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平天国（2 / 2）

“他也是共和派的？”午鸿江话锋一转，庞大健壮的身躯，给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死前，向统帝推荐了六个人，都是坚定的共和派。两派之斗，四势之争，需要有至少一方失败！失所的起义，我也是出了不少的兵镇压呢！”

“两派之争，没必要拉我下水吧？”

“元帅，这里有监控。”

“有又怎样，到头来还是不得已给别人披上黄袍。”

宁鹤归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再接话茬，十分自然的走着，只留下清脆的脚步声回响在走廊间。

果不其然，大厨的手艺果然让人佩服，就算是马肉，闻着香味就已经让人不经意间分泌出口水。

“请坐。”

宁鹤归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午鸿江入座。

奢华的装修与防守森严的地堡格格不入，离地面七十多米的地堡牢不可破，听不见一点嘈杂。

马肉排入口，带给人一种微酸味，但很有嚼劲，混合着酱汁的肌肉纤维还隐隐有一种甜味。

“知道太平天国吗？”

刀叉光亮得像一面精细打磨的镜子，却反射不出人影，美食是晚餐的主角，油脂是美食的刀鞘。虽然味道比不上高级餐厅的顶级菜单，宁鹤归还是摆出了一副陶醉的表情。

“知道。”午鸿江也没什么顾虑，直接用餐，佣人还体贴的为他换上了一副大些的餐具与肉块。

“我哥哥临死前说过帝国迟早会迎来一场新的太平天国战争，这场战争的结局是不可控的，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如今你是第二个知情者。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皇派赢了，国家就完了，证从，是国号，而改朝换代，迫在眉睫。”

“我对战争不感兴趣，我只需要完成我的宿命。”

午鸿江放下刀叉，直视着宁鹤归的双眼，带给人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

“放心，你的位置会坐的很安稳……”

“我不需要你们的施舍！”午鸿江激动的打断了宁鹤归的话，仿佛在蔑视眼前之人的虚伪，尽管午鸿江在他面前并不高高在上。

宁鹤归用叉子插上一块肉后送入口中，刀叉握在手中，遂停止了用餐，抬起头正视午鸿江的眸子，看不出任何一种具体的情绪。

“呃……好吧，但这不是怜悯……”

没等宁鹤归说完他的话再次被打断：“你根本没打算和我谈条件，对吧？但还是要保持自己的礼义廉耻来，给我下达这一封不可违抗的通知！”

午鸿江说着，宁鹤归却开始继续吃肉，端起高脚杯喝下大半的葡萄酒，悠然自得，然后长舒一口气。马肉与酒合成一种口腔中宛转悠扬的袅袅泉音，这是烟火的味道。

“诶诶，别激动，别激动。你知道的，统帝从来都不会完全信任琉璃，琉璃也从来不是真正的锦衣卫。琉璃是我的，是我献给统帝的，我为国家，忠心耿耿，整个宁氏大家，一样。”

“你不是一个好官，而我现在可以杀了你。”午鸿江捏紧了拳头。

“你敢吗？”宁鹤归手里也紧紧攥着刀叉，“失所的仗我会一直打下去，琉璃效忠的不是君王，是国家。琉璃和失所只能活一个。”

“匿幕军呢？他们是无辜的，没有匿幕军，统帝活不到现在，匿幕军是成熟前的肥料。”

“成熟的花草还需要浇肥料吗？听着，肥料会留下，啃食草木的害虫才会被杀灭。”

“今天确实不太愉快，我先走了。”

“记住，我绝不会背叛统帝，午鸿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