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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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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瑺早早地赶到了开封府,下了车便迫不及待地去看阎乾福。

王朗正给阎乾福灌药,“王太医辛苦了,嫌犯如何?”“命保住了。”“太好了,王太医帮了秦某大忙了,秦某在此谢过。”秦瑺深鞠一躬,王朗忙还礼,“是何种毒?”“具体是何种毒药,王某也不清楚,还是等他能说话了,通判亲自问他吧。”“秦某虽然不懂医术,可也听过对症下药,不知是什么毒药又如何解毒呢?”王朗笑了笑,“毒药虽然不同,可解毒的法子大同小异,无外乎催吐、稀释法和以药解毒。如果实在不知服用的是何种毒药,就用催吐、稀释的法子。”“是这样啊。”“不知是他服用的量少还是催吐、稀释的法子管用,总之,他应该没有危险了,接下来就等着他自己醒过来即可。”“王太医辛苦了一整夜,既然嫌犯无碍了,请王太医跟秦某去吃些饭食,再休息休息。”“通判客气了,其实王某已经习惯跟着病人的作息调整饮食起居了,既然嫌犯无碍了,王某就回太医院等着召唤了。”“这怎么可以?哪有让功臣饿着离开的道理呢?再说前面已经备好了饭菜和榻铺,很方便的,耽搁不了多少时辰,只是府里条件有限,有些简陋,请王太医不要嫌弃才好。”“也好,再不答应,就显得王某不识抬举了。”“哪里哪里,请。”

阎乾福醒了,当他看见一旁的看守时,虽然不解,可还是兴奋地问道:“这是哪?我是死了吧。”“没死,你命大,被救活了。”“我没死?怎么可能?你胡说!”“我是活的,所以你也是活的。”“不应该啊?难道不管用?不可能啊!”“活了你不愿意?”“该死!”阎乾福狠狠地敲打这墙壁,一脸的愤怒和沮丧。

阎乾福被带到大堂,面色苍白地跪在那,原本俊秀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可怜,实难让人无法把他和杀人凶手联系在一起。秦瑺观察了他好一会,发现他没有一丝劫后余生的高兴或是庆幸,也没有未达目的无奈和遗憾,反倒是十分明显的绝望和恼怒。衙役和军巡使、判官、推官到齐,正式审问开始。

秦瑺:“嫌犯报上名字、年龄、以何为生、住址、籍贯、家里人口。”“小人阎乾福、一十七岁,住在甜水巷尹家裱画店,是店里的伙计,祖籍大名府。”“知道为何抓你吗?”“小人没犯法,所以不知道。”“你不是住在裱画店吗?为何深夜出现在别人家里?”阎乾福顿在那,不知该如何回答,旁边的衙役喝到:“说!”“小人,小人吃多了酒,迷迷糊糊走错了方向,误入的。”“一派胡言,难道是那家主人给你开门请你进去的吗?再胡说本官可就用刑了!”“小人是翻墙进去的。”“为何翻墙进去。”“小人想偷些值钱。”“得手没?”“没有。”“那为何不离开反倒睡在那里?”“小的吃多了酒,控制不住,所以睡在那了。”“又是胡说,里面的主人说的可不是这样。”阎乾福低着头不说话了,“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本官传那家主人出来作证呢?嘴硬的结果你明白的,只怕你经受不住。”此时的阎乾福已经浑身是汗,他知道韩妈妈已经交代了一切,“小人自己交代。”