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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吃过早饭,司徒冠鲁和傅祚礼便在宇文西催促的目光中凌虚而去。
傅衍在地宫叮嘱过傅央,傅祚礼的天赋潜力足够对大隋造成威胁,即使毫无隐瞒的展露给天下人看,这种未来的高端人物不把持在自身的眼皮底下,隐患极大,帝心难测。
知道宇文西要让司徒冠鲁带上大角牛进京,傅央索性派傅祚礼随他一同前往,二人之间也有个照应。
送走两人,宇文西、傅央、傅祚恒一起走到门口,门外停着傅家马车。
马车高大,看着不是很光鲜奢华,有些不符合傅家的身份,可了解傅央的人就不会奇怪,这很傅央。
刚做出请的手势,傅央就被宇文西截断道:“不用劳烦傅郡丞,我今天就先和大公子打成一片,有你在他恐怕放不开手脚。”
傅央颔首:“宇文大人那下官先行一步。”
马车消失在街角,宇文西提步缓行,傅祚恒跟在其后,出声道:“大仙我们要这样走到署衙吗?”
“你嫌麻烦?”宇文西瞥了他一眼。
傅祚恒还真是闲麻烦,有马车不坐走路,那不是傻缺才敢的事嘛,他摆手道:“哪敢,我平时最喜欢走路了,没事就东走走西逛逛,没想到我跟大仙有一样的认知,立马就觉得我是个可造之材了。”
他这嘴跟开了光似的,宇文西脸抽了抽,乐道:“你确实是可造之材,这一点没人比你更清楚。”
傅祚恒露出颓唐之势:“若真如大仙口中说的那般,我怎么会是这副模样?”
宇文西见他失落的样子收起了试探,转移话题道:“我们马上要开始共事了,你爹和你也交代了一些,别叫我大仙,大仙听着有距离感,叫我大人或者宇文大人。”
换傅祚恒脸抽抽,恭敬的叫了声“宇文大人。”
走出傅府的范围,临近春末弥留最后一丝凉意的早晨迅速鼎沸起来。
千万年的繁衍生息,晨集暮饮的生活方式镌刻进了人类的骨子里,一眼望去,各式各样的人在街道穿行,店铺林立。
这仅只是蔺浦街,等到了主街,人流会呈井喷那样爆发,声音会更大更嘈乱。
蔺蒲街街尾,一座医馆矗立在那里。
医馆大门上方的牌匾稍显破旧,上面用朱红大漆印刻了“听安馆”三个字。
它的两侧是“但愿世间无人病,何妨架上药生尘”的楹联,可偏偏医馆的门前排满了人,这生意红得换任何一家店都得乐死。
对路况不熟的宇文西让傅祚恒引路,特地提了口:“慢慢走,不急。”
于是两个身高出众的年轻小伙频频被挑担子买炊饼的大郎们超越。
宇文西眼观六路,瞟见医馆门口反常的现象,余光从一个妙龄小烧妇的臀儿上移开,冷不丁道:
“那医馆看病的人怎么那么多?”
傅祚恒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顺着他的话看去,果真听安馆前人满为患。
傅祚恒伸了个懒腰,猜测道:“人好多,郡内染上流感了吗?”
说罢,二人相拥上前,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观察。
“听安馆是郡上小有名气的医馆,医馆的大夫叫安逸,医术了得,非常年轻,比大人还年轻,”别的街不敢说,蔺浦街的事物傅祚恒清楚的很,末了他补充道,“我还去听安馆看过病。”
宇文西狐疑的目光落在他脸上:“看什么病?”
傅祚恒手别在腰间,无奈道:“不能修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