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射三郎傅雷自刎 三江城天宇防炮（1 / 1）

话说洞正三郎领乌甘二城人马，试图东进，修书武关孟焦，乃留司马彦、寸驻武关，亲自提军北上乌甘助战，与安邦、定计大军对峙。旬日，闻天灾与李四四将以至营外，安邦二人令军士锣鼓喧天，大张旗鼓迎入，摆宴接风，将大军虎符交之。灾曰：“待本帅破蛮，依旧归还印信与汝。”乃受之。

灾自入营，分李四四将掌练人马，等洛阳郡守吕子义人马；自与安邦、定计探看蛮军城池、大营，屡屡与二人交谈兵事，发觉二人才不在孟坤、崔宁之下，心中甚喜二人。不久，探子报洛阳郡守吕子义大军开至东营外十里处，灾喜，领诸将出营迎之。义见天灾年纪不大，心中本奇之，早欲相见；见灾相迎，落马拜见曰：“洛阳郡守吕子义领军来迟，忘大将军勿怪。”灾观子义乃大将之风，更喜，牵手入营，请其入座曰：“有吕郡守这五万精卒，蛮夷可破。郡守辛苦，今日只是喝酒，不聊军旅。”是日，二人摆酒畅饮，不谈军事。

且说孟焦与洞正三郎合军后，与宋军对峙，细作报来，言宋军营中，新增人马五万有余，每日磨刀练兵，士气高涨；三郎曰：“某闻天灾以入安邦大军，由此可见，灾果如传闻一般，善于用兵。”焦道：“灾大宋朝廷柱石也！吾早听过其大名，明日吾领军与天灾一会，大将军接应可也。”三郎道好。

次日，孟焦领军出营，单搦天灾答话，灾领李四四将列开阵势；焦喝曰：“本长兴兵而来，早欲取洛阳；汝黄毛小子，若知实务，当早早献出城池，免汝杀身之祸。”灾晒笑道：“汝有何能敢出此大言，本帅今来，必收复函谷方才回军。如实相者，早些将傅雷、王基、司马彦等背国贼子交出。”焦大怒，拍马取灾道：“我军东进，势如破竹，汝不知死，且看刀。”天灾阵上李四杀出，二马相交，不二十合，蛮军后方大乱，焦视之，乃是宋将吕子义率军劫后，焦见状，慌忙撤军；灾挥军掩杀，直至蛮军大营，看营中飞矢如蝗的射来，方收军回营。

安邦见灾大胜回营，上前接下兵刃曰：蛮夷无谋，邦有一计，可取乌甘二城。”灾细细问之，邦附耳言之，灾大喜。当日夜里，灾聚将帐中，差李四领军连夜袭击蛮军大营，五金、六光伏军乌甘城外，看二城城开而动，七杀、吕子义各率人马埋伏在孟焦、洞正三郎撤军路上劫杀，安邦、定计留守大营；诸事安排毕，夜里午时，悄悄发兵。

天灾自率军士居高处看营，诸将派人报来各军到位，灾一声哨响；李四听到哨号，提枪跃马，当先杀入蛮军大营；蛮军不备，突见四面火光印天，看宋军以破营门而入，乱成一团。孟焦、洞正三郎正在营中酣睡，听到喊杀，焦披甲出营，正巧碰到杀入营来的李四，焦未有防备，等回过神来，李四枪以刺来，说时迟，那时快，焦忙拔刀去挡，被李四一枪刺中肩膀，落慌而逃。三郎出营，见营中大乱，看李四杀来，气势汹汹，连忙跨上金毛吼往乌甘二城逃去。

孟焦先逃，领亲兵沿路仓皇逃窜，不知七杀、吕子义早在路中布好埋伏，只听到一声响动，焦连人带马落入陷马坑，未及亲兵来救，七杀、吕子义从左右举旗杀出，亲兵尽走，二将于坑中斩杀孟焦，取了首级。洞正三郎后逃，看孟焦亲兵败来，问之，知焦休矣！乃取道奇关，保得小命。

