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集(2 / 2)
巧士兵:(对拙士兵这还不懂,使君对他们关爱备至,生怕他们受欺负。使君是豫州父母,对待百姓就像自己的儿女一样。对于让胡人猜疑的堡垒主,使君让人假装去抄掠,弄走的都是不中用的东西,为的是让胡人不再猜疑这些堡垒主。
拙士兵:(对祖逖使君,怎样对待百姓像、像父母?
祖逖:没别的,就是一个态度。无论亲疏,一视同仁待以恩礼,如此而已。
巧士兵:使君这个招数最高,堡垒主感激,胡人有动静,常常暗中报告。人都敬畏有德的,石勒也不敢轻易进犯,反倒怕使君掩杀过去后,百姓向着咱们使君,他们吃亏。这么多日子了,石勒也不敢进犯,还命成皋县给使君的祖、父母修了墓,让两户百姓给守墓。
骑兵:石勒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祖逖:谁的便宜也不能占。我赠给他珠宝表示感谢,来而无往非礼也。
骑兵:那有什么意思?
祖逖:好处很多,你们没看见。石勒感兴趣,来信要求互通贸易。我不反对相互贸易,这对谁都有利,比战时收利多十倍,于公于私都是好事。想要接着推锋过河,扫清冀、朔,没有粮食物资可不行。(笑了后来石勒也发现了这个秘密,边境上的居民,他也允许两属。都不允许部下侵扰对方百姓。这几年兖、豫边境之间乂安,人得休息。
拙士兵:使君是俭约清廉,才……让百姓、百姓、拥戴。记得上、上、上一次……
巧士兵:(打趣上、上、上几次?
拙士兵:上……一次,(巧士兵偷笑有父老来感、感激使君,流泪说:“我、我、我等老了!更得、得、得父母,死……将何恨。”(流下泪。巧士兵不敢再笑,祖逖眼中湿润
巧士兵:(知趣地对拙士兵知道三个老翁怎么跳舞吗,我给你学学。使君停停,我下去。(祖逖一笑,车夫停车,巧士兵下去跳舞,众士兵都笑了
祖逖:(笑着对巧士兵上车吧,回去跳给大家看。(接着走
(远处农田里正在劳作的农民直起腰扭头看,议论,一片欢呼“祖使君!”有挥舞头巾的,有蹦跳的。祖逖微笑致意
1254、豫州刺史府,白天,内景。
李产:(带领子弟家属十来人下车,看府门到了。(对门卫官差,请回禀祖豫州,范阳乡里李产来投靠。(门人应声入内。一会儿,祖约出来
祖约:(惊喜地呦,这不是李产先生吗?有年头没见了。请进。
李产:(随祖约往里走,入厅堂。祖豫州干什么去了?
祖约:我兄巡查营垒,明日就回来。
李产:(端详祖约祖郎不在朝廷任职,到此何干?
祖约:不瞒先生说,家里待不下去,来我兄这里谋个差事。咱们都是乡里乡亲,老相识,家事不必瞒着先生。
李产:祖郎家中不顺?
祖约:家有不贤妻,为丈夫的忍无可忍。
李产:夫人怎么着?
祖约:那贼妇人生不出儿子来,还不让我纳妾。我一提起女子,妇人就跟我大吵,吆五喝六,弄得邻居时常来我家劝架,还说我不对。我怎么和这些不懂人事的邻居住在一起!家里没法儿待了。
李产:卿家没有别室?
祖约:有别室也不能住。
李产:那为什么?
祖约:我建了别室刚住了半个月,就出事了。(李产惊异神色祖约:一天早晨,天还没亮,就听“砰砰”有人敲门。
李产:来者何人?
我问:“是谁!”门外回答:“是我。”
李产:(笑了来人都这么说。
祖约:我没听出来是谁,就开门看。
李产:不问清楚就开门。
祖约:我知道是什么事?一看不就知道了!
李产:开门看见谁了?
祖约:一提此事我就按不下怒气。你猜怎么着?一个小子抹了一脸的泥巴,不由分说,把我按在地上毒打了一顿,转身就跑了。我的胳膊都让他打折了,我竟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儿。(把左胳膊一伸卿看,到现在还没好利索。
李产:卿或许在不经意间得罪了人,这人是谁?
祖约:到底也没查出来那个奴才是谁。不过,我怀疑是贼妇人派来的。
李产:也不一定,毕竟没凭据,怎好冤枉了夫人。
祖约:(生气地我冤枉她?我怎么会冤枉她!就她那条段子,我一猜就知道是她干的。贼妇人!
