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血染草原(1 / 2)
巴图仓回炮楼后说自己喝醉而未能当天回来,醒过来时发现已过一天半。其营长虽然很恼火,但都是刚召集的新兵,还不习惯严格的约束。
所以,其营长只是痛骂一阵就完事,此前其营长本想通过电报向麦拉苏报告,但又怕高野健怪罪下来。
巴图仓做梦也没想到,仅隔一天,早上就接到白力嘎的信号。
他明白,这就表示着白力嘎送他到据点后回去的那一天夜里就动身来找他了。
等于说,白力嘎两天两夜没睡,而且一直是快马加鞭地跑过来的。
他又找营长请假,说自己的老娘病了,请两天假。
可这回他的营长死活也不再同意他离开据点,怕再出现“失踪”而让自己受累。
可这一情况早被李向东料到,他事先已给巴图仓出主意,让他带一叠weiman钞票,以防他请假不成时脱不开身.
“你是因我前天喝酒误事而怕我弄出事连累你吧?”巴图仓笑嘻嘻地掏出李向东事先送给他的那叠伪钞,塞给其营长。
“你这钱是从哪弄来的?抢银行了?”
其营长眼里充满疑问,更加怀疑他前天一天半未回来的事。
“哪能呢?”巴图仓又笑开了:“你怎么不问我那天是怎么醉的呢?”
“怎么醉的?”他的营长现在倒是想弄清他一天半未回来的原因。
“我那天到酒馆喝酒时偶尔遇到一个新京(长春)来的商人,他希望我帮他推销一批布料。我就通过自己在冈嘎图的一个好友给他找了买家。结果那买家请我下馆子,这样我无意间被他们灌醉了。”
“你骗我吧?”巴图仓的营长瞪了他一眼,愤愤地说:“我倒是担心你与那些‘抗联’来往呢?要是那样,弄出事,我也有可能落难。”
说罢,其营长也用手摆了个抹脖子状,表示自己的担心。
“营长大人,你难道信不过我吗?”巴图仓仍嘻嘻笑着,又把自己的零用钱掏出来,一并给其营长。
“我真的不敢收。”营长仍扳着脸不同意他再出去:“怕你再出去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兄,”巴图仓收住了笑,无奈地说:“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是麦团长一手提起来的,你还怕什么。”
这话倒也起了作用,一营长的职务虽然比巴图仓高一级,但他也知道自己手下的人也多是老麦的拜把子兄弟,他也得罪不起的。
他犹豫了一阵,最后也只好收起巴图仓塞给他的钱,说:“快去快回。否则,万一高野天突然到这里来检查,我可担当不起。”
“好吧。”巴图他深深地舒了口气:“如以后再遇发财之路,得到钱,我也给老哥一点。”
“行了。”一营长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得快去快回,省得夜长梦多。”
“行,我尽量争取明天就回来。”
巴图仓知道,跟其营长多说一点话其实也浪费唾沫。
他只想早一点离开兵营,回家过安生的日子。不想再这样整天为老太与妻儿担心。
他从小就认识麦拉苏,所以,当麦拉苏有了拉人开自卫团时,他也“入伙”,原是想靠他这能人混上好日子。
可现在他感到麦拉苏是在让他们玩脑袋,自己有个不幸倒没什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死后自己的八十多岁母亲与妻儿变得无依无靠。
每想到这些,他就感到伤心,早已有了逃离此炮楼的想法。
可一想到那些逃跑后被抓回来后的兄弟受尽高野健的掌掴脚踢后用刺刀挑死的惨剧,他也就放弃逃跑的念头。
他也看到过有些人逃跑后即被贴上悬赏通缉的告示。
他还听说过不少伪军逃跑后就遭到鬼子通缉。弄得逃跑者身无藏身之处,最后多半被抓回来,处死.
遇到白力嘎后,他才明白了很多道理,特别是在李云龙和山丹的开导下,他懂得了穷苦人只有参加革命,才能把ri本鬼子赶出去,才能过上当家做主的日子。
这样,他巧妙地骗过他的营长,又从其据点里走出来,当天就随白力嘎与孙风鸣回去了。
白力嘎以前是常与肖刚一起结伴执行任务的,可自从肖刚被捕受伤后,因他的腿落了残疾,常跛行而在驻地养伤。
听李云龙讲,如肖刚的伤仍不见好转,他们回去后肖刚将不得不离队回家。
这也让他感到很是伤心,他与肖刚来往多了,变得亲如兄弟的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