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方助理和玻璃纸糖果（1 / 2）
监控之中的人看起来约摸一米八左右，五官端正平淡，剪着一个寸头，十分干净利落，像一个称职的助理，穿着一身黑西装，左胸口别着一枚金色徽章。
季虞微微眯眼，视角瞬间拉近，看清楚了徽章的形状，然后露出了讶异的表情。
“这个徽章怎么”
那是一个圆形的，直径为四五厘米的雕刻勋章，颜色呈现暗金色，一名举止婀娜的少女剪影肩顶着华丽的陶罐倾洒着金币，少女身周围绕着四只模样灵动的猫咪。
这实在是一个可爱的徽章，但出现在他的助理身上就显得有几分奇怪了，因为徽章的画风偏向卡通，偏向二次元，怎么看都与方助理本该的严肃风格无关。
“搜索一下”季虞在右眼里重新拉开一个搜索界面，眨了一下右眼进行拍照搜索。
网页之上跳出来不少或大或小的商品，但更令季虞惊讶的是，网页上突然蹦出来一片金币雨，紧接着，一个梳着金色双马尾的二次元少女就出现在他面前。
季虞猛地后退半步。
“什么东西？”
少女猫耳猫尾，身材纤秾合度，骨肉匀称，穿着一身改良版的财神爷套装，面容秀美，眉心画着一个特别的标志，她藏着袖子里的手一挥，又是一片金钱雨洒下。
她笑得像狡猾的猫，用着可爱的声线凑近道：“哼哼，被本喵抓住了吧？惩罚你财源滚滚来！喵啊！赶紧给本喵上供小钱钱！”
季虞又是一个踉跄，连忙把那个页面叉掉了。
“碰见怪东西了！”季虞面容凝重地说道。
蝴蝶在一旁赶紧道：“您没遇见怪东西，这是金钱商盟以他们的神为蓝本，做出来的虚拟偶像。”
“”季虞瞪大眼睛，满脸问号：“他们神的，虚拟偶像？”
“金钱商盟信仰的是‘繁荣丰饶与财富之主’，他们亲切地称呼他们的神为‘金钱陛下’，或者您也可以使用民间别称，'钱酱'或者‘陛下’。”
蝴蝶一本正经地汇报道。
季虞还是无法理解，他不敢置信地摇头：“那群信徒到底怎么想的，他们怎么敢的啊，他们的道德在哪里，法度在哪里，色图在咳，咳，总之他们的神怎么没把他们超度了啊！”
“又是娘化的！又是猫塑的！哪个正经神会喜欢啊！”
蝴蝶此时露出来了不赞同的表情：“您别小看'金钱陛下'，她的存在吸引了数以万计的教徒，已经靠这个虚拟形象成为了世界上人数最多的教派，网上有传言，人数排名第二的公正法庭同样对这个项目跃跃欲试，想将他们的神‘威严天秤与审判之主’打造成第二个‘金钱陛下’。”
“不过可信度不大，只是一些看乐子的人在烘烤气氛罢了。”
“牛逼。”
“还真是猫娘赛高啊”
季虞还能说点什么呢？倒也不能说点什么了啊，只能勉强接受了“异世界特色的传教”方法。
他摸着下巴看方正此人等电梯的途中整理行装，不自觉露出了怀疑的表情。
“这人真的是个正经人吗？不过倒也可以理解，爱钱嘛，一点都不寒碜。”
季虞住在中心大厦第十九层，离飞铁口所在的二百十九层相距两百层，方正需要乘坐大厦内的电梯坐到第十九层才能叩开他的房门。
电梯很快，方正不过一分钟就已经到了第十九层。
季虞的房门前有着一片虚拟庭院，全是全息投影，栩栩如生，方正从电梯内走出来，越过庭院，没有停止，他侧身试图去按响门铃。
但令季虞感到些许诧异的则是方正接下来的行为，方正似乎在门铃一侧看见了什么极为令人震撼的东西。
季虞连忙转换视角，门铃旁边是一个十五厘米高宽深的小凹槽，里面什么都没有，
方正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左胸口，微垂下头似乎在念些什么。
季虞眯着眼睛，解读方正的口型：“金钱陛下莫怪莫怪？”
“不过那个格子里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还是那个格子不该出现在那里？”
蝴蝶在一旁补充道：“那地方叫‘香火殿’，是房子主人供奉给神明的香火摆放处，祈求路过的神明为他们赐福所用。”
她显然并没有从自己的数据库上找出来她今日并未“点香”的原因，这件事情需要购买“神殿”提供的特殊香料，亲手在香火殿点上，并进行祈祷才算完成仪式，这基本是每一个未来世界的人必须完成的祷告仪式。
季虞脸色凝重：“糟了，今天没点香一定是因为林医生来访，这件事属于与林医生交易的一部分，在此之前与交易一同丢失了。”
方正此刻就在门口，季虞又做不到赛博点香。
“蝴蝶，原主之前信仰的是什么教派？”
“也是‘繁荣丰饶与财富之主’！”
“好！那这个世界的人有更改信仰的可能吗？”
“这件事情是正常的，所有教派并不强制别人一直信仰一个神明，只有入职了教派的工作人员才有强制需求。”
“我应该并不是金钱商盟的教派工作人员吧？”季虞连忙问道。
“您不是。”蝴蝶也急忙应道，季虞这下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方正带着疑问，毕恭毕敬地按响了门铃。
季虞稍稍松了一口气：“以后必须对这些事情多加注意，这些不起眼的细节会暴露我的怪异。”
季虞踌躇片刻，没有立刻给方正开门，用上了自己的左眼。
他浑身蒙着一层灰蒙蒙的蓝，季虞暗自打量片刻，并没有发现方正身上的蓝色有生命活动的迹象。
但保险起见，父亲还是喷出来一层薄薄的烟雾缠绕在季虞身上。
“看起来是没有危险的，还好这人是我的助理，不必担心他对更改信仰这件事情追根究底。”
季虞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冷汗，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总裁下午好！”方正一打眼直接给季虞鞠了一个非常标准的9度鞠躬：“非常抱歉我来晚了！请您责罚！”
季虞随手把这人扶起来，摆摆手：“不是什么大事，进来吧。”
方正微微讶然，略带拘谨地被季虞引进门，眉宇间略带生疏，看来是并不常与季虞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