李产:祖郎息怒。
祖约:我冤枉不了她!她一个乡下女子,没有家教,不懂得三从四德,攀附上我们这名门望族,得了八辈子造化,还不知足。圣人云:“惟女子与小人为难养!”
李产:祖郎此言差矣。据我所知,夫人嫁到卿家的时候,卿家还不是名门望族。
祖约:我现在是也不晚。我兄是豫州刺史、朝廷命官,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兄,哎,先生知道,就是祖纳祖士言。也是贤人君子,朝廷几次派人请他入仕,他都拒绝了,多么清高尊贵!那贼妇人家里有什么?兄弟三人都没本事,一个瘸腿的老父亲,干瘦干瘦,见了人都说不成话,哪一点儿跟我家相比!她家现在这种日子,都是靠我才过上的。
李产:夫人娘家靠卿养活?
祖约:贼妇人准是从我家里拿走东西,去孝敬她那老不死的棺材瓤子,也说不定。我养着她,她还管住我了。
李产:听说卿在朝廷任从事中郎,怎么有空儿来这里?是陛下准假省亲?
祖约:陛下准假?要是准假,我还能到这儿来?
李产:为什么?
祖约:在皇帝身边不自在。想置办个什么营生,这规矩那规矩,要紧着呢;还有刘隗、刁协两个,那是弹劾奏白不避强御,我没事招他们干什么!自己在外面建功立业多好。
李产:建功立业,没有朝廷的任命,能成?
祖约:怎么不能成?我兄就是这样成的。自己总镇兵马,说拉队伍,朝廷也管不了。
李产:(惊异神色轻轻摇头陛下不准假,卿怎么来的?
祖约:不准假我就不能私自行动?我收拾收拾,便从右司马营东门出来了。腿长在我身上,我想去哪儿,他们管得了吗?我不走,那贼妇人还不把我害了!
李产:卿一走了之,司直能不发一言?
祖约:刘隗当司直,安静不了。
李产:弹劾卿了?
祖约:那还用问。
李产:(惊异地朝廷给论个什么罪?
祖约:(得意笑看把卿吓得哦,大惊小怪。什么事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朝廷能把我怎么样!我从小有能力,与陈留阮孚齐名。以孝廉为成皋令,永嘉末年,跟随我兄祖豫州一起过的江。当今皇帝称制,引我为掾属,典选举,后来才转的从事中郎。我兄弟好几个,只有我跟祖豫州最为友爱,祖纳都不能跟我相比。我兄祖豫州有功于谯、沛,陛下对我得另眼相看。能把我怎么着?他还要江山不要!
李产:陛下是得看情面,可是刘隗不一定。
祖约:刘隗那个泼贼当然不讲情面。听说我刚走,刘隗就在朝廷里弹劾我,说我“幸荷殊宠,显位选曹”,什么“铨衡人物,众所具瞻。当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云云,还说什么“杜渐防萌,式遏寇害”。
李产:惹麻烦了。
祖约:他说归他说,大风刮跑了,我没听见!他不能总是说,说够了就不说了。再着,他嚷得再凶,陛下不听他有什么办法。当臣子的再厉害,也得听皇帝的,皇帝不让降罪,他有什么本事!他能越过皇帝说了算?嘿嘿,最终也没把我怎么样。我说准了吧,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李产:(不感兴趣而敷衍地早听说祖士少有胆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祖约:(很当真,高兴地先生也听说了,我祖士少就是有胆略。
李产:佩服,佩服。卿先坐着,我改日再来。
祖约:说的正尽兴,先生怎么要走?
李产:我刚到此地,家小得安顿。安顿好了,才好叙话。(走出来,祖约不尽兴神色。李产走到别室,喊出家人收拾行装,咱们回老家去。
家人:怎么没坐稳就走?太突然了。是不是祖豫州不赏识您?
李产:没见着祖豫州。他没在家,明天才能回来。
家人:还没见着祖豫州,为什么要走?
李产:我今天见的是祖豫州的弟弟祖约。这个人好纵横,有大志,我观其志趣,这个祖约,是个亡国败家的材料。豫州的产业,迟早败在他的手上。李陵有言:“大丈夫岂能两次受辱”。咱们回去吧,反正早晚都得归石氏管辖,省得多遭难。
家人:祖豫州的弟弟与祖豫州有什么关系,咱们来奔祖豫州,不是投奔他弟弟。
李产:你们知道什么!祖豫州将老,而子嗣年幼,青黄不接。将来豫州之位,迟早迟晚要落到祖约手中。祖约若是没有声名,还好一些,偏巧他还有重名,只怕将来不可能不当这个豫州刺史。
家人:祖约都说了些什么,把您气成这样?
