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车到山前必有路 船到桥头自然直（2 / 2）
“哎，往事如烟呐。”晋一禾莫名叹息。
“沈灼华怎样？最近你有没有看到她？”
“她母亲出院了，她不去鹏城了，想要开家店铺，我说我来出钱，她拒绝了。”
二人正聊天，有二个西装革履男人进入桂楚咖啡，一进门就看见入定似的晋一禾，走在前面更年轻那个扬声说：“哟，我们的大文豪又在作你的蹩脚文字？”
导演叫诸葛立家，与晋一禾同学，晋一禾留校为人师表，他则进入省电视台，数年过去终于混成一个娱乐节目导演，有了自己的专栏。
诸葛导演将随行的人介绍给二人，原来是近来开始暂露头角的新一代导演蒋力，说是年轻导演，其实他的年龄已过不惑。
“我看了本子，应该就是这位兄弟的吧？自认为鄙人没能力驾驭，正好蒋兄闲得发荒找不到好东西，你们看愁得头发都掉没了。”
“诸葛兄的意思是我小弟鼓捣的东西有价值？”晋一禾问道。
“这个我说了不算。”诸葛搅动茶匙，闻了闻说：“咦，这咖啡闻起来不错，作为标准的江南人，我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家店。蒋兄，别光顾喝咖啡，谈谈你的意见。”
“《瞒天过海》有作为大片的价值，既然是大片那就是大制作，大制作意味大投入，”蒋力慢吞吞地说，随后又接着说：“这是其一；其二，现在离春节还有半年，做为贺岁片上映无疑最佳。所以说时间短，资金压力大，从哪拉投资与赞助是个问题？”
晋一禾闻言很是兴奋，他瞥眼诸葛说：“找你表哥呀，他不是有魄力、敢大投资？拍了二部连续剧大红大紫，为电视台赚了大把钱，他也是因为这个升上副厅长的吧？”
“仅有这个肯定不够，这是部战争片，有恢宏的战争场面，烧钱的节奏根本无法想象。”蒋力目光有些暗淡，长吐口气说：“另外，现在稍稍有些名气的演员叫价高的离谱。”
“可惜了，”晋一禾拍拍赵季金的肩说：“如果，你那个前老丈人还是老丈人，就根本不是问题。”
诸葛饶有兴趣地问：“你老丈人是哪位？”
“瀚海集团潘董事长。”回答的依然是晋一禾。
“瀚海集团，确实是个大金主。”诸葛表示赞成。
“别说那么多没用的，好不容易遇到个好本子我是不会放弃，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蒋力语气变的坚决。
电影《瞒天过海》剧组就这样在桂楚咖啡拍板成立了雏形。
一切都来得有些突然，赵季金心里油然的忐忑，巨大的投资怎么办？票房有保障吗？全都是未知数。
诸葛与蒋导演二人留下联系方式便离开，诸葛临走前还要了数小包猫屎咖啡心满意足地走了。
顾盼影大大咧咧地在二人对面坐下，她朝晋一禾笑笑，又看向赵季金说：“老同学，周末也不陪老婆逛街，有时间吹水，你有这么自由？看来你老婆挺舍不得你。”
“我们是在谈正事。”赵季金尴尬地回答。
“也让我听听？四个大老爷们坐了一上午，不会是交流如何采花吧？”顾盼影瞥了眼晋一禾，不等他们俩接话接着又说：“诸葛我是有耳闻的，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我没有冤枉他吧？”
“我发现与你聊天一聊就聊死，女孩家家的，说话要吐气如兰，不然将来不好嫁的。”晋一禾太了解自己这个曾今的学生，有大家闺秀的气质，也有令人头疼的口无遮拦。
顾盼影笑着说：“我警告你，别把你唯一的得意门生也教坏了，如果那样会有人找你扯皮的，我是善意提醒你。”
“老师也是花花公子？我怎么不知道？”赵季金煞有介事地说，看他们二人斗嘴，赵季金心里轻松不少。
“顾美女，没有你说的那样邪乎，再说老祖宗都说：食色性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晋一禾不等美女反驳，接着说：“今天我们确实谈正事，哦，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有个很好的投资项目。”
“赚钱我没兴趣，也不是我的责任，不过你可以说来听听。”
“他写了部电影剧本，我们想拍出来。”晋一禾敲着桌子说。
“投资电影？我可以找我哥来与你们谈。”
二人瞬间又增添了一丝信心，她哥可是顾氏集团的接班人。
顾盼影与他们约好明天下午还是在这见面。
“你不先与你哥联系？”赵季金忍不住问。
“没问题，我哥在家没有出差，我的话还是有些份量。”
翌日下午，晋一禾、赵季金如约与顾盼影的哥顾鑫见面。
“听我妹说，你们准备投资拍一部电影？”顾鑫单刀直入主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是他跟他父亲做生意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
“是，剧本有，剧组也开始筹备，导演请的是新生派的蒋力。”晋一禾不卑不亢回答。
“听我妹说，是部战争大片，我喜欢。你们想怎么做？大致投资要多少？”
“蒋导演估计不少于二亿。”晋一禾犹豫了一下说道。
“要不这样，我独资买断，投资多少钱是我的事，你们出个价？”
赵季金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们没有出让的想法。”
“一个剧本充其量卖个百八十万，看你是我妹同学份上我出双倍的价钱。”顾鑫口气毋容置疑。
晋一禾看向赵季金，毕竟是他的东西，赵季金斩钉截铁说：“不好意思，我真没有卖断的想法，主人公形象我不能卖掉，因为，第二季我也构思差不多，甚至第三季，如果我卖掉，那他就死了。”
“我也说个如果，如果第一季成功了，那你所说的第二季我继续要，甚至第三季。”
“那只能让你失望。”此时赵季金不再紧张。
顾鑫呷口咖啡，说：“我们不急在一时，可以继续谈，生意就是谈成的，什么时候你们想通了给我电话，可以通过我妹联系。”
双方客气握手告别，顾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赵季金看眼走过来的顾盼影说：“谢谢你。”
“又没能帮到你，说什么谢。不过你们别着急，我回去再和我哥聊聊，想办法说服他，我还可以找我爸。”
“没必要，你回去为我们做说客只会恰得其反。”赵季金说。
“不会你岳父也是相同的意思？”
赵季金摇头，说：“资本是逐利的，虽然前面有投资电影赚到钱的案例，同时也有很多亏的一塌糊涂，我还是挺佩服你大哥。”
“那你们准备怎么做？”顾盼影关切地问。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二人与顾盼影告别后驾车回家。
在车上，晋一禾关上音响，然后说：“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即将离婚？她很关心你。”
“离婚不是件光彩的事，别人尚有七年之痒，而我的婚姻不足一年就崩了、塌了。”赵季金明白导师说话的含义，第一段婚姻结束，他不可能马上进入第二段感情，这不是他。狗受伤了还知道自己舔伤口，他一样需要时间，他不知道自己需要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