“这就对了。”“因小人得罪了人,害怕人追杀,不得已贿赂那家主人,暂时藏身在他家后园。”“你这话哄骗那家主人还行,本官会信吗?”“小人说的是实话。”秦瑺见他满嘴胡言,避重就轻,便改变了策略,“你也知道,没有十足的把握,官府也不会通缉你,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你也不会躲着不敢出来,你看看这诸般刑具,你能挺过哪个?你看着可不是个愚蠢的。”两边的衙役喝起了堂威,阎乾福还是嘴硬,一顿板子过后,阎乾福被拖了上来,秦瑺让衙役把那张收据展给阎乾福看,“这是你写的吧。”阎乾福慌了,知道瞒不住了,可还是摇摇头,“尹掌柜和这个成光已经证实了,你还不承认?”“小人刚刚没看清。”衙役又给他看,“是小人写的。”“既然所欠货款已经收回,借据也还给了成光,为何要多此一举?”“是小人的习惯,怕日后忘了。”衙役又把那个蝙蝠茄袋展示给阎乾福:“这就是你丢在延寿湖书院的那个茄袋吧。”阎乾福抬头瞥了一眼,脸色已经变的惨白,“是。”“这把竹刀是做什么用的。”“裁纸的。”说完阎乾福就后悔了,可已经来不及了,“这张便钱是哪来的?”这回他反应过来,“这不是小人的,小人怎么会有便钱呢?”“既然不是你的,为何装在你的茄袋里!”“小人如何知道?茄袋已经丢了这么久了,保不齐是哪个捡到后,把这些东西给放进去了。”王怀礼晃了晃那对耳坠嘲弄道:“这袋子里的耳坠呢?”阎乾福抬头盯着耳坠看,眼里分明多了些许愤恨,“不知道。”“不知道?那为何在你的茄袋里!”“不可能!”秦瑺笑了,“为什么是不可能?”阎乾福意识到说漏了嘴,便不说话了,“你是说这对耳坠不可能在你的茄袋里是吗?”“是。”“其它的你不是说不知道,就是摇头不承认,只有这个你明确说不可能,因为你知道这对耳坠已经被人拿出去佩戴了,是吧。”阎乾福低着头,前后襟已经湿透了,“你一定在想,我们怎么知道?是罗娇说的?她还说了什么?她知道朱三勒索自己的事吗?她知道那晚朱三去裱画店勒索的事吗?”阎乾福极度的恐惧加上刚刚挨板子的痛苦,已经支撑不住了,“你接着又想,韩妈妈一定交代了,不过她也不知道什么致命的,关键是他,他要是被抓住了,自己就完了。”阎乾福瘫坐在那,大口大口穿着粗气,“可惜没有侥幸,他也被抓了,也的确交代了。”阎乾福安静下来,绝望地趴在那,“其实,有刘惠和韩妈妈的交代,你不承认也不影响定你的罪,之所以让你自己交代,就是有些疑惑和细节还不十分清楚,给你个主动交代的机会,看来你自认骨头很硬,那就试试这生不如死的滋味,来人,架火盆。”阎乾福虚弱地喊道:“不必用刑,小人招。”秦瑺和王怀礼终于松了口气,“这茄袋里的东西都是小人的,除了那张便钱。”秦瑺心想,你承认了就行,先不管那张便钱,慢慢来。“你是用这把刀杀害的崔平吧。”阎乾福身子一抖,点点头。秦瑺:“这张记账的纸是哪来的?”“小人记不起来了,许是去哪里进货顺手拿的。”“这对耳坠是怎么得来的?”“是小人在一个商人手里买的。”“哪个商人。”“小人在清风楼吃酒时,碰巧认识了一个贩卖珠宝的商人,是他卖给小人的。”“那个商人姓什么,是什么来历。”“小人没问,他也是偶尔去清风楼吃酒,又偶然被小人遇到,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小人想起来了!那张纸是珠宝商人的。”“他为何给你这张纸?”“他想记下小人的住址,所以拿出一张纸,小人不想告诉他,他有些生气,便起身离开了,那张纸便遗留在桌子上,小人常年同纸张打交道,觉得那张纸稀奇,便收入茄袋。”“这么说这耳坠和这张纸都是来自那个商人。”“是。”“那商人是哪里的口音?”“小人听不出来,不过不是本地口音。”“这茄袋了还有什么?”“还有十几两银子,再无其它。”出于私心,王怀礼没有拿出那枚私印讯问,阎乾福也没有交代那枚私印,看来他的确是爱慕封宜奴啊。“把你杀害朱三和崔平的动机和经过讲讲吧。”阎乾福休息了一会,开始交代了。

