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心人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类型 > 落花风起 > 第五回 冰绡玉颜险知寒苦 雅韵公子缠斗豺狼

第五回 冰绡玉颜险知寒苦 雅韵公子缠斗豺狼(1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神秘复苏之神豪 霍格沃茨之追逐风暴 身为汉人居然要跟着蒙古西征 荧惑文明 盘点视频:从十大震撼名场面开始 大明外交官 港综我最秀(港综:开局五点战斗力) 我成了疯批太子,摄政王要杀我 坠落的天阶之秩序重启 竹刀客

且说他一路驾马疾驰,身后仍是追兵不断,亦不知道自己所向何处,只感到自己正向高处跑去,因为马蹄的声音正在逐渐慢下来。

“糟了!若是跑山上,他们这么多人只要搜山,定然会被抓住,那时将无路可退!”他忽然想到这点,于是将马头一扭向下方跑去。

这时他看到远处的火光越来越近,他策马扭头转另一侧跑去,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的马蹄声过于响亮,他发觉他一调转方向,后面的火光似乎隔了一会后也调转方向向他逼近。

他不禁觉得奇怪,为什么从头到尾对面的追击都像是能知道他在什么方位,又好像不清楚他具体身在何处,这种奇怪的观感十分违和又不明所以。这个时候他听到马蹄似乎溅起一阵水声,难道他来到了农田?

不对!他突然想起已是冬季,水田在这个时候也是干的不会有水。忽然有什么植物的茎叶在他脸上扫去,一些蓬蓬絮絮如同毛发一般的纤维状物粘在他的脸上,他用手拂去捏了一下,只有纤细的绒毛在他手心,看样子他来到了一片芦苇丛中。

他想了想,便抱着似乎失去知觉的虞夕下了马,初冬时节身临水池,一阵风吹过,似乎要把他身上的所有余热携走。挥手驱开他的坐骑,这匹栗枣色的马很通人性,明白了主人的意思,向湖的另一侧跑去。

他逐步走到芦苇荡里,这块地方马跑不开,他继续用剑匣当手杖,试探前行的路。这时候他观察到周围的芦丛,似乎有什么野兽筑巢过的遗迹十分平整,便把虞夕放下来,安置在这里,自己拔剑准备出去。

未待他迈开腿,便觉得衣角处似乎有什么人在拉他,只见她的手指没了之前鲜红而尖锐的指甲,脸上是一个瘦弱的平静的人类女子模样,没有了此前的任何让人看了觉得摄人心魄的妖冶之感。她轻轻拉了他,柳澈便俯身过来凑到她嘴边,只听到她一字一顿地说:

“我的妖力……已经耗……耗光了,现在,我不过是个……普通女子,你……你快走吧,不必再来找我了。”

“不!我不走,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不可以抛下你不管不顾!”

“你真傻,你跑了,他们找到我……我随意……给他们指条路就是了。”

“你是不知人间险恶,这些鸟人为了争权夺位什么都做得出来!我虽是家族里最小的儿子,但是他们也不会放过任何不在他们视线控制内的人,你有意收留我,一定会被他们视作……额,我父亲的党羽,他们会清剿任何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无论是人是妖都一样会杀!”

“你走便是!勿挂念我。”虞夕突然伸手一挥,想把他推开,但她之前透支妖力,现在她胳膊就如同周边芦苇一样毫无力气,只是轻轻地推着他的裤腿,不能撼动这位年轻人分毫。

“现在换我来保护你!我曾拜过一位师父学过两年左右剑法,虽不是什么高手,但打赢一些市井混混还倒可以,今天你治愈了我的跌伤,在下绝不辜负玉颜好意!”说罢回头深情地看了她一眼,仗剑而出。

虞夕叹气,心里暗道:“早知如此,便不治他了。”她先前有闻朔月对半妖的妖力有极大影响,之前每月至此也有觉察体内多有不适,妖力锐减,情态昏昏。经此一难她才方知,身为半妖若妖力尽耗竟会孱弱如此。如今为了救治他的躯骨,已然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妖力,别说释放一簇小火苗,便是站起来行走,作为常人的力气也没了。