李产:他没跟我说别的,只是毁损他的妻子,惟恐家人声名不臭。祖约身为朝廷大臣,弄得丑闻彰于朝野,至亲至爱的人都反目成仇,他能爱谁?家事管不好,何谈国事。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不要再侥幸,走吧。(走出门去,消失
(过一日
祖逖:(入厅堂,对士兵李产李子乔来投,太好了,快请过来。
士兵:李产先生昨天下午就走了。
祖逖:(惊异地走了?为什么?
士兵:不知道什么原因。(祖逖困惑神色
祖逖:(坐下这两天有什么事吗?
士兵:有诏书副本在此。(从柜子里拿出昨天晚上送来的。
祖逖:好,你下去吧。(接过来看,士兵退出。祖逖看毕,很意外神色以尚书戴渊为都督含豫州在内的六州诸军事。将假节督促我进兵讨伐胡人,这是怎么回事?戴渊这样的人,也给我当顶头上司?(烦恼不可抑制神色我正要推锋越河,扫清冀、朔,难道有什么地方不让朝廷满意?朝廷为什么会突然派戴渊为都督统辖我?戴渊是吴人,虽有才望,而无弘致远识;论统兵,他并不是材料。只因为他是陛下的宠臣,所以宁可舍弃我也要任用他?(捂住左上腹痛苦表情我领兵这些年,置生死于度外,剪荆棘,驱胡虏,收复黄河以南之地,几乎用尽了我的心血。而戴渊雍容,一旦来统,坐享其成,他身为皇帝宠臣,在世间行走,就这么便宜?早听说王敦与刘隗等构隙,恐怕内战迟早要爆发。朝廷有内难,恐怕我大功不遂。非但大功不遂,京师构祸,石勒趁机南渡,到时候我将用什么抵挡寇贼入侵?(痛苦加剧,跌坐在座位上,皱眉闭目。士兵在外面看见,跑进来
士兵:(惊慌地使君怎么了?(把祖逖扶到床上躺下我去喊军医。(跑下
祖逖:(痛苦状画外音:“以前我身体健壮的时候,犹不能应付后难,何况现在发了病,生死难卜。莫说功业,怕是连家小都顾不上。既然投身至此,决不能功亏一篑。将家小迁出此地,我要最后一搏。”僚佐甲入内,关切地看祖逖
祖逖:召祖约来。
僚佐甲:唯。(快步走出,祖逖穿衣起床。祖约入内
祖逖:你速率汝阳太守张敞、新蔡内史周闳于豫州南部修筑堡垒。半月之内,务必完成。
祖约:为何在南面筑垒?
祖逖:可曾听说朝廷内部构隙?
祖约:知道。王大将军与刁协、刘隗闹得不可开交。
祖逖:知道就好。南面大后方,从今而起不再安全。南面还没有坚固城池,王敦一旦起兵,那里必为贼人所袭,不可掉以轻心。
祖约:明白。
祖逖:快去吧!
祖约:唯。(退出
僚佐甲:(甲、乙两个僚佐入内使君。
祖逖:两位来得正好。请坐。(二人近前,在祖逖身边坐下。祖逖对僚佐甲北方对胡措施,我放不下心。卿马上带人营缮虎牢城,使北临黄河,西接成皋,四望便利。
僚佐甲:使君病势如何?
祖逖:我偶感困乏,休息休息就好,不要担心。军务要紧,卿马上行动吧。
僚佐甲:唯。(退出
祖逖:(目视着僚佐甲离去走远了,对僚佐乙我的妻儿老小在军营,十分不便。卿马上派人,把她们送到汝南大木山下。
僚佐乙:使君!使君正当进据虎牢,怎么反而置家于险厄之地?
