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王(1 / 2)
颜枫坐着靠近窗户的位子,窗外有一片火烧云,煞是好看,
“不知王爷知道建康的董家吗?”
颜枫小心翼翼的问出,齐祜韵瞟了她一眼,放下茶杯,
“怎么,是跟董家有仇,借我这把刀杀人”,
“不敢”,
齐祜韵站起身,
“天色也不早了,我还要回府,你也早点回去吧”,
“是”,
等齐祜韵一走,颜枫才终于松下一口气,
“温客卿!”
“在!小姐怎么了”,
“你认得刚刚那个人吗?”
“小姐,他好像是今年的状元郎,明年就上任太傅,其他的我也就不知了”,
颜枫敛下神情,一口将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喝光,
不知不觉过了两日,齐灺礼早早的就在桥上等,
“殿下,这些时日颜小姐似乎与南平王、”,
齐灺礼脸上看不出神情,世人皆道他是天之骄子,父皇母后疼爱,可就是如此,他才要敛去锋芒,搞不好,就像十年前二皇子一样遭人算计,
南平王也就是五皇子齐祜韵,几个皇子中只有他有封号,想杀他的人不计其数,但他想杀的人也就齐灺礼一个人了,不知为何齐祜韵就是看不惯他,从小到大,都要跟他比,现如今还时不时搞个刺杀,
“殿下来的如此早”,
颜枫身穿月色狐裘大袄,头上绑着一根红丝带,衬得她唇红齿白,穿的如此素,到不像京中官家小姐天天想办法捯饬自己,她站在那里,就能教人失了魂魄,
齐灺礼笑了笑,
“颜小姐来的也如此早,趁现在天还没黑,我先带你到处逛逛”,
两人并肩走在一起,温客卿只能和白行之远远的跟在身后。
齐灺礼带着颜枫站在城墙的最高处,俯瞰整个上京,
“这上京果然繁华,真叫我留恋这里”,
“你若喜欢,不如一辈子留在这里”,
颜枫苦笑了下,等大仇得报,她也就离开这里了,
“殿下不知,我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这京城固然好,但也像一个鸟笼,将人困在这里,”
“你有些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了”,
“你是一个仙女,当然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了”,
“殿下这口中的情话真是一套一通的,怕是许多小姑娘都折在你手上了,”
齐灺礼突然拉近距离,盯着她的眼睛说,
“那颜小姐折在我的手上了吗?”
颜枫有一刻的慌乱,但又恢复平静,
“殿下也说了,我与旁人不一样,自是不会被你骗到了”,
齐灺礼直起身来,
“颜小姐说的这番话,可真是伤我的心,”说这还装模作样的捂了一下心口,
颜枫看着夜幕下的少年,突然想如果萧元璟没有遭人陷害,在宫中平平安安的长大,会不会也像他一般,活的肆意潇洒,可终究与他不一样,
“好啦。你快看,那些花灯是可以许愿祈福的,我去买两个来,放入河中祈福,你在这里等着我”,
走了几步,不放心又回过头来叮嘱,
“不要乱跑,在这里等着我!”
齐灺礼很快就回来了,手中拿着两个莲花灯,
“快看,你把你的心愿写在这上面,然后放入河中,”
齐灺礼手把手的教她,颜枫再次问了那个问题,
“殿下,你相信神佛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笑了笑,没有在说话,她没有写什么,直接放入了河中,
“诶,你写了什么?”
“无愿”,
“你没有心愿,那你猜猜我写了什么”,
“不猜”,
哎,真是可惜,他写了,愿她的心愿都能实现,
“殿下,我有些累了,想回家了”,
齐灺礼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本想带她去看烟花的打算放下了,
“那好,我送你回家”,
“不必了,我的侍卫还在那里,他就可以了”,
齐灺礼伸出的手放了下来,喊道;
“白行之,你送颜小姐回家,一定要照看好他”,
“那多谢殿下了”,
颜枫头也不转的就走了,只剩齐灺礼一人留在那里,
颜枫刚打开房门,就见齐祜韵坐在她的凳子上,喝着她的茶,
“皇后真是大手笔啊,这茶都舍得给你,如果她知道你是个冒牌货,该是怎样的表情呢,”
“王爷今夜是有事吗?”
齐祜韵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面前,掐着她的脖子,可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
“颜枫我劝你别再本王的面前耍花招,你以为你很重要吗?你不过是一个贱民冒充别人才有现在地位,敢查本王?你不小的胆子么”,
齐祜韵一摔手,颜枫跌坐在地上,
“咳咳咳咳咳!”
“把人给我带进来”,
无畏拖着满身是血的温客卿进来,将他摔在地上,齐祜韵用脚踩在他的手上,可温客卿毫无反应,刚刚还活奔乱跳的人,此时就如同一具尸体,
“想查本王的把柄之前就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这样只会让你身边的人白白送死,不过他还没死,这次就先给你一个教训,”
齐祜韵蹲下来,扣着她的脸,看着她满是恨的眼睛,
“怎么样是不是很恨我,我突然发现有你这样一个玩物打发时间也挺好,就不把你送给那些大人了”,
“可是你也要清楚,是你先来招惹本王的,要恨也得恨你自己”,
齐祜韵强硬的把一个药瓶塞在她的手中,
“找个机会把这个药下给齐灺礼”,
颜枫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和他不熟,没有机会”,
齐灺礼笑了笑,脚踩在她的手上,颜枫好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额头冷汗直冒,
“你还是不乖,刚刚在桥上你侬我侬,现在就不熟了”,
齐祜韵看着她一脸冷汗,松开了脚,她才可以得以喘息,
“本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都必须要做到,如今你已经上了这条船,在想反悔是不可能了,在抵抗我的同时,你也要想想,你要承担的后果”,
齐祜韵抬起脚往外走,一只满是血的手拽住他的衣角,
“王爷,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一个贱民,那么就恳请王爷能不能帮贱民一个小忙”,
“说”,
“我想扳倒董家,我有他们造反的证据“,
齐祜韵又蹲下来,手指缠绕她的发丝,
“原来目的是在这啊,但帮你本王有什么好处呢,你现在的价值还不足以本王为了你而树敌,”
“我会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