乌甘二城守将知大营被劫，纷纷提军去救应，刚出城门不久，便被五金、六光率军趁夜色夺了城池；二城蛮军闻报，回军夺城，五金二将据城打退蛮军；天明，迎天灾大军入城。灾取二城，正欲兵进函谷，安邦、定计来见道：“邦二人探知，反臣傅雷以提兵奇关，与提兵函谷的蛮将主里光互为犄角，大将军当先取奇关，后取函谷也。”灾即令二人分守二城，不许出战，自与李四等将兵发奇关。

傅雷驻军奇关，听得关下洞正三郎败来，开关放入，见三郎袍甲尽坏，使人取来衣甲换之；三郎咬牙切齿，忿忿不平道：“天灾真是了得，可惜我二城人马，余不下数百人也。”雷道：“大将军莫看天灾年纪不大，早年就曾以数万之兵，平寇州的十万贼兵，朝廷上下无不知天灾之名。”三郎不服道：“来日，看某斩杀天灾。”

三郎入关休整不过数日，每日与傅雷饮酒论兵，突见城门官报来言宋军以兵临关下；三郎拍案而起道：“天汉人欺人太甚，待某去拿了天汉人再来喝酒。”言毕。三郎径取刀来，跨上金毛吼，点上刀斧手五百余人应战。指天灾大骂道：“汝杀孟焦，夺我二城，又焉敢逼我奇关也。”灾道：“汝等蛮夷趁本帅讨贼东犯，可恶之极。”乃问众将曰：“谁可拿下此将？”阵中李四挺枪杀出，与洞正三郎交不数合，三郎仗着坐骑金毛吼凶恶，李四非其对手。阵上五金、六光、七杀见李四落了下风，一齐杀出阵去，三郎见状，连忙转回城中。

天灾在关外立下营盘，使李四等将扣关叫战；傅雷、三郎任凭叫骂，只是不出，只等主里光援军来。一连数日，天灾束手无策，让七杀去替回安邦来；邦刚入大营，灾便询问计策，邦曰：“大将军欲破此关，可用围魏救赵之法。”灾问：“傅雷老辣，本帅叫战多日，不见得一卒出营，如何能使其杀出城来？”邦道：“司马彦守武关，与牛屯大军对峙，大将军若回军围武关，料傅雷必定趁我回军夹击，那时奇关可立取。”灾听计大妙，连忙升帐安排。

当日夜里，灾大张旗鼓撤军，傅雷闻报，上关看之，见宋军中分军为三路，朝武关而去；雷乃谓三郎曰：“司马彦乃陛下亲定的征南大将军，与牛屯大军交战未果；现在天灾撤军，必是去围攻武关，倘我等任天灾破武关而不救，陛下那里如何交待。”三郎道：“武关不可不救，奇关又不可不防；不如太尉守关，某提兵去救。”当下二人计议定，三郎乃点精兵五千前去。

天灾与安邦早在暗处见奇关城开，三郎当先杀奔营来，吕子义与其交锋，假败而走；三郎催军追杀，出关约有三四十里，三郎不见宋军，寻思道：“天灾撤军不久，本将紧紧赶之，如何不见别的三路人马，莫不用伏。”刚欲回军。突闻东、南、西三面一声炮响，三路人马杀出，喊杀响天；三郎细看，东面一路是李四，南面一路是五金，西面一路是六光，三郎挫手不及，连忙撤军；三将从外包围，一顿乱射，蛮军死伤大半，北面天灾亲自率军杀出，将三郎团团围住，知三郎坐骑厉害，非一般马匹可比，从安邦手上接过弓来，朝金毛吼一个满月，一箭射死金毛吼，掀翻三郎。

