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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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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昭卿不是萧宋人,是萧宋的隔壁老邻居——云理国。她是皇室血统,亲娘是长公主,她自是郡主。皇族家室给了她与生俱来的雍雅,可也给了她一大块空缺。

她娘是个极度看重权利地位,长公主的身份于她而言还不够。历来皇子的储位之争都免不了腥风血雨,不止是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就连后宫的女人也做着政治投机,长公主自然不会做局外看戏之人。

自昭卿能约莫记清事时,她娘便忙于物色各个皇子,在一个个选择面前衡量利害得失,压根管过她一星半点。而昭卿年幼时受到的全部的爱,都来源于她父亲——一个毫无身份地位倒插门插进南家的男人。

王室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整个南家都充满阴寒的冷气,而年幼的昭卿身位郡主,虽避不开这冷气,却因为她爹,有一份别家孩子都没有的温暖。

可这一丝的温暖,随着她爹在她七岁那年闭上了眼,一起消散殆尽。南昭卿也许现在自己也不敢相信,她爹走后的第二天,她独自离开了衣食无忧的皇室,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

直到有天她遇到个男人,一个巧言令色的下贱男人。那时的南昭卿挡得住生活给予的一切压迫,但架不住那看似真诚的爱意,因为这是她缺失的。

那男人的家世虽不如宗亲显赫,但也是侯爵世家。当长公主想起自己还有昭卿这么个女儿的时候,把她从外面捞了回来,双方一商议给俩人定了亲,约在昭卿十五岁那年。

要真详谈那年的往事,说起来可能又得长篇累牍,不如捡些关键的写写罢了。昭卿十五岁那年,二人离婚礼不到一个月,皇帝却下两道圣旨,一是将昭卿指婚给太子,二是将那男人招为驸马。

可圣旨虽然是这么下的,皇帝也是人,他知道两家有婚约,所以这圣旨在最后给了一定的弹性——只有两家不愿,原定婚约照常。可你猜怎么着,那下贱男人想都没想当场给传旨的老太监磕了仨响头,都快把什么“谢王上圣恩”的碾牙齿缝里了。

而长公主居然也一句话没说,默声应了。对她而言,侯爵世家与太子甚至是将来的皇上,这不是什么难做的选择。

那下贱男人风流成性,昭卿在他那也不过是沾惹的杨柳一枝。可他对昭卿而言大相径庭,她越缺什么,她便越想抓住什么,尽管她在这压根不算感情的感情中,完全是不对等不公平的一方。

她越是喜欢越是激烈,就越容易被抛弃。她问他为什么,他却轻描淡写答着,女人就像玩物,久了自然会腻。他离开她的时候大摇大摆好不威风,剩被蹂躏到浑身颤搐的她一个人,品着自己演绎了这么多年的笑话。

那时的她恨不能皇帝即刻驾崩,她好借太子的福坐上皇后抄了那男人全家。可她万不愿将自己一辈子赌给自己根本不爱的男人,她选择了再一次的出逃。

可荒唐的过往到此并未结束。她避开所有的围堵,跨上那能离开这冰冷宫室的石桥,这里人迹罕至,她却偏偏撞上了人——那下贱男人。男人候她多时,因为他不是傻子。南昭卿到底是郡主,他不觉得她能躲一辈子,只有她有朝一日还会回来,她便有坐上皇后位子的可能。

要么殚精竭虑阻止太子登基,要么神鬼不知杀掉南昭卿,这并不难选,他也断不会给自己埋把随时会要他命的刀子。

昭卿被他掐到快要窒息,又被他用刀——淬了蛊毒的刀,在肚子上进出三回。他亲眼看着她目光里的生气一点点涣散殆尽,把她踹下了石桥。可她没有坠进江里,反而正好砸在了恰巧穿过桥洞的商船甲板上。

他没在意,就算三刀要不了她命,蛊毒也足以让她呜呼,可他却忘了命不该绝怎么写。那商船上,有个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神医。

南昭卿在船上一睡就是大半个月,醒来时老神医就坐在她身边。他撂下一句“能活,静养”后,抬起屁股就要走,半途回来补了句,“蛊毒已经要不了你命,但会落下病根。”

病不病根她不在乎了,能活就好。她稍稍腾了腾身让自己靠起来,才看见了一直坐在那盯着自己的沈付情。说来也巧,那商船是沈家的,来云理洽谈生意,正要回萧宋,也是因为这个,南昭卿认识了她。

“付情——饭好了,来吃饭。”沈付情她爹在门外温柔喊着。

沈付情瘪着嘴对屋外喊道:“我今儿胃口不好,不想吃——”

“哪里不舒服?爹让崔大夫给你看看?”

