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学艺（1 / 2）
“擢天，布置的进度如何了？”座上女子发问道。
“启禀师尊，此域七十二座封灵阵皆已构建完成。目前为止，八域共已建成五百七十六座大阵，只差浮海域的最后七十二阵。”许擢天恭敬回答道。
女子点点头，继续问道：“这次镇压的妖兽质量如何？”
“南土域享日月之精华，得天独厚，灵气充沛，无论修士还是百兽都安居一隅，少有干戈。因此此次镇压在封灵阵下的五十八只妖兽实力都不错，质量仅次于天丰域，均足够支撑封灵阵运转。我也告知它们，将来的因缘报果，大部分怨言较少。另外十三条上等矿脉，以及一味灵物。”许擢天禀报道。
“不错。”女子点点头，“那是何灵物？”
“是一株十万年灵芝，四师弟在一处断崖上发现的。”许擢天说着摇了摇头，“可惜未得机缘，未开灵智，尚未化形。只不过灵力丰厚，远胜一般妖兽，倒是为封灵阵供能的上好之选。”
女子闻言略有些诧异，说道：“尚未化形开智就镇压在封灵阵下，那不是断了它的造化，让它几乎再无化形可能……罢了，若是将来大事成功，便赐它些造化，助它修炼得道。”
许擢天拱手应道：“是。”
女子用目光扫视殿内众人，再次开口道：“现在还剩最后一域浮海域，此域和之前八域相比，颇有些麻烦。谁去建阵？”
其余几人还没开口，季自生倒是抢先跳出来，神情激动地自荐道：“师傅，师傅，我去，这次怎么也得带上我吧！”
女子神色一滞，接着皱起眉头，撇了撇嘴道：“你去有什么用？到时候一个不小心再死在外面了。那里的空族和害族都爱吃人得很呐！你还是安心在道场悟道吧。”
季自生闻言一脸丧气模样，嘴上嘀咕道：“悟道、悟道……悟了两百年，再不出去只怕是要闷死在这棵破树里……”
女子一只脚在巨剑上踢了踢，整座大殿都轻微震动，她双眸斜睨季自生，用满含威胁的语气问道：“怎么？你有什么意见？”
季自生被吓得立马躬身道：“师尊圣明！弟子一定好好悟道，争取早日成为师尊助力！”
女子假装没听出季自生语气中的抱怨之意，得意道：“你知道为师圣明就好！我再想想谁去比较合适。”
许擢天和花儿几乎是同一时间站出来，异口同声道：“弟子愿往！”
女子看着两人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老三和老四刚刚完成这一域的布置……老四怕是不愿意再去了……”
“师傅……”仲孙启被点到，心里有些慌张。
女子摆摆手，继续说道：“老三确实为这件事忙了很多次了，而且我还有事需要你留在颠倒山。老六的话……唉……让你去只怕是又要惹出祸端，别把浮海域搅得鸡犬不宁。这一域情况有所不同，布阵难度较大，还是让傲石去吧，老五一起，必要的话可以采用一些非常手段。”
第五站出来，双手抱拳，不带任何情感道：“弟子领命。”
“你去告诉你大师兄，三年之内，务必攻克。”女子说着挥了挥手，“去吧。”
第五身形未动，一个呼吸间，化为一道幻影，随风而散了。
“师尊，那我做什么？我总不能像二师兄一样闲着吧！”花儿也不顾季自生向她投来的不善的目光，自顾自地向女子撒娇道。“人家也想出去玩嘛！”
“你呀！”女子进入大殿一来第一次笑了出来，“有你的事情做。之前那几域，特别是拜灵域、墟山域、下林域等几域，有些妖兽不太安分，你去教训一下，顺便维护一下沿途的封灵阵。但是要切记，不要出手太重，影响了封灵阵的正常运转。”
“好！弟子领命！”花儿高兴地答应道。
安排完了与封灵阵有关的事宜，女子又对许擢天说道：“现在你们的小师弟在太木内修道，他与你们有些不同，没有什么过人的天赋，只能依靠自己经历磨练，不是坐在太木内日复一日苦修就能得道的。我需要你去做些安排，有利于他日后的修行之路。道场内的阁楼，你适当地加些禁制，再就是给颠倒山加护一些阵法，以及……
“老二，教导小师弟礼法、书艺之事就交给你了。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女子说完就不再看几人，拔出阶上的巨剑置于眼前端详起来。
季自生、仲孙启、花儿一一告退，许擢天走在最后，走之前他施法将被巨剑损坏的台阶修复了。
太木中，天幕暗了又亮了，莫问便起了床。他内心有些按捺不住激动，时刻留意一切可能的信号。他等待着师傅传令给他，但是却不知道会以什么形式传令给他。他从阁楼的窗户望出去，看到院子的小亭中坐有一人，正是二师兄季自生，他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裳就下了楼。
季自生正在与自己对弈，听见莫问来了，便开口道：“你这地方小是小了点，倒也清净。小师弟，会下棋吗？”
“不会。”莫问答道，“二师兄来了多久了？”
“我从昨夜就已经在了，小师弟睡得太熟，落子之声未能惊动你。”季自生微微一笑，指尖落下一子。
“啊，让师兄久等了！”莫问惊讶道。
“不必介意，我并非只为等你，正好借你这石桌上的棋盘自弈一局。”季自生又落下一子，脸上露出些许惋惜之色，看着棋盘。“年少时多贪觉。年纪越大，境界越高，就越不需要睡觉。你应该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睡眠如醉酒，二者都可令人忘却烦恼，只是醉酒伤情，美梦冶心。”
莫问不明白季自生话语中的意思，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季自生哈哈一笑，把他拉到桌前坐下，问道：“小师弟，告诉我你看见了什么？”
莫问盯着棋盘看了片刻，回答道：“黑色和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