祖逖:军事秘密,卿不要问。
僚佐乙:使君此举令人大惑不解,下官恐怕有误,请使君三思。
祖逖:一切有我担待,卿听命令吧。
僚佐乙:(迟疑而无奈地……唯。(退出。祖逖松口气状,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
1255、虎牢城上,白天,外景。
僚佐甲:(虎牢城上加紧修筑工事。僚佐甲在旁督促加把劲儿,使君已经派人催了!(众人满头大汗地忙活着
1256、长江边,白天,外景。
(长江边上,祖约带着人修筑堡垒,刚刚开始
1257、豫州刺史府,白天,外景。
祖逖:(祖逖在屋里,身穿铠甲,神情困顿地准备出门。走到门口,端正容仪,作出轻松的样子,出门。门口,士兵牵来了马,祖逖上马无力,一个失足,身子撞在身旁军士肩膀上,士兵“哎呦”一声。其他人都吃惊状看过来。祖逖警醒神色,轻声扶着点儿。(士兵扶着他上马,动作不灵活祖逖上马走,众骑兵跟随。
1258、长江边,白天,外景。
士兵甲:(祖约等人修筑的堡垒正在构建。军士们一边修筑,一边说着笑话歇会儿吧,祖太守来了再干。
士兵乙:别让太守看见了,再罚咱们。
士兵甲:我听说祖太守昨晚喝酒到半夜,今天来不了了。(其他人都停下来,喝水聊天
士兵乙:(指着远处喊快干活,太守来了!(众人忙干活。
祖约:(骑着马沉着脸奔过来大家听着:豫州刺史刚派使者来催促工事。大家都快着点儿,耽误了日期,上头降罪,本太守先拿你们开刀!(众士兵忙干活,时不时地向祖约偷瞟一眼。祖约下马,在工事前转了几转,上马走了。众人又停下手来,开始散漫
1259、工地营帐,白天,内景。
参军甲:(参军、僚佐们正在忙碌,有看图的,有画图的,还有一个在纸上正在写。一参军入内,接过来这张纸看南边的工程怎么还没有进展?使君都急了。
僚佐:使君再急,南边不出活也没用。先报给使君吧,省得又催。
参军甲:好的。(转身要走,正遇见祖逖迈步进来,祖逖气色很不好使君,下官正要向使君报告,虎牢城那边的工事已经修好了。
祖逖:我知道了。(期望地南边呢?祖约那边的堡垒怎么样?成了吗?
参军甲:(不敢与他对视:……还差得很远。(递上那张纸。祖逖接过来一看,昏眩状,扔了这张纸,转身脚步不稳地往外走。参军惊慌貌
126、豫州刺史府,白天,外景。
(祖逖入卧室,脱了外套,倒在床上。忧愤的目光,随即慢慢闭上眼睛。解说画外音:“祖逖以内忧外患,而堡垒未成,病势一日日加重。”
1261、建康台省,夜晚,外景。
官员甲:(高阁上,天空上可见星星。几个官员正仰头观望妖星见于豫州之分,什么征象?
官员乙:问戴先生。(二人走到正在观星的戴洋身边戴先生,天占如何?
戴洋:(肯定神色祖豫州九月当死。
官员乙:(吃惊地真的?(戴洋微微点了点头
1262、东宫,夜晚,外景。
温峤:(被官员乙引出屋来在哪儿?
官员乙:(指着天那不是!(温峤看天,不安地出来,上车走
1263、陈训家房顶上,夜晚,外景。
温峤:(陈训在看天,家人引着温峤走过来,二人相互行礼先生,星占如何?
陈训:今年西北大将当死。(温峤吃一惊状,又抬头看天,星象清楚
1264、豫州刺史府,夜晚,内景。
祖逖:(也在天空星象看。流泪叹气应这颗星的,正是我啊!我刚平河北,而天欲杀我,此乃上苍不祐国家。
士兵:使君,进屋歇着吧。(扶着祖逖回屋。祖逖倒在床上,合上眼。一盏耗尽的红烛熄灭解说画外音:“公元三二一年九月,镇西将军、豫州刺史祖逖卒于雍丘,时年五十五岁。豫州士女若丧考妣,谯、梁百姓为之立祠。册赠车骑将军。”
1265、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祖纳:(入内陛下有何吩咐?
元帝:卿的奏疏朕看过了,朕用祖约为平西将军、豫州刺史,代领祖逖之众,卿为什么不让用?
祖纳:祖约怀凌上之心,压制使用还可以,一旦假其权势,将为乱阶。
元帝:朝廷上下都知道卿与祖约异生,不喜欢这个异母弟,所以卿应该避避嫌,别让人家说你为兄不慈,有违孝悌。
祖纳:祖约虽然与祖逖是同母兄弟,然二人秉性大不相同。祖约无绥驭之才,不为士卒所附。若让他当西北大任,将有亏陛下对他的厚望。(元帝沉下脸,祖纳恐惧,退出
元帝:(问左右人祖纳这个人怎么样?
内侍:祖纳最有操行,是个贤人君子。
元帝:朕观察,祖纳能清言,文义可观。
内侍:不仅如此,祖纳还是个孝子。
元帝:何以见得?