穿着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拔剑悄声在芦苇丛中看着逐渐前来的火炬,为首的人骑着马,似乎说了些什么,四周的人便散开小心翼翼地往竹林丛中靠近,看样子他们也锁定了这篇芦苇丛。柳澈看着他们摸进,便立刻朝相反方向挪动。

“汪汪汪!”一阵之前熟悉的犬叫声传来,这和他之前听到的犬吠声极其接近。他暗想自己是什么时候被这群畜生捕捉到了气味,只记得在几天前碰到有伙歹徒袭他,可能砍下了一些他的斗篷布料获得了含他气味的碎布。但能在几天之后下过雨的地方再次寻到他身上的气味,未必过于邪乎了,何况他之前还洗了个澡。

但无论他怎么跑,对面就如同知道他的大致方向一般,步步逼近,好像他怎么跑都跑不过这道精心策划的天罗地网。他这时若是手中有把弓弩,引弓搭箭射杀那几只吠犬,让对面失去引导,或许在夜幕之中就有机会脱身。对面火光一步步逼近,甚至能在火光映照下看清对方身上的穿着——全是腰刀背弓装备齐全的黑衣人,前方牵着的几只大犬,正凶恶地狰狞着狂吠,引导着他们前来。

柳澈正欲向后躲闭,突然他的鞋子一湿,眼前黑漆漆的像是深深凹下去的路面。他迅速反应过来,前方正是一片湖,急忙站稳不再往前迈步。现在待在这里迟早会被抓,游泳潜水或许还能避免被抓住,可如今这个时节下水天寒地冻,他平日又不是什么风吹雨淋之人,怕是在水面扒拉不了几下便会失去知觉沉入水底……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跳到水里,靠游泳来逃避追寻时。只听空气中传来“嗖嗖”的声响,似乎有人接连投掷了什么暗器在空中快速划过。他顺着这个动静回头望去,只见那些禽兽呜咽地呻吟着,随即倒下不再动弹。

他望着这几头突然倒地的恶犬出神,不知道发生何事。只觉肩膀上被人轻轻拍了一下,急忙回头,只见一比他矮一个头,脸上有干涸血痕的猫耳少女,正亮着碧绿色如翡翠般的眼睛望着他暗自嗤笑。

“哎!你别吓我啊!”柳澈小声地说道。

“哈?!我难道比这几只恶狗还吓人吗?”猫耳少女叉着腰,歪头一笑像是不经意地半开玩笑地问他,但是她放大的瞳孔又直直地盯着他的黑夜里本不清亮的眼眸,似乎她是一本正经地想探究这个问题。

“我是说你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

“哎哎,别问了!再问我们都得死在这里。虞姐呢?你把虞姐弄丢了?”

“咳!”柳澈看她四处张望,正想如何解释,倘若他说虞夕为了救治他那伤筋骨头,坚持给他疗伤耗光了妖力,累得昏倒,自己只能把她安置于此……这种一五一十的解释似乎对她而言过于坦露。毕竟她的一言一行看起来都像是个十二三岁的人间小孩,只不过具有远超常人的力量罢了。若是照此解释日后便恐生麻烦,她定要猜测他们俩是不是有啥目递秋波,春桃烂漫之情。想到这他便往黑夜的帘幕边陲处看了一眼,此时天色已不再一片昏黑,不可透见,慢慢地呈现出一种深蓝的色泽,云端之处隐隐发青。

“她一路保护我和敌人缠斗,耗光了妖力。不知怎地她突然昏厥不起,我我只得带着她一路躲在这里。现在我将她藏身于不远的一处芦苇从中。”

