人,他额头的疤就是那一次留下的,老身听说以后十分感动,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还有这种事。”“谁说不是呢?”“没有其他原因?”韩妈妈想了想,“阎小官人来见老身时提了个包裹,里面是满满的金银宝贝,还有些老身没见过的奇珍,老身也是一时起了贪念便答应了他,把我家姑娘每次在那驻唱的日子提前一月通知他。”秦瑺点点头接着问:“妈妈知不知道阎乾福是什么人?”“以前只知他十分富有,长的又清俊,许是哪家衙内吧,后来看了贴的告示才知道不过是个装裱的匠人。”“他为何被你藏在你家后园呢?”“哪里是老身故意去帮他,忽然有一天他过来求老身,说是在外面得罪了人,人家要害他,求老身收留几日。老身怎会惹这种麻烦,一口拒绝,可他又拿出些珍奇的东西,老身便犯了迷糊,将他偷偷藏在后园。”“你不知他是杀人犯?”“怎么会知道?也是看到外面张贴了他的告示才知道他杀了人。”“你不害怕?”“怕死了!老身撵他走,他说送老身的那些东西都是偷来的、杀人抢来的脏物,威胁老身说如果撵他出去或是报官,他就一口咬定老身是同伙,与他一同分赃的,老身心虚,只能帮他继续遮掩。”“妈妈带着包裹要去哪里?”“哎,不瞒老爷您,那日王老爷在我们宅子里说是弄花草什么的,老身这心里就开始发慌,今日一早,老身发现阎乾福不在房中,十分害怕,想着那阎乾福不可能自己离开,就是离开也该知会老身的,一定是出事了,所以想着先出城躲躲,谁知被那个黑心的这么一闹给带到这里,万幸是通判您亲自过问,老身这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妈妈放心,查明真相后自会给你个说法。”“老身就依靠通判您了。”隔断后的王怀礼把口供录好,拿过来让韩妈妈按了指印。“妈妈自然明白,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窝藏杀人犯都是违法的,再住几日吧。”韩妈妈知道回不去,也就认了,乖乖地被人带下去关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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