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南山千里不是归处(1 / 2)
王掌柜慌忙赶回家的时候,王洛宁正要出门,看见王伯芝一脸冷色,王洛宁赶紧迎了上去,问:“爹,怎么了,可是交接不顺利?”
王伯芝摆了摆手:“进去说!”
王洛宁跟着进了书房,管家也赶了过来,王伯芝对着管家吩咐道:“去取五百两银票。”管家刚转身,王伯芝又喊住对方,说:“等等,取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然后另外取三张一百两银票和四张五十两银票,共一千两,速度。”
王洛宁看管家出去,关好门继续问:“爹?”
王伯芝抬头看看女儿:“洛宁,爹问你几句话,你如实告诉爹。你可发觉余宝松最近有何异常吗?”
王洛宁被这么一问,立刻明白,怕是余宝松出了事,急问:“爹,宝松哥怎么了?”
“他刚被风闻院的人带走了,你先想想,最近他可有什么问题?”
王洛宁听到被风闻院的人带走,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说:“他们一定是搞错了!爹,你自小看着宝松哥长大,他是什么人您最清楚,他怎么可能为非作歹。”说着去拉王伯芝衣袖,求道:“爹,你救救宝松哥,他不是坏人。”小姑娘的眼角瞬间就红了。
王伯芝想了想,又问:“他最近可与什么人结仇?”
王洛宁此时心乱如麻,什么都想不起来:“爹,宝松哥向来对谁都和善有礼,哪里会与人结仇。”
王掌柜见自己女儿这里怕是问不出什么,决定还是先去风闻院打听一下,叮嘱王洛宁一定不要出去,然后带着管家出了门。
到了白峰镇的风闻院,王伯芝看见老王头在门口站着。王掌柜给了管家一张五十两银票,让管家把老王头请过来说话。管家上去把银票悄悄塞进老王头手里,老王头看看银票,跟着往这边走了几步。
王掌柜赶紧凑上去:“王老爷,您知道我们都是老实商人,这事家里实在不放心,您能不能给透个话,余宝松到底是犯了什么事,会不会牵连店里?”
老王头一撇嘴:“我可不是老爷,您别这么喊。风闻院的事,王掌柜您也别随便打听。”
王伯芝又塞了一张银票到老王头手里:“也不是要打听机密,就是家里人心惶惶,绝不会让您为难。”
老王头瞟了一眼手里的银票,想了想笑着说:“和店里有没有关系,您不是最清楚吗?只要是行得正,不怕查。”
王伯芝听对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不会牵连到店里,还想再问余宝松,对方摆手走回了风闻院门口,王伯芝只好带着管家离开。
另一边,自打今天有队官兵进城,这样的新鲜事,好多人默默关注着。因此好些人看见余宝松在庆元楼门口被抓。见余宝松被押走,立刻有好事儿的人,跑去和余氏报信。
余氏听了一口气噎住,差点昏过去,来人赶紧手忙脚乱扶她坐下。李山媳妇儿听见动静也过来了,扶着余氏缓了好一会儿,余氏才回过神,哭了起来,抓着李山媳妇儿,问:“这可怎么办啊!”李山媳妇也没有主意,只是重复安慰道:“您别急啊,宝松是好孩子,一定没事的。”
没多久,范成和官兵就到余宝松家取信,余氏弄明白对方是风闻院的人,拉着范成不松手,不住恳求,就要给范成两人跪下。范成心里也有点不舒服,扶着余氏,示意李山媳妇拉住,说了句:“风闻院也不会平白冤枉好人。”拿着信就走了。
余氏在家里一直等到天黑,见余宝松没有回来,眼看要宵禁了,余氏咬了咬牙,把之前余宝松交给她的五十两银子揣在怀里,摸黑往风闻院走去。
风闻院里只有几个被留下了看守余宝松的人,老王头和范成也已经回家了。余氏敲了敲门,没有声音,便伸手又用力敲了几下。这会儿除了还看着余宝松的两人之外,剩下几个轮岗的已经睡了。拍门声不停,张达踹了身边的庆三儿一脚:“去看看!”
张达是队正亲戚,庆三儿不敢得罪,不情不愿爬起来,骂骂咧咧开门,看门口一个妇人,问:“这么晚你什么事?”
余氏虽然从未到过衙门,看对方脸色不善,也知道先给银子,十两银子送过去之后赶紧说:“我是余宝松的娘,官爷您行行好,让我见见宝松行不行。”
庆三儿掂量着手里的银子,揣在怀里,脸色好了一些,说:“余宝松是要犯,任何人都不能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