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南昌城下大会战 安邦急报调天灾（1 / 1）

次日，天灾差人送书林天约定双方先行比将，各差八将城下比试，林天修上回书；当日午时，天灾、林天各列开阵试，但见天灾左立庞龙、刘大、王二，张三，右立李四、五金、六光、七杀，各自披挂，凶神恶煞；林天环顾左右问谁愿出阵比试，阵上岳风、赵广、鸿飞、三齐、上古龙、上古帝、于正、高直八将请令，林天大喜，让宝奇传话天灾。

但看天灾一声令下，庞龙八将各执刀枪跃马而出，岳风八将依次列开，南昌城上城下，两阵军士呐喊鼓舞，各自助威；天灾、林天一同在小坡看八队人儿相斗。只听两边锣鼓响动，阵上十六将各奋虎威，十六匹马，十六样兵器混战在一起，来来回回，八队儿各各如天上金刚，下海江龙，势均力敌，大战二三十合，阵上早是尘土飞扬，两边齐声叫好；十六将又混战十余合，突见烟尘只中有四将翻身落马，定眼一看，原是鸿飞倒挂勾连，七杀锤短，所谓一寸长来一寸强，被鸿飞抓住机会，横腰勾来，七杀隔锤一当，被拖下马去；李四看七杀落马，举槊便朝于正脑门打去，于正斜眼里看李四横空砸下，横刀挡槊，李四眼明手快，一脚踢飞于正。

庞龙径取高直，岳风单挑刘大，只见庞龙一声大喝，一刀拍下高直，岳风手中枪快，正中刘大左臂，二将几乎同时落马，被各自阵上盾牌手救走；余下六对儿越战越勇，天灾、林天看不出胜负，怕各自将领有失，同时传下令去各自罢战，六对儿才各自收刀枪回到阵上，眼中怒气未消，个个攥紧刀刃以图再战。

天灾谓林天不襟连连赞称曰：“久闻林兄帐下多有善战之士，今日看来，确是也。”林天也看的呆道：“大将军手下七恶个个英雄，庞龙也尤是厉害，让林某也好不佩服。”二人斗将不分上下，灾再约其比阵道：“灾闻林兄帐下将帅之才极多，不知有善阵者乎？”林天不甘示弱，答道：“大将军但有想比的，林某一一奉陪，无论是比阵、比战皆可。”天灾叫声痛快，乃道：“如此那灾便以十日为期在城下布阵，林兄以十日为期城上看阵，若不能破，林兄当归顺朝廷，不在背反。”林天道：“若破之，大将军如何？”灾料想林天破不得，哈哈笑道：“若破得，灾当撤兵到抚河、赣河以北，不再觊觎南昌，如何？”林天二人乃击掌为誓。

天灾回营，庞磊问来:“大将军兵多林天三倍，何以与林天耗费赌约？”天灾笑道：“林天算得英雄，其部卒异常善战，加上南昌城坚，强攻南昌，乃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帅欲让林天等心服口服，率众来降。”磊乃道：“贼军中多有能人，不知大将军欲以何阵法示威于贼？”天灾从案上取来阵图，递与磊看之，曰：“士元熟知兵法战阵，且看这阴阳八卦阵如何？”磊惊奇，对灾刮目相看，十分敬佩道：“大将军熟知此阵，让磊不胜敬服。”天灾大笑，传诸将入帐，排兵布阵不说。

林天与易文、马子绍、马子才城上看天灾亲自布阵；看过半日，子绍、子才皆不识得，诧异道：“绍二人自幼读遍天下兵法、阵法，不说能破，但也应当识得；看这阵来，十分怪异，有八卦之形，仔细看来却非八阵，真见所未见，怪之，奇之。”易文久看不出，也连连摇头道：“不单子绍、子才不识，文亦看不明白；主公何不差人去三江城请古虚道人来看阵，必有破阵之法。”林天立召代木去三江城请天宇连日赶来南昌看阵。

天宇得知朝廷摆下怪阵相拦，星夜兼程赶入城中，顾不得歇息，与林天、易文登城细看；看罢，宇连声叫妙，大笑数声道：“奇奇奇，甚是奇也。”林天不解，问之；天宇沿阵指与二人看道：“此阵以八卦阵为基础，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为命门，内以乾坤巽艮四间地，为天地风云正阵，作为正兵。西北者为乾地，乾为天阵。西南者为坤地，坤为地阵。东南之地为巽居，巽者为风阵。东北之地为艮居，艮者为山，山川出云，为云阵，以水火金木为龙虎鸟蛇四奇阵，作为奇兵。布阵是左为青龙（阵，右为白虎（阵，前为朱雀鸟（阵，后为元武蛇（阵，虚其中大将居之。八阵又布于总阵中，总阵为八八六十四阵，加上游兵24阵组成。总阵阴阳之各32阵，阳有24阵，阴有24阵。游兵24阵，在6阵之后，凡行军、结阵、合战、设疑、补缺、后勤全在游兵。破阵精要在于此各变阵中找出八卦阵，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立破。”

林天二人听天宇道出阵理，无不敬服曰：“听道长讲解，此阵尚可明了。”天宇道：“天灾摆得此阵乃是天赐帅才，此阵早失传久矣！贫道也只在阴山学艺时，有幸见过。”天道：“天灾遇道长，这正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乃问天宇如何调用破阵，宇道：“只需请鸿飞、何林二将军来，再选精骑一万，贫道自有妙计授与破阵。”林天乃拨二将与人马一万归天宇调用，鸿、何二将连夜学习破阵之法，背记法门。