三郎滚地而起，被左右护住，定眼一看乃是天灾，自知中计，大骂天灾道：“本将误中汝奸计，今番除死方休也。”推开护卫，直取天灾。李四等将劈手令下，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三郎；正是可怜蛮中英勇将，一朝东犯死异地。射杀洞正三郎后，灾回军强攻奇关，关中蛮军闻洞正三郎以死，斗志低落，不到天明，便被宋军抢上关去，雷看大势去矣，拔剑在手谓围来的宋卒曰：“老夫戎马一生，未曾逃过，今番关破，一死而已！”乃自刎于关上。天灾入关后，厚葬傅雷。

成都城中，孟郊得到奏报，闻大将军洞正三郎与太尉傅雷阵亡，大惊，急传丞相耶律多才议事曰：“这该何如？”多才抚其心道：“陛下莫忧，函谷关坚如盘石，大将军主里光可坚守，只等日久，天灾久攻不下，必然回军去讨国中贼患，那时再出关为大将军与太尉报仇可也。”郊乃传旨，令司马彦驻守武关，主里光驻守函谷关，只守不攻。

天灾回师函谷，如耶律多才所料，久攻不下，乃与安邦、定计议曰：“函谷险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蛮军聚有近八万之众，我军难取，本帅思先回军讨贼，留汝等坚守此地。”定计道：“大将军一走，计料函谷八万蛮军，武关数万蛮军必倾巢而出，西北必定难保。”灾道:“那该如何是好？”邦言：“离西安不远有一行宫，名曰西安寓，依邦所看，大将军可暂居寓中；一来镇守重地西安，二来在此屯军也可防守蒙虏南下。至于国中流寇，大将军多多派遣得力大将征讨，必然可胜。”灾寻思也只有此法，乃移师西安寓。

且说庞磊督连环营来一月有余，与林天多有交战，大大小小十余战，各有胜负；磊居中军，聚四营主将商讨进军，兵部侍郎吕旭曰：“反贼势大，非全力不可剿之。”磊道：“昔日狼毒箭使贼子吃尽苦头，按侍郎所言，可调来大炮，炮击三江城，必可下之。”曹应星，章子牙等皆同，乃差李津英往京师督调炮手与门炮二十余口。

兔通、鼠换天早探得消息，先报入南昌城中，林天闻讯，惊呼道：“亏得二位兄弟消息通灵，不然，三江城天宇军师休矣！”易文道：“三江城兵少将寡，可差罗不当、张自忠、王大胆领军一万前往三江城，天宇自有调度。”天准之，传罗不当三将来嘱咐一通，拨军一万与之，又恐天宇有失，召鸿飞来见道：“倘三江城破，二弟不惜代价也需将天军师带来。”飞领喏而去。

旬日，庞磊赶赴三江大营，李津英从水路运来火炮，齐齐列列排布三江城外；天宇从罗不当三将那得知庞磊欲炮击三江城，早早差军士将城中百姓迁入附近山中隐藏，在城上挂满旌旗草人，分军出城，等庞磊炮来，早是空城一座；当日任磊火炮轰打，天宇等将在山上看城中火焰映天，一片硝烟，等大火散去，庞磊率军入城，不见一人，大惊道：“天宇怎知我火炮轰城。”料想必有伏兵。

磊刚传令撤出城去，突闻一将从东杀入，大喝：“杨复兴在此，汝中我家军师计也。”磊大惊，慌忙北撤，吕旭率军拦住杨复兴军；磊出城不过数里，有又一彪军至，为首一将乃是满济，拦住庞磊去路，看济善战，举铲打来，军士皆不能挡，被吓的抱头鼠窜；眼见满济追上，斜眼里曹应星率军杀出，战退满济，救下庞磊。

等庞磊回到大营时，三座大营尽被罗不当、张自忠、王大胆率军劫了，磊只得收军抢船渡江，鸿飞率军又赶到，星护磊上船，凡有抢登者，皆被砍去手，被鸿飞率军赶入水中，死者不计其数。天宇大胜一场，乃迁民入南昌，三江城因此废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