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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 大婚之日(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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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妖录》

满菱端坐在床榻之上,她遣走了屋内所有人,只留下元谷陪着她。ng.me

她放下了合欢扇。合欢意好缱绻,她脸色却倦冷,龙凤高烛都照不暖她的脸。

“元谷。他果然,什么都记得。”良久,满菱开口道。

元谷低头不语。

满菱见她神色,苦笑道:“就连你也比我早看出来,是吗?”

元谷咬牙。这个事实,她早隐隐约约感受到,但奈何没有证据,更不想让小姐伤心,一直缄默闭口。

以前幼时还住在童家时,她虽然看不惯后来童芜总是在小姐身边,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对小姐的喜欢和执念,是她都无法否认的程度。

后来,她知道了那碗药是夫人干的事,小姐也从此不提童芜。她最明白小姐,小姐觉得是满家害惨了他,让他灵力皆丧记忆全失,觉得自己不配呆在他身边。

但从猎妖大会碰到见面的那一刻,当元谷看到他见到小姐那一刻,那一秒的眼神,就毫无理由地从内心认定,他没有忘记。

大概是因为,她以前在旁边看了太多次那人看小姐的眼神。时隔多年再见,还是毫无差别。

但到后来,元谷第一眼的直觉也被他的种种表现所削弱,各种矛盾的违和感和反差感一遍遍拷打,让她以为那天只是错觉。

果然,男人都是最会演戏的。她一开始就没看错那个眼神,童芜就是想让小姐和童苏的婚事敲定,将他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她不懂童芜为什么要演这出戏,兴许是变心不喜欢了,也兴许是知道那碗药的真相后对满家开始敬而远之,什么理由都好。但是。

元谷看着小姐瘦括了许多的剪光侧脸,暗暗咬牙。但是,但是他为什么要在今日迎亲时,说出那个只有他和小姐知道答案的问题?为什么?!

既然要选择忘怀过去,又何必在这种关头旧事重提,牵扯不清!

恶心透了。

元谷越想越气,正想开口直接对小姐说明,不必为这种男人伤心,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杂声。

满菱听见声响,便拿起搁置一旁的合欢扇置于面前,元谷随即高声呵道:“外面什么人吵嚷?”

片刻,一个女侍匆匆进来回禀:“回家主,外面来了个童家的下人,莫名其妙说些什么姑爷请家主立刻从洞房出来这种混账话……已经被我们赶走了,应是吃醉了酒撒疯,等明日属下便会告知童家,狠狠处置……”

地上响起极脆响的金玉碎裂声。

那女侍一惊,便看见满菱原本一直捏在手中的四环玉质合欢扇,带着上面的琉璃羽毛碎成一地残璋。

满菱已经跑出了洞房。

女侍慌忙叫人,一边跑一边喊人拦住满菱。否则夫人待会要是看见跑出去的家主,一定会打死她们的!

-------

李现道一直隐藏得很好。

好到连童苏都相信了他,相信他那一套只想听满妙临终前认错忏悔的说辞。

怎么可能。

他背着师父的尸体,一路走。走到那个他曾经发誓永远不回去的国度,去乞求大漠神庙里那位新晋的所谓“神明”,用眼睛作为代价来交换师父的起死回生。

结局不出所料。他一如既往,为自己的天真和愚蠢付出了代价。什么都没得到。

彻底失去光明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幕,是破神庙门而入的童苏。

他根本不知道童苏是怎么一路找到他的踪迹,循路而来的。也不知道他最后到底是怎么将他救出来的。

失去视力后,他问过童苏,自己的眼睛现在是什么颜色。

“是天空的颜色。”良久,童苏说道。

天空?他想起大漠的天,永远被烈日灼烧到褪去所有色彩,一干二净,根本没有中原的湛蓝青空,只有无穷无垠的惨白天穹。

原来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李现道淡淡说道。

那天晚上,他不辞而别。自己摸着黑,一路摸索过去,不知道摸了多少小路的蒺藜刺桩,听着溪流水声和远处的车辙声,总算到了大路。

然而到了大城镇后,他马上被一群人围住。被吼叫了一通后,他才反应过来,这群人是当地的乞丐,误以为他是要也来分一杯羹的外来乞讨者。

“我是医师。不是乞丐。”李现道说。

回应他的是一个让他直接倒地不起的耳光。

倒下去时,他厌烦地想,怎么自己还没死。

于是他又抠着地上凸起的石头,用指甲撑住地面,一点点爬起来。

“我是医师……”这次还没等他说完,毫无设防的肚子便被一脚狠踢。

这次会后脑勺着地。如果自己刚刚没摸错的话,那地方会有一块尖石,被这个力度打倒下,能直接刺穿自己的后脑。

李现道平静地估算着。

然而他还是没有算过命运。

在即将倒地时,他的后脑勺被一只手扶住。就像几个月前,他前额即将着地那次一样的触感。

那只手将他的头移到另一个地方,随即毫不留情地抽手。碎沙砾硌着倒下的后脑勺微痛麻。

他听到刀出鞘的声音,石头化为齑粉的声音,人群恐惧的四下逃散声。最后是,听了太多遍的不耐烦的声音。

“啧。”

有靴子踩地沙沙作响的声音,接着是蹲下声。

“你说你一个死瞎子还挺能跑,我跟你都跟累了。”