内侍:祖纳性至孝,少孤贫,常常亲自烧火做饭以养母。当年平北将军王乂想招辟他为从事中郎,祖纳以无人养母,不应招。王乂送给他两个婢女,才招辟他为从事中郎。当时有句笑谈,叫做“一个奴才的价钱,顶两个婢女”。最初就是跟祖纳开玩笑留下的。
元帝:朕听说过这句话,但不知这话的出处是这么回事。祖纳那么有口才,能让他白奚落?
内侍:祖纳自然有话讲,说“百里奚何必轻于五羊皮”。这话接得多好!后来转尚书三公郎,累迁太子中庶子。
元帝:(沉着脸政绩如何?
内侍:祖纳历官多所驳正,有补于时。齐王司马冏起义,赵王司马伦收司马冏亲党皆将加害,这里面有司马冏弟北海王司马实、前黄门郎弘农董祚弟董艾等。祖纳上书救护,最后都赦免了。
元帝:朕作相时,引他为军谘祭酒。也没见他有什么出奇的本事,只发现他特别爱下棋,拿这个打发日子。朕曾经派人装作闲聊天似的问他:“禹惜寸阴,没听说整天下那几盘棋有什么功用。卿从小生长于帝王之都,游宦四方,华裔成败,皆当闻见,而天下大乱,旧事荡灭,晋朝立国五十多年,还没有谁写晋书,卿为何不记述史事而有所裁成?”祖纳说他不是不想写作,是力不从心。下棋有的是功夫,写书就力不从心,可见这话是假的。不是不能成,是不想成。(内侍知道自己说错话状,不敢再说话朕当朝廷之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得多听听众人的意见。我不止一次地听说,祖纳忌祖约宠贵,时常想压制他,才百般阻挠祖约接任祖逖的位置。朕岂能以一言而废大义!
1266、太极殿东堂,白天,内景。
黄门:(黄门引祖约入内,黄门赔笑着祖使君先请坐,陛下这就召见。
祖约:有劳。
黄门:(顾左右见无人,巴结地使君兄弟都是盖世大才,远近谁人不知!小人最为佩服。小人虽然在朝廷,也想为使君出些力。(祖约惊喜的神色见到不利于使君的恶人,小人深为使君不平。(作愤愤不平之色
祖约:黄门公!有什么消息,及时告诉我,我不会亏待卿。
黄门:好说。(又四下看,见没人,从袖子里拿出祖纳的奏表使君请看。(祖约接过来看祖纳与使君异母,忌讳您的宠贵。陛下深为使君不平,把祖纳训斥了一顿。
祖约:(生气地祖约算什么兄长!不包涵兄弟,反倒吃里扒外,在朝廷里诋毁我!若不是我现在将受大任,早让他给害了!(黄门惊慌失措摆手,四下张望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今天非得论个是非曲直不可!告不倒他,我誓不为人!
黄门:(低声小心陛下听见!使君,小人一心为了使君,使君别把我带累了。
祖约:(大包大揽地卿放心,我祖士少有情有义,绝不会对不起朋友。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黄门欢喜状
元帝:(在内问士少来了没有?
黄门:来了。(急忙入内。祖约扭头看,黄门搀着元帝走了过来
祖约:(下拜臣祖约拜见陛下,陛下万万岁。
元帝:平身。(伤感地祖士稚辞世,朕万分痛心。今任命卿接替他的职务为豫州刺史,聊以慰勉卿族。望卿继承尊兄遗志,鼎立支持朝廷,为国效力。
祖约:臣定当戮力王室,为国家藩屏;舍命投躯,鞠躬尽瘁。
元帝:(安慰地好。有卿这句话,朕就放心了。藩镇不可一日无将,若没有什么要求,卿今日就上任去吧。
祖约:(下拜叩头臣有冤枉,请陛下为臣做主。
元帝:请讲。
祖约:臣的异母兄祖纳忌讳臣在陛下跟前得宠,肆意诋毁臣。臣斗胆请朝廷为我做主,给祖纳这个枉害大臣、六亲不认的贼人定一个诬告之罪,否则臣不担西北之任。
元帝:(为难地祖士言有过失,朕已经谴责他了。卿只管放心,没有人能诋毁卿。
祖约:祖纳在朝廷,臣不放心。(元帝思索状
黄门:祖使君如今贵重,人气又旺,岂敢拿西北当儿戏;祖士言一个闲官,有没有他无关紧要。况且祖士言无故诋毁藩岳,岂能不惩治。
元帝:(点头对祖约好吧。朕把他排出朝廷就是了。(对黄门祖纳无棠棣之恩,实属不孝于家门。免官不用。
祖约:(大喜扣拜谢主隆恩。
元帝:(安慰地士少可以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