“姐姐竟为了你这个陌生男子拼到这个份上,看来你是姐姐的心上人没错了!”猫耳少女突然瞪大了眼睛,好像自己姐姐要被人抢走了一般极度认真又慎重地盯着他说道。

“你不知道,姐姐其实是半妖,也就是具有一定人类血脉的妖怪。是不是人和妖爱恋后结合产生的我不知道。”她脸上微微一红,继续道:

“这类妖怪和我们纯血妖怪不同,自身妖力会受到月相的影响,在没有月光的时候——也就是你们人类说的朔月,身上的妖力会大幅度削弱,甚至一些档次低一点的半妖会在这一天完全失去法力化身为人。你知道对于妖怪而言,丧失妖力是多么危险的事吗?妖力丧失后,妖精不但无法使出法力,甚至自身的体质都会变得和你们人类一样脆弱不堪,就好像……”

柳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时白归荑突然眼睛一亮随即中断了言语,她像只恶猫一样凶相毕露,连忙用力拽开他,柳澈被她这股突如其来的劲,向她拽着的地方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待他回过神来方才发觉之前立足之处,周边芦苇已被飞过来的利箭横腰截断,只剩下半杆苇草在空中飘荡。

“还不快跑?!”白归荑看着他似乎还在愣神,慌忙把他拉走,柳澈刚迈出脚,紧接着第二阵箭雨扑面而来。白归荑一边扯着他一边喊道:“趴下!”柳澈被她硬生生拽伏在地上。只见周围的芦苇纷纷折断,倒伏……

就这样柳澈被她一路拽着飞速向虞夕所在的地方跑去,她的速度是如此之快,只感觉耳边像是有呼啸的风声吹过,甚至感觉这个风吹得他耳朵有些发痛。他不禁暗暗庆幸虞夕带他跑的时候,或许还考虑了他的体格状况,更重要的是帮他治好了错骨问题,否则他早被白归荑给弄散架了。

白归荑手里捏着那枚红宝石,这颗宝石急促地闪烁着,她神情凝重回头问柳澈:

“我的虞姐被你藏哪里去了?”

柳澈四处看了看,带着她走了几步拨开一处的芦苇,发现之前的芦苇丛里空空荡荡,虞夕不见了踪影。

正当二人疑惑之时,白归荑的猫耳微微颤动,似乎捕捉到了什么讯息,像拎起兔子一样,把柳澈拽着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待他们二人来到白归荑听到有什么动静的地方时,只见此处是一片地势略高的陆地,往上看去,只见一只面貌丑陋宛如蛟龙一样的动物正向岸上缓缓移动。它身上披着鳞铠,遍布凹凸不平的甲壳,尾巴犹如一只巨型守宫,却如壮年男子的大腿一样粗壮,四肢相对短小如载柱巨龟,肢体上却有半尺锐爪,嘴部细长如壶颈,尖牙密布如同狼锤,眼睛如凶神恶煞地府阎罗,又如巨蟒凶形毕露,体态壮硕如蜥爬行……

这一披鳞着甲之物身长堪比趴在地上的强健壮士,巨壮浩物,怪模怪样。而在几步远的地方,虞夕正跌在地上一步步向后挪,衣裙上有不少地方似乎已被这怪物咬到撕坏,小腿部位的裙衫只剩下几块布条,露出如凝脂般沾着些许泥土的大腿,而她正在用手撑着地面,一步步向后爬行,脸上满是惊恐之感。之前她挥手使出法力就能顷刻间烧掉一张巨网,而如今就像一个凡间弱女一样,面对这只凶兽只能无助地往后挪动身形。

“你果然回来找我了。”虞夕看着自己的姊妹白归荑小声言道。

白归荑并未回她的话,在观摩片刻后立刻抽出细剑凝结妖力向它刺去,但这怪物的表皮坚硬异常,白归荑接连刺了三下,每次剑尖刺到它表皮时均被这坚硬棱甲滑开,只在背部划出一道未绽皮肉的刻痕。

“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鼍——一种丧失了做龙资格不能驾雾腾云的蛟龙。”白归荑看着这刀枪不入的巨型守宫说道。