他不吭声,只是睁大眼睛,看着虚无的前方。

“算了。你先跟着我吧,刚好那条大海鳗已经吃光了东南海域的鱼,游到了附近。算你小子运气好,多少人想跟着我都被我赶跑了。”

是自恋的声音。

李现道被安置在了一间客栈里。他曾想过等人离去后逃走,但走到门口,就发现门从外上了闩;他想过跳窗,但怎么也推不开。

而每当他在屋子里走动时,他都能感受到,有人在外面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旦他有疑似轻生之举,就会有人从外跑进屋内,将他捆起来放倒在床上几个时辰。

到后来,他实在求死的太频繁,连负责看他的人都烦了,索性一直捆着他,只有喂饭灌水时扶起,其余时间一概不管。他觉得自己已经生了褥疮。

不知多少天后,那道靴子声才回来。

是极疲倦的脚步声。还有海水的咸腥味和鱼的气味。

进来了两道脚步声。但只有一个人。

“你老实待着。等我醒来问你话。敢逃我就直接打散你的鱼肠。”

人声累极,当真说完就将李现道推到床内,自己往边上一躺,直接发出细微的鼾声。

李现道一直躺着,没有什么困意。身边的鼾声起了不久,便响起滑溜溜摩擦的声音。

像是什么东西在挣扎摩擦,但捆住他/她/它的东西极其湿滑。

摩擦声一直坚持不懈,没有停止。

身边的呼吸声也一直规律持续着。

而摩擦声已经开始发生变化,由紧变松。

真的还不起来吗?要被杀了。

李现道听着身边依旧连绵平稳的呼吸声想道。

摩擦声忽然消失了。毫无征兆。

与之同时停止的是身边的呼吸声。

有什么东西被击打的声音。他听不出来是什么武器。不像钝器,也不像锐器;不是家具,也不是拳头。到底是什么攻击的声音?

打击声过后,是稍微恢复了点精神的人声,打了个哈欠。

“还挺耐打。这次是给你的教训,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的肠子拉出来塞到**里,再把你的鳞刮下来嵌进你**。听得懂人话吧?嗯?”

李现道被黑暗锻炼到过度灵敏的耳朵,暂时过滤了某些声音。

地上传来呜呜翕泡声。

身边又是重重躺下的声音。

李现道等着那道平稳鼾声继续响起。

呼吸声正在渐入佳境。

刚刚的摩擦声变成了伏在地上一抖一抖的痉挛声,啪啪嗒嗒。

李现道开始慢慢挣脱绳索。他刚刚已经借着那不明物体的摩擦声,挣脱大半了。

本来如果这人今日不回来,他现在说不定已经顺利解开全部绳索,将自己吊在房梁上了。

解脱了。

他慢慢抽出身下的绳子,一点点收进手心里,粗糙的麻绳顺着原先被捆绑住的关节处一点点磨过。好像勒出血了,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耐心地一寸寸拉出团起麻绳。一直拉到麻绳触感忽然变柔软为止。

柔软的麻绳直接抢过粗糙的麻绳,将他的手绑了个结。

“小大夫,我是睡了,不是死了。为了这死鱼我五天没合眼了,让我睡个安生觉。”

这声音已疲倦沉怒到极点。李现道毫不怀疑,自己若是此时出言聒噪,他一定会被毫不留情地杀死。

他刚要出声,头忽然一歪,靠到了又柔软又坚硬的东西上。呼吸像温热的海水般从他头顶倾泻下来。

“你要是动了,我随时都会醒来。我要是没睡够就醒了,可不像现在这么好说话。”

是警告的声音。

李现道还是开口了:“你身上很臭。”

说完他就被一只大手直接覆住了下半张脸,口鼻之处皆是强烈的腥味。

“找死有意思吗?一条鱼都拼命想活着,你就不能惜点命。”

大概是真的太累了,这话刚说完,呼吸声又沉入浅眠之中。

呼吸声由浅入深,又由深入浅。李现道听声辨心音,得出结论,这人是真的几个日夜没深睡过了。

不知道昏天黑

地这样靠着睡了多久,等到酣睡声终于停止时,紧接着是喊痛声。

“你往我身上干什么呢?!”怒吼声。

李现道又往一个穴位扎了一根针。

这针下去,怒吼声直接痿掉,湮灭在喉咙里。

“你流了很多血。”他说道。

一开始进屋的腥味,就是海腥和血腥混合的味道。

手下传来几声哼哼:“皮外伤。你晚点治,我伤口都长好了。”

接着又是一声痛呼。“你干嘛!”

李现道用手拈住药棉往上提:“不好意思,手滑了。”

他忽然脚背一凉。有什么黏滑的东西蹭过来了。

又是一声击打声。

“我跟你说过吧,不要随便靠近人类。”

谁知他脚下竟也出现了人类说话声,磕磕绊绊,说不利索:“我也可以,变人的!”

须臾,床上的声音暴走:“别变成女的!你他妈没穿衣服!”但这次没有击打声。

“哦。那这样呢?”委屈的声音。

“为什么你还可以变成男的?”床上的人抓了个枕头直接扔过去,“遮着。”

“海鳗是雌雄同体的。”李现道冷冷说道。刚刚扔的是他的枕头。

床上人愣住:“……我以前吃了那么多烤鳗鱼,也没吃出奇怪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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