阎乾福从韩妈妈那获悉了封宜奴那日要去延寿湖书院,于是利用教过颜梅裱画的情谊,求颜梅帮忙,颜梅让他扮做书生,顺利地混进了书院。可回到家时,他发现腰间挂着的茄袋丢了,里面有十几两银子,印章、裁纸刀等,最重要的是那对准备送给封宜奴的耳坠!想来想去,应该是自己在书院后面小轩里偷听时,曾去假山后面出恭,一定是那个时候掉了,所以十分着急,他再次求颜梅带他去书院,可怎么也找不到,他知道,茄袋肯定是被人捡走了。隔天正好是封宜奴在清风楼驻唱的日子,尽管心情低落,可他还是不愿意错过见封宜奴的日子,所以就去了酒楼。没想到在一个舞妓的头上发现了那对耳坠,他想不出那对耳坠怎么会出现的在她头上,于是就接近她,想知道她这么得到的,再把耳坠讨回来,把茄袋要回来,可那个舞妓却总是躲着他,就在他要用强时,一个人的出现了改变了结局。

那人就是朱三,阎乾福看他二人躲躲闪闪,郎情妾意的样子,瞬间就明白了,那晚是清风楼做局,在书院里侍候的也这个酒楼的酒保,他朱三就是捡到自己茄袋的那个人。于是阎乾福找了个机会,把茄袋的事提了出来,朱三当时含含糊糊,既不承认也不否定,可聪明世故的阎乾福怎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要想拿回茄袋没那么容易,要买回去才行。阎乾福当即就问他要多少钱,并告诉他茄袋里面的钱也都送给他,只要把其它的还给他就行,朱三说再加十两银子,阎乾福立刻同意了,可朱三收了钱后并没有还给他茄袋,借口是那个舞妓十分喜欢那对耳坠,只能再买个相似的耳坠才能换回来,阎乾福十分生气,怕他没完没了的索要,所以没有马上答应,说要凑凑钱才行。过了一段日子,阎乾福主动找朱三,说给他十两银子买回那对耳坠,阎乾福同意了,说他去同舞妓商量,结果又是不行,舞妓嫌弃钱少。阎乾福气的不行,可也毫无办法。那日他去酒楼订餐,朱三却主动找到了他,告诉他,晚上由他去送餐,而且会带上那个茄袋加上那对耳坠,让他把钱准备好,阎乾福十分高兴,当晚吃酒时几把这件事同刘惠说了,刘惠却说朱三一定不会带着茄袋的,看得出他是个贪得无厌的小人,阎乾福便同他打赌。没想到朱三送餐时果然没带着茄袋,说是还要去城外,怕路上遗失,都送完后再回酒楼取上茄袋便会立刻送过来,让他千万等着他。阎乾福十分生气,可毕竟还有希望,所以强忍着回到店里,刘惠听说后,就嘲弄他被这么个无赖反复玩弄,哪有生意人的精明做派等等。阎乾福本就吃了酒,又被刘惠的话激起了怒火,虽然嘴上说着反驳刘惠、安慰自己的话,可心中的怒火早已被点燃,于是又吃了几盏酒。果然,朱三再次来到裱画店,正如刘惠说的,确实没带。可他不仅没带,竟然还让阎乾福再加钱,说是最后一笔钱,并发誓明日一定把茄袋和耳坠送来,还要当场给阎乾福立字据。刘惠在一旁笑个不停,阎乾福随手拿起门栓就砸向了朱三的后脑,朱三一声没哼就倒在了地上。刘惠没想到阎乾福这么心狠,瘫坐在那好半天没缓过来,阎乾福一看朱三一动不动地趴在那,瞬间就清醒了,害怕地不知如何是好,可事到如今后悔也没用。