柳澈正看着这奇形怪貌的恶兽出神,一时竟做不出任何行举。他此前并未见过这种生物,只得站在一旁不知所措。他虽抽出了剑,但看到连白归荑都击不穿这个怪物,便也不敢贸然攻击。这鼍显然被激怒了,猛然间尾巴一扫,白归荑对这种动作早有反应,轻轻一跃就跳出了巨尾横扫的范围,而柳澈则来不及闪避,被尾巴尖扫到绊倒在地,滚了两圈,手中的剑脱落手心。

白归荑的剑击虽没能破开皮肉,却激怒了它。在柳澈眼里白归荑始终是游刃有余的上蹿下跳,而鼍却一直在行动上落于下风。虽然白归荑的剑刃无法有效打伤鼍,但这鼍的攻击同样对她而言也是徒劳。无论它是用尾巴横扫还是冲过去张开血盆大口咬她,均不能触碰到她分毫。柳澈见此情况连忙爬起,捡起剑塞入剑鞘后立刻冲过去抱起虞夕,往另一方向跑。

“想不到你还是回来了。”虞夕看着他满是泥泞的衣服,灰头土脸的面容说道。

柳澈看着这个才刚刚认识几个时辰,现在却生死相依的女子,她的面容在失去妖力后竟是那么憔悴,好像一张白纸,若是有人用力捏一下就会碎成残屑。她宛若失神一样地看着他,嘴唇微微张触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又迟迟没有动声。此时白归荑也看到他抱着虞夕,脸上闪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好像在猜测他们今天逃离魔爪后,是不是要偷偷做些什么不便她听闻的事来。不过她并未沉思于此,在下个瞬间双脚一蹬,悠然地躲开了鼍的尾巴横扫,在空中迅速翻了个身,稳稳地落在了他俩旁边。

这时耳边传来“嗖嗖”的响动,空气中有什么物件飞速划过,白归荑连忙舞剑将射向他们的箭矢一一击落。只听到身后发出了巨大的呻鸣,有两支箭插在了鼍的背上,箭簇只是微微进去了一点,对鼍而言并不伤筋动骨。但这只鼍似乎非常厌恶偷袭,很快又改变了攻击目标,快速地移动着步伐,向射箭的地方爬去。

白归荑和柳澈彼此对视一眼,立刻向相反的地方跑,一边跑一边听到耳后传来一阵惨叫。他们在芦苇荡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动,后面响起了一阵厮杀,人的惨叫和那野兽的呻吟此起彼伏,不多时又重归宁静,只剩下了他们逃跑时碰倒一些植物,枝叶被触断时发出的碎响。

他们不停地在芦苇丛边奔跑,一刻也不敢停下,也不敢回头看,毕竟他们也不敢肯定是鼍战胜了这群黑衣人,还是黑衣人杀死了鼍。不过他们每个人心中都希望后面追他们的是那只大鼍而不是神秘莫测如影随形的黑衣人,毕竟自古最危险的莫过人心。

最终跑在最前面的白归荑拨开了这里的最后一层芦苇丛,正当她准备出来透透气,顺便找个密林处歇息时,前面又很快出现了一队人影,一部分人正高举着火把,把四周照得透亮,另一部分弓弩手正搭弓上弦,瞄着他们却并未发矢,似乎在等待命令,而前方不知什么位置又传出了那位熟悉的男人声音。

“我徐某先前已经说过,此处已被我布上天罗地网,你们早是瓮中之鳖。怎么样,这回你总该信了吧?!两位碍事的妖女快快交出人来,否则别怪我格杀勿论!”

