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过眼不都是云烟（2 / 2）

“邱参军真是客气。我们正在说等天气凉快了，去山里猎鹿，邱参军有没有兴趣？”顾俙仿若随口提及。

“原来顾城主还爱骑射，真是同道中人。如果要狩猎，这周围莽山为最佳。到了十月，雨季过去，正适合骑马进山。”

“对，建州确实太热了。要是在北边，现在正是骑马的好时候。”

“顾城主去过北边？我以前在北林府任过职，确实如您所言，这个季节山林葱翠，很适合跑马。”

顾俙盯着他看了一眼，邱宏锐有所察觉，但抬眼间顾俙已经收回目光，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等过阵子凉快些，我们约着去狩猎，邱参军一定要来呀，让我们见识一下军中风采。”众人纷纷附和，却没人注意，顾城主与邱参军从未碰杯。

快到亥时，顾俙才醉醺醺从刺史府离开，众人再三告别，他才坐进马车。车驶过一个拐角，顾俙眼睛睁开，醉意全无。轻轻交代一声，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厮追了上来，坐进了马车。来人是他小师傅申屠治。

顾俙看见他上车，也不客气，直说到：“小师傅帮帮我。”

申屠治瞪他：“你如今伸手就能把我按倒，身边小五也不比我差，哪里需要我帮。”

“这事我不方便，别人去，我不放心，还是小师傅你功夫最好。”顾俙彩虹屁拍得毫不走心还全无负担。

申屠治嘴硬心软：“就这一次，回头把你那猴子送我玩几天。”

“明天就给你送去。”顾俙笑眯眯：“有个录事参军邱宏锐，麻烦小师傅去盯几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对方有些身手，小师傅别被他发现。”

“你看不起谁？！”说完好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话，申屠治下一秒就消失在夜里。

“小师傅好俊的功夫！”尽管知道对方听不见，顾俙还是坚持吹着彩虹屁回府了。

顾俙在与刺史喝酒、赏画相见恨晚的时候，江凌凌倒是遇到了些麻烦。

江凌凌在城里逛的无聊，想起上次说要登门感谢顾城主的事。这登门感谢，总不好空手去，他这次出门也没有带什么太合适送人的物件，就想起来外祖家在建州城有个铺子。

这几天建州街上他也都熟了，早知道在哪里，不过是觉得无趣，才没过去。今天不如去看看，有没有珍稀药材，带上两捆，给顾城主送去。

江凌凌大喇喇的走进药堂的建州分号，见里面没有客人，自顾自坐下，喊小二一般吩咐门口伙计：“快给上杯茶。掌柜在不在？”

小伙计见来人虽然年轻，但衣着华丽，也不敢得罪，客客气气给他上了茶，一溜烟跑进去喊掌柜。

掌柜早听说了少东家到了建州城。只不过对方不来，他也没贸然上门。如今听见伙计说来了个年轻公子，就猜到了这怕是自己的少东家，赶紧笑着迎出来。

吩咐给换了茶，就要对着江凌凌行礼。江凌凌最不耐烦这些掌柜逢迎，赶紧止住对方。

“刘掌柜，既然认得我，那就好办了。我今天是想来问问，咱们店里，有没有什么外面买不到的珍稀的药材？”

“珍贵些是有的，您知道，咱们家铺子，其他不说，百年的人参还是有几只。或者少东家是准备治什么病，我给您推荐些对症的。”

江凌凌想了想那天见过的顾城主的排场，觉得这百年人参怕是人家也看不上，问：“还有没有更珍贵的？”

掌柜为难：“这已经是很难得，还有灵芝、虫草……”

看江凌凌脸色越来越萎靡，知道对方怕是看不上这些，又问：“少东家可是要送人礼物？”

“对呀，这建州城可有什么稀奇玩意？”

“少东家不如往南，到建州城下面的灵水去看看。灵水骑马不过半日，有个港口，有些外来的商船，常带些舶来品。”

江凌凌一听还有这样的好地方，自己逛了这么久居然没有听说过，当即兴高采烈谢了掌柜，回去拉上陆谨文，两人往灵水去了。

只是他们这去时容易，回来却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