他探了探朱三的鼻息,十分微弱,看来是不行了,于是求刘惠帮着他处理,刘惠同意了,二人商量后决定把他抛到汴河里。正好刘惠过来时推了一辆小车,趁尹掌柜和刘掌柜睡着的机会,二人合力把朱三搬到车上,悄悄推出了后门,来到乌缨乙巷。深夜,巷子里黑乎乎的,静悄悄的,刘惠推车,阎乾福在旁边扶着朱三的尸体,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什么动静惊动了街坊。推到崔平家门前时,崔平正好蹲在那接着依稀的月光给花浇水,看见阎乾福他们过来,就站起来还打了声招呼,因为他们在明处,所以没看见那里有人,本就心虚,冷不丁又站起一个人来,所以惊恐万分,本就是独轮车,又是青石板路,结果手一抖,小车就晃了起来,朱三的一只胳膊从草帘子下面露出来,崔平吓一跳,可瞬间就明白了,急忙转过身去,假装没看见,阎乾福四下看看,笑着走过去轻声道:“崔老伯,可否借你瓢中的水吃一吃,突然有些口渴。”崔平虽然心中害怕,可看阎乾福笑嘻嘻地,便笑道:“都浇了地了。”“那桶里不是还有吗?”“如果不嫌弃,就吃一口吧。”“老伯怎么半夜浇地?”“刚刚回来,这花都旱死了。”“原来老伯刚回来呀。”阎乾福一边跟崔平搭话,一边回头示意刘惠也进来,还做了个灭口的手势,“我也吃一口。”刘惠推着车进了院子,随手把院门关上了。崔平一看院门关上了,顿时慌了,阎乾福趁他还没喊出声来猛地把瓢把塞到崔平的嘴里,可怜崔平因为在外面吃了些闷酒以后才回来的,身子还有些发飘,所以轻而易举地被他二人拖到了后院,推到井里活活淹死了。等他们回到前院准备离开时,突然发现朱三动了一下,原来没死!二人大惊失色,阎乾福拿起门栓冲着朱三的额头就敲了下去,朱三又不动了,看来不能冒险把朱三推出门去了。于是,他们把朱三也推到后院,也准备扔入井中,可刘惠却动了脑筋,“如果井中只有崔老伯,那他的死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如果他也在里面,那你就危险了。”阎乾福想了想同意了,便把朱三拖到墙角,阎乾福掏出茄袋里的裁纸刀,对准朱三心口就插了下去,朱三顿时气绝。二人决定把朱三埋在葡萄架旁的那块不大的空地里,于是去耳房里拿了把铁锨,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还尽量的不去踩踏地上的菜秧。如果不出意外,此事也许就混过去了,可天太黑,还要顾及菜秧,所以动作十分缓慢,刚刚开挖就听到外面有声音,二人停了下来,不好!现在正好是粪夫裴四来乌缨乙巷收粪的时辰!声音由远及近,二人慌了,如果等裴四收完粪再动手,天就亮了。二人商量后决定就这样放着,等明日夜间再进来把朱三埋了,于是胡乱平了平地上的土,慌乱中把崔平打开的耳房给锁上了,可铁锨忘在了外面,刘惠便把铁锨从窗户扔了进去,多亏地上有干草,才没弄出大动静。二人推着小车原路返回。进了屋子,随手便插上了后门,把桌子、凳子抬回原位,出了屋门,锁上房门,阎乾福的心细,发现东屋窗户还开着,就过去给推上了,等刘益推着小车回到石板路上,阎乾福拿起扫帚把前院和院门口土路的车辙给清除掉,把扫帚放好,锁上了院门,匆匆返回店里。此时店里的尹掌柜和刘掌柜正睡着呢,阎乾福把溅上血的衣服换下,仔细收拾了一番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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