白归荑回头看了一眼还未出芦花丛的虞夕和柳澈,眼神示意他们不要探出头来,随后向前说道:

“看来你也不装什么好人了,单纯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不过我倒是很想弄明白你为什么非缠住他不放,还必须要活的。”

林中传出一阵冷笑,这股笑声让听到的人只觉得格外寒冷,像是背上爬上了一条毒蛇。他继续道:

“你们妖精就这么天真又不涉世事的么?自朱温篡唐以来,天下已大乱很久,各州牧节度使拥兵自重,兵伐不止。现在江山无主,此地偏安南方,又无北方战乱,但也需要一些能统兵的人物来掌控局势,如此方可久安。不然怕是人人都想争王称帝,祸患四起,我也只是想让江南之地免受北方战乱罢了。”

“所以你就要这无辜之人性命?”

“无辜?自天宝十四年安史之乱以来,生灵涂炭,千里白骨,不见鸡鸣;自黄巢起义,兵败者尸骨累累,倚兵自重者不下百人;所谓大唐,国都六陷,天子九逃。那些受兵乱,天灾而死的百姓,何者不是无辜?现在国君无道,致使纲纪无常,徐某替其行之,有何不可?”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谋逆之臣!这番蛇蝎心肠的肺腑之言,竟说得如此堂而皇之!如果我没猜错,这位少主怕是某位忠诚遗孤,与你这老狐狸不相两立,所以你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白归荑一边说一边提高了自己音量,拳头也捏得越发紧了。

树林中一片寂静,那林中男人似乎正想着如何辩驳她这一番话,过了片刻,林间又传出他的声音。

“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你所作所为只是在干扰我的春秋大业,于人于己并无利处,你且把此人交还于我,今夜之事另当别论。倘若你是一心寻死,我也不会阻拦。”

“呵!倘若我不是身上有些妖族的力量,怕早已是命丧黄泉,何来另当别论?我不论人间之事如何,但事已至此,只得参合!我很想知道阁下既然能说一番济世救民的高论,评阅古今过往,为何容不下一位看样子只有常人十五六岁的少年!”说完,白归荑便抽出之前的腰带剑,用妖力凝聚得坚硬笔直,剑锋直指对面的树丛。

“哼!看来和将死之人多说无益,给点苦头才是硬道理。放箭!”

一阵嗖嗖搜的箭雨射出,射向这片芦花丛,她娇小的身影在黑夜之中起舞一般,将逐近的箭头一一挡下,但很显然,她的招架很快开始乏力起来,而柳澈显然知道白归荑只不过是在给他拖延时间,让他能尽快逃走,在深情地看了她一眼她箭中起舞的身影后,便抱起虞夕,踉踉跄跄地往后跑去。

身后的厮杀声渐行渐远,之前所经之地似乎也没见着来追他们的伏兵。柳澈不知道为什么,他眼前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突然感到自己在人间这么多年,从小听了不少妖怪会吃人的民间传说和英雄斩妖除魔的传奇故事,想不到最近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反倒是人远比妖精更加恐怖。那些所传的妖精会吃人,会掏人心的诸多奇闻怪事,现在对他就像天方夜谭一般荒谬不羁。如今被两位妖女所救,不由得暗暗垂下泪来。虞夕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嘴边想说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拭去他眼边的水渍,轻轻说道:

“别难过了,我了解她的实力,她不会有事的。”

少年嗯了一声,实际上他也明白她的话不过是宽慰他,尽管他很想回头看一眼后面的战况,但是他还是咬紧了牙齿,坚决不看后方此起彼伏的各种刀剑缠斗在一切的兵器碰击声。他心中暗暗觉得刚才一刻很有可能就是永别,但他的臂弯还是紧紧抱住怀中的女子,步伐虽有些沉重摇晃,但还是一步一步向远离战祸的后方走去。

有道是:

江城子·感遇

天涯沦落恨无穷。始相逢,又匆匆。

未谢恩人,声咽鼓笳中。

别后几回伤远梦,烟尘动,恼秋风。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军工:让你修炮,你把威力提升百倍? 最后一个道士 被放逐者报告 无限升级契约流 高达之宇宙世纪 无限之凡人的智慧 火影之闪光 神雕之大元国师 言咒师 妖精的尾巴之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