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离别（2 / 2）

查理主动抱了上去：

“妈，保重。”

她再也没忍住，哭得梨花带雨。在泪眼婆娑之时，数年来的委屈与艰辛倾斜而出，但也像是得到了回报一般。

男人面无表情，嘴里叼着的雪茄吐出浓浓的烟气，涌入鼻腔，无声低语：

“拥有亨布勒血脉，你会有什么出息呢？哪怕你侥幸在圣拔中活了下来……莎夏，要怪就怪你和你儿子，是亨布勒人。”

良久，女人红着眼，颤颤巍巍地轻抚男孩稚嫩的脸。

“罗德，等会带他走吧，拜托了。”

换上了母亲亲手为他编织的衣物，套上具有保护功效的黑色大衣，能窥见白骨的手上戴着银镯。

升起的明日见证这场离别，清晨的鸟清嗓歌唱，为其伴奏。

“路上小心，查理。”

男孩渐渐向着远方离去，直到莎夏再也看不见熟悉的身影。她嘴唇轻轻颤抖着，豆大的泪珠引得天空下起了雨。

已经分不清她脸上是泪还是雨了。

只是隐约间听到她说了什么。

不要丢下我，查理……

轰！

雷鸣响起，风暴袭来，倾盆大雨降临在这片村子里。宽大的石板路上，查理默不作声与ss线副列车长罗德并行，急而迅猛的水珠宛如机关枪般扫射在罗德召唤与头顶的护盾上。他们即将前往村里的车站。

“算你还懂事，没有让我出手逼你。”

查理没有吭声。

“你应该也知道自身血脉的缺陷吧。哪怕去了学院，也是浪费。”

查理没有吭声。

一口浓烟从口中夺出，他带着嘲讽的意味，斜眼看着查理：

“你母亲也真是够蠢的，为了你毫无希望的未来，情愿被这么多人蹂躏。”

青筋绷紧，下一秒就要撑开血管。少年的指甲深陷进肉里，嘴唇微张：

“住嘴。”

罗德冷笑一声，把雪茄丢到一旁的水潭中：“我说的是实话，小鬼。信不信我先在就可以把你杀了？”

他好像要动真格，左手微微抬起，一轮暗红色的法阵围绕掌心告诉旋转起来，生出一团火焰。

“我不希望你侮辱我妈妈。如果你还有良知，看在我母亲服侍你的份上…”

男人愣了会，掌心的火焰也随之停滞，化作无数分子消散。雨水溅起的水渍浸湿了少年的布鞋——这似乎是某人有意为之。

查理青绿色的眸子闪过寒意，犹如雪峰上狼王的爪牙，释放出血腥，可并没有被罗德捕捉到。

“哼，”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功成名就’法。”

“你看过小说吗？”查理若无其事问道。

男人再次点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

“小鬼头，你还看得起小说？”

“嗯，

有种类型的书，叫废柴逆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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