林天屡屡与天宇临城看阵，深佩服天灾通晓甚多，国之良才；前人曾对阴阳八卦阵有赞歌颂扬曰：“八阵图威力无比：阵间容阵、队间容队；以前为后，以后为前；进无速奔、退无遽走；四头八尾，触处为首；敌冲其中、两头皆救；奇正相生，循环无端；首尾相应、隐显莫测；料事如神，临机应变。”天宇望阵再赞许阵法之精要曰：“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中外轻重，刚柔之节，彼此虚实，主客先后，经纬变动，正因为基，奇因突进，多因互作，后勤保证。真是天下奇阵。”

十日之期易过，鸿飞、何林深知阴阳八卦阵厉害非常，日夜通习，学过五六个日夜，二人却也是通悟甚高，学得个大半；当日二将随林天后临城，天宇嘱曰：“非是二将军悟性极高，这破阵法门一月都难学全；也是主公鸿福，二将军共率铁骑按贫道所说方位冲杀，偏一分不可，否则将有杀身之祸。”二将领令，率军列阵城下。

天灾以为林天军中必无人可破此阵，侧马扬鞭叫林天答话道：“灾所摆阵，林兄可知？”林天按天宇所教对答；灾惊奇道：“林兄既知我阵，可敢来破？”林天回曰：“何言不敢。”灾鞭马回到阵心，发动阵法。

鸿、何二将蠢蠢欲试，手下兵卒个个摩拳擦掌，看林天令旗劈下，几声锣响，二将一马当先，逞一字长蛇展开，不管旁边阵如何便动，只逼天宇所教的八卦阵位，只杀奔正东阵位，一万人马不偏不倚，也不恋战，长驱直入，不过多时，鸿飞当先枪挑八卦阵位西南门主将，冲杀出阵，此时阴阳八卦阵被直击核心，切成两片；何林抖擞神威，马上连环枪左刺右逃从正北杀出，可惜未等天灾变阵，早被二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截阵为四段，阵中大乱，再看鸿、何二将所部只损不得数百人；天灾在阵心看阵法片刻被破，知义军中有知阵高手，在其之上，阵法被破，脸上无光，只得连忙撤军回营，叹婉连声。

却说宋西北观察使、平蛮大将军牛屯与司马彦对峙武关，彦坚守城池不战，屯每日点军叫骂，大骂彦叛国之贼，彦不以为然，差人往成都求救。大理王孟郊闻报，传丞相耶律多才，大将军主里光议事，光力谏大将军洞正三郎领甘城人马，往东进兵，牵制牛屯大军。

三郎得旨，亲赴甘城，大张旗鼓整军练军；消息报上朝廷，宗悦闻讯，知情况十万火急，先差人往潼关调潼关守将安邦率军阻击甘城蛮军、副将定计阻击乌城蛮军，再上朝表奏再派援军。

安邦、定计二人，名声闻于西北汉旧都之地，并中状元郎，才华横溢，通知兵法，本官名日显，二人久虑西北蛮夷屡犯，蒙虏欺压，自请为潼关太守，立誓不平蛮夷蒙虏之祸绝不回朝；自函谷傅雷反，乌、甘王基、王合举旗，二人多曾在乌、甘东进沿路修筑堡垒要塞，蛮夷久不得东犯，由此名声更阙。

二人领旨，大起潼关人马沿路逼向甘城，邦猜想蛮夷必然东线全面进军，那乌城不可不防，将潼关守军一分为二，一路由定计去拦乌城蛮军，一路自己率领征讨甘城。邦立下大营，观蛮军极其雄壮，行军迅速，料定不过多蛮军必大出函谷，仅是与牛屯、定计二军十难相抗，急修八百里急报入京，请调大将军天灾。

朝中听到安邦急报，无不惊骇，悦想来朝上朝下皆知大将军天灾与贼头林天比阵大败，曾有约不再觊觎南昌，乃禀奏道：“安邦急报，预料蛮夷不久必大股东进，西北必危！大将军天灾三个月讨贼无果，对峙日久，双方不分胜负，近日，臣与安邦意同，调大将军西北抗蛮，先定我西北局势。”理宗对大局了解不通，自然听宗悦之言，加上太尉方常平出班附议，立下旨往天灾大营。

大将军天灾被林天军破了阵后，郁郁寡欢，终日来只是叹气；刘大、庞龙等将不服林天军，屡屡请战，被天灾喝退道：“本帅与林天有约，今是本帅赌输，不再觊觎南昌，尔等欲陷我于不信乎！”众将只得悻悻而退。营中只有庞磊知其意，慰道：“林天贼众以成火候，难以急取；大将军阵败，自当奉信君子之约，虽徒劳耗二十万大军也不可背信；依磊所见不如大将军暂回朝中，以朝廷大事为重。”灾道：“难不成三月讨贼一事无成乎？”磊道：“非也，庐州王南下长沙，磊留守江北连环营牵制南昌贼寇精兵，衡山空虚，庐州王可成大功，岂是徒劳。”灾叹道：“能解我忧者士元也。”

当日便有朝廷旨下，灾接旨大骂大理王不知好歹，坏其大事，领旨与李四、五金、六光、七杀赶赴安邦大营统帅，传令洛阳郡守吕子义点兵五万，二十日内开抵西北前线听用。

淳祐四年四月中旬，大将军天灾离军抗蛮，由尚书庞磊总督五营大军，环环封锁南昌等地；由于司马彦、寸按父遗言投大理，解了朝廷与江南义军的血并，为两军保存了元气，为后来的抗击蒙虏留下了精锐的生力军，立下大功劳；二人保了朝廷军力，却因此大损大理军力，等大理丞相耶律多才得到奏报宋大将军天灾北上统兵时，意识到以将朝廷兵锋引来，连忙奏报坚守奇关、函谷、武关三关，以保留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