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1 / 2)
《重生成师尊的早逝白月光》
简陋的墓地已然摇摇欲坠,四周雾气也被灵力冲击得动荡奔逃,幻境寸寸龟裂,随着砰然一声,众人重新回到了农家小院中。
封澄道:“本想将你超度,现在一想,超度个屁,还是杀了好。”
海洛斯瞳孔剧烈一缩,还未来得及反应,陡然一线红光闪过,她眼前一白,柴火棍精准地插在海洛斯的心口。
封澄慢慢地站起来,眼底冰冷,面上是方才无意溅上的魔血。
让旁人一看,她倒像嗜杀的魔族。
她把柴火插在海洛斯胸口,便转身去看赵负雪。
赵负雪脖子处一条血痕,不知为何脸上通红,仿佛高热。察觉到她的视线,还一时有些闪闪躲躲的。
面红如猴臀,封澄心中一紧——难道说中了什么魔气妖毒?
她一步上去就要扒开赵负雪的脖颈细查,赵负雪吓了一跳,满脸通红地捂住自己领口,猛地后退两步。
年轻人受了伤,最怕被人瞧见,瞧着赵负雪躲躲闪闪的模样,封澄懂了,便停下脚步——赵负雪自然更要脸的,想必是不愿意被人瞧到伤口。
人魔伏诛,受伤最重的是赵负雪,脖颈一条血线看着吓人,其余众人,无甚大事。
柴火棍身上是层层血斑与魔气,封澄把柴火棍留在海洛斯身上,转身道:“你们几个,找火来,把这房子点了。记住了,一点都不能留。”
闻言,躺在地上的海洛斯激烈地挣扎起来:“你敢!!”
封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凉凉道:“你的秽迹不多,如若我没猜错,烧了这个房子,你便不得轮回了?”
海洛斯怒瞪着她。
她呵地一笑:“以人身化魔,如若秽迹于人世,便有转世投胎的机缘,秽迹越多,机缘便越深。为魔,为人。”
“秽迹全然毁去后,人魔便如同天魔一般,再无轮回的机缘。”
海洛斯咬牙切齿:“修士窥探天机,守人德行,你令我不得轮回,难道不怕遭报应吗!”
事已至此,这魔物竟然和她谈报应。
一旁的黑衣人早已老老实实地抱柴点火去了,封澄站起来,看着众黑衣人的背影,漠然地拒绝了海洛斯的道德绑架:“如果今日不是我横插一脚,现在躺在地上的,说不定就是这群人,还有那个脖子上一条血线的小白脸。”
海洛斯哑然。
魔的话,封澄半个字也不往耳朵里送,她杀了李文得夫妇,为了逃过天机师的追杀,伪装了一起魔物夜袭,再将二人的体内灌了魔气,谎称入魔,送到了百里之外。
如若没有封澄以血除魔发觉异样,追魔千里来除她,她便悄悄地杀了人,又悄悄地溜了。
“你也配和我谈报应?”封澄讽刺道。
火光映得海洛斯的脸一片红,她声嘶力竭:“他们心中有鬼,入阵身死,为何怪我!”
“李文得负我,令我成魔,我杀他哪里有错!”
这段哭喊令黑衣人停下了手脚,他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目光小心翼翼地投向封澄。
封澄嗤笑一声,指着众黑衣人道:“我还是问你这一句,今日若我不敌,这座房子里还会有活人走出去?”
海洛斯霎时闭了嘴。
她又冷道:“你无辜,你有怨,报仇寻恨,我一概不管,当没看见也成——只是你的手伸到我和我的人身上了,难道我还杀不得你!”
“李文得负你,你便去寻李文得的仇,杀了他妻子和刚出生的婴儿算什么?给天机师分发的粥里下魔气算什么?又要杀我,又要我怜悯——你入魔入得脑子坏了吗?”
满脸苍白的海洛斯有一双血红的眼睛。
她躺在封澄的柴火棍下,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嘴唇翕动:“天机师粥里的魔气,不是我的。”
封澄一怔,彼时火光冲天而起,这所小院子一点一点地被烧成灰烬。
“你说什么,”封澄难以置信,“魔气不是你的?”
没有复述一遍的机会,海洛斯脸上带着些许痛快,她一点一点地消失,与房屋一同,化作灰烬了。
封澄的心跳依然剧烈,她伸手把住自己的脉,脸色一沉。
魔气还在。
不知何时,起了些风,风口正对着封澄,封澄心下不爽,松开剑,走到下风口去,很辛苦地叹了一口气。
——重生未醒就被塞了一口毒粥,她中了毒,和谁说理去?
且这风呛得她一脸黑灰,着实令人不爽至极。
她走到赵负雪身边,不容他躲避地单手扣住他的后颈,扯下衣服便给他包扎。
心情不爽,便拉过身边这个年轻的小师尊来蹂躏爽一爽。
仔细一看,刀气不深,无甚大碍,流了些血,只是皮肉伤,封澄放心了。
“妖女,”赵负雪从没被人如此贴近过,此时被她按着包扎,挣扎得满脸通红:“你……”
封澄抬起头,抬眼瞪他一眼。
“妖女?”
贴得太近了,近得他都能闻到封澄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
赵负雪看着她,不自觉地便直了眼睛,舌头好像突然被猫叼走不会说话了。
二人僵持间,陈云魂不守舍地走过来:“她,她死了?”
松开赵负雪,封澄走过去,捡起了柴火棍:“死了,放心吧。”。
陈云心有余悸道:“我感觉心头痛痛的?”
封澄点点头,抬起手中柴火棍:“正常,回去多喝点水,睡一觉就好了。”
陈云目露茫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他两眼亮晶晶地望着封澄道:“恩公姑娘,你的追目能看这么久,有什么修行法门吗?我能不能拜你为师,学一下?”
封澄挑了挑眉——恩公姑娘又是什么称谓?
“天生的,教不了。”她道。
陈云险些被这理所当然的一句话呛死。
赵负雪不知何时溜到一边发呆去了,意图偷师而铩羽而归的陈云盯准赵负雪,胳膊猛地一揽,不由分说地将二人揽到一处:“这位兄弟,此时夜深露重,独身行走不安全,考不考虑与我一同护送这位姑娘归家啊?”
“你?护送她?”赵负雪瞥了他一眼。
陈云哽住了。
封澄很想问问她何时答应了。
陈云伸出一根手指,信誓旦旦:“好吧,其实是我想请你们送我回家,不是白请的——我付灵器,陈家库房大敞开,你们要什么灵器,随便挑。”
灵器,在修士里面,可是比银子还硬的家伙。
封澄抽了抽嘴角,只想拿柴火棍敲开陈云的脑子,她道:“不必了,自己守好库房吧。”
赵负雪兴趣缺缺,他抬起手,剑柄敲向陈云小腹,陈云吃痛放手。
他不耐烦道:“拿开拿开,谁要你库房里的破烂。”
陈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