“哎不用了不用了,我待会饿了再说吧——”

“行,你想吃和爹说,爹让庖子给你做。”

父女俩简单五句话,却让昭卿垂了眸子,兀自红了眼——有爹疼,真好。

沈付情看着低垂着脑袋的昭卿:“我叫沈付情,你呢?”

昭卿抬眼看她,用她发红却又锋冷如冰刃的眼。她见沈付情肩膀颤了一下,像是被自己吓到。她挪开眸子轻声道:“南……思顾。”

“哦,好。诶你怎么会受那么重的伤啊?你当时砸到甲板上的时候,浑身是血吓死人了。”她顿了顿话,犹豫着抬起手指着昭卿头发道:“还有你头发,一夜白的……”

南昭卿一怔,捻起自己一缕头发才发现,本来一头青丝真的变成了灰白。如果真有什么能让人快速成长,至亲离世,家道中落,爱恨情仇皆是首当其冲,偏偏南昭卿一人占了两个。

沈付情看见了昭卿右手腕那串珠链,打破僵局道:“好美的手串……”

昭卿被她的话拽回了神,把那手串退下来捻在指尖,盯着它失了许久的神,半天才自顾自悠悠道了道它的故事。

“我还年幼时,那年岁旦,我被带进宫见她一面。她是皇后,高高立于金凤殿阶上。见了我,把我抱了上去,对我展颜一笑,剥了块糖递进我嘴里。那夜京城灯火通明,鱼龙旋舞。我站在人潮中,踮脚昂首,望见她在銮凰金台上的宫灯烟火间,翩然起舞。那一舞,是盛世繁华。”

“四年后,国家动荡,暴乱四起,朝臣与帝王却将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身上,銮凰台已褪了颜色,但她的舞姿没有。那一舞,是流离哀歌。”

“后来,她带着她一辈子的高贵与孤傲,倒在了口诛笔伐下,躺在了金戈铁马中,却无一人愿为她叹惋一言一句。”

“她死前就那样强举着手臂,手里挂着这串冰玉珠,笑着看着我。她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说了……”

沈付情狠狠一震,轻描淡写的话语,却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悲恸。昭卿看着她,把手串穿到了左腕,笑道:“我听别人说的,这珠子也不是皇后那串……”假话真话,她自己心里清楚。只是她突然明白了,当初皇后死前望着自己那一眼,那么深的眼,里面到底是什么了。

相夫教子绝不是女人唯一的路,而她该通向强大,不是强大到可以独自面对一切,而是要强大到有资本去决定自己的一切,拿回该有权利,选择的权利。

南昭卿下船的时候,已经到了萧宋边界,ez。沈家想留她,但她不喜欢寄人篱下,哪怕饿死路边,冻死门外。在ez这里,她阴差阳错地认识了一个女子,一个和她一样想靠自己活着的女子——白殊阅。

又因白殊阅,机缘巧合地进入了一个组织,一个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组织。

组织内男尊女卑。女人不但是在外最苦的打手,也是在内供男人泄欲的工具。这里面的女人大多都是无家可归流落在外的苦命人,为了一口饭隐忍苟活。

女人想要往高处爬,要么坚守贞节,在外兢兢业业;要么……不必多说,傍到的男人地位越高,自己的地位自然也越高。

男人压女人,女人压新人,所有刚刚入组织的女人都得低着脑袋夹着尾巴做人。南昭卿自然少不了麻烦。但不同的是,南昭卿当时就是个火药桶,谁点谁倒霉。她入门第一天,门主的女人被她给砸了,而后没出三天,门主又被她揍了。

她走了一条所有隐忍过来的女人都想走却从没敢走的路,更门主捂着自己的鼻青与脸肿愣是没把南昭卿扫出门。

她就往那一杵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都没有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但空有皮囊软弱的女人他见的多,偏偏南昭卿这种硬起来比男人还狠的他头一回见。他想留又不敢多留,大手一挥让她带着白殊阅跟其他几人,领了泊州分势力的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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