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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伍片·春寂葛僧,曲未衣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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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生:“哈姨,你是饿了么,怎么大半夜煮起了螺蛳粉?”

哈羹:“是螺蛳粉先动手的,它的香气从窗户偷偷钻进我的屋子,把我的鼻子打了一顿,味蕾也被打开了花,然后我就抛妻(书弃子(牛肉干煮了它。”

童生咽了口口水:“啊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哈羹:“可惜我这里没有萝卜丸子,萝卜丸子与螺蛳粉绝配,那味道美极了”

哈羹与童生吃完螺蛳粉后,童生一如既往倒床瞬间睡着,哈羹则是一如既往吃下安眠药,躺在床上等待入眠。

童生做了一个梦:梦到一处美极山景,是透过近乎圆形的山门望去。后来,下某处阶梯时,阶梯非常窄且陡,童生一手抓住看不清面貌的朋友的手,然后就能腾空起,一下飞跃好多层阶梯,在倒数二也可能是三的阶梯上,用力承着朋友的重量,她们一起落到地面没多久,童生梦见了螺蛳粉,再后来梦见了冰激凌,就这样,整晚做着香甜的梦。

天快亮时,哈羹从睡梦中惊醒

童生在武汉跟着哈羹又疯狂吃了一天,第三天,童生直接从武汉去往南京。

童生见到空攸米与苏斋后,她们先去吃了烤鸭,然后来到白墟画舍附近。

苏斋:“生生,等下你要买的是春寂的画。”

童生:“嗯,记住了。”

苏斋:“凭你听到春寂的名字后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比你小姨有出息。”

童生难得被夸,马上洋洋自得。

空攸米见童生乐的傻样,说:“飘了啊,飘了。”童生紧接着双臂展开立马做出飞翔态,并伴随摇头晃脑,她在演绎飘~

空攸米转头对苏斋说:“她之所以不激动,是因为压根不知道春寂是谁。”

苏斋:“啊?我不知道情有可原,生生,你一个画画的,不知道?”

童生点头:“不知道,春寂是谁?”

苏斋:“看来还是你小姨了解你,是我高估了”

苏斋向童生描述了画的样子,童生听完信心满满的走进画舍。她按苏斋说的先四处看看,最后走到桌台旁的墙角,那里站着要买的画,童生很快就找到了。

这时,空攸米突然想到童生没有钱。

空攸米:“呀,我们失算了,生生还未满15岁,她的钱袋有束口线,估计不够买画。”

苏斋:“我怎么也把这给忘了,嗯算了,那就过段时间换个人去买吧。”

这边,童生将画拿起,对穆乙说:“我想买这幅。”

穆乙:“稍等,我叫作者来。”

童生:“嗯。”

童生并没有等太久,春寂见到童生时,问:“你为什么会想买这幅画?”

童生:“因为喜欢呀。”

春寂:“那你讲讲喜欢的理由,或者,你觉得我画的是什么?”

童生:“一条船,大海。”

春寂:“还有呢?”

童生:“这一片是什么呢?嗯是一条鱼吗?未浮出海面的鱼,是吗?”

春寂:“这幅画名叫《鲸尾》。”

童生:“精卫?画上没有鸟啊?”

穆乙:“哈哈哈哈哈哈,不是精卫鸟的精卫。”

童生:“哦,是敬畏啊,我知道了。”

春寂:“如果买回去,你会将这幅画放在哪里?”

童生心想,买走了当然是给苏斋,但她又不能直言,童生努力思考着。

童生:“挂在书房。”

春寂:“好,我卖给你。”

穆乙:“定价呢?”

春寂:“你成年了吗?”

童生:“没有。”

穆乙:“那你有多少钱?”

童生打开谷丘,本来只有两百七十,好在哈羹昨天转给了自己四千七百三十,现在正好是五千整。

童生故意说:“我就两千块钱。”

穆乙:“那远远不够,就算是压线束口线也不足以买这幅画。”

春寂:“未成年的束口线是五千对吧。”

穆乙:“是的。”

春寂:“这幅画五千卖给你,画给你留着,等你攒够五千再来付钱。”春寂说完就离开了。

童生:“好贵,能不能咔嚓咔嚓。”童生说着就手作剪刀状。

穆乙:“还要剪?春寂的画,从未如此低价。他见你未成年,所以才将大头剪掉,只留零头,你还不知足?”

春寂之所以定了束口线的金额,是希望童生买回去能珍惜他的画。对他来说,每幅画都是宝贝,不让买家太轻易就买走,也是为了令自己能放心画作接下来所处的境地。

童生:“那好吧,我买了。”

童生付完钱,穆乙一看是五千,疑惑地看着童生。

穆乙:“你刚不是说你就两千吗?”

童生这才知道露馅了,傻笑着说:“逗你们玩呢,嘿嘿”

苏斋与空攸米见童生拿着画走来,两人皆感惊喜。

苏斋:“还真买到了。”

童生:“五万块。”

听童生这么说,苏斋与空攸米默契相视后齐盯着童生。

空攸米虽然知道春寂先生的画确实不止这个价,但她也知道童生绝对不是五万买下,钱袋有束口线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童生没有那么多钱。

空攸米:“生生”

苏斋:“生生”

童生:“好吧,我作为穷人,连撒谎都没人信。”

空攸米:“到底多少钱?”

童生:“五千,他看我未成年,就只要了束口线。”

苏斋向童生竖起大拇指:“刚还以为你买不成,没想到误打误撞低价买到。”

空攸米:“运气不错。”

苏斋:“生生,你今天立了大功,说吧,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童生:“那可太多了”

空攸米:“别给我得寸进尺,只能买一样。”

童生撅着嘴巴。

苏斋:“给你买两样,说吧。”

童生:“那我得好好想一想了,想想怎么坑你。”

空攸米:“对了,春寂先生都说了什么?”

童生:“就问我为什么买这幅画啥的,欸,他的下嘴唇上有颗痣,一开始还以为是沾到了什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他长得还挺好看。”

苏斋:“小小年纪,还花痴起来了。”

空攸米:“我过段时间再来一次,可能那时店员就忘了我是你朋友的事,到时候去拜访春寂先生”

苏斋:“打住,你俩都给我打住管他春寂还是冬季,反正画已到手。走,带我们生生宝贝去吃大餐,生生,去你最喜欢的如系怎么样。”

如系,是一家专门做龙吟美食的餐厅,创办人名叫风絮,外界称她为食魔,即食物魔术师。

童生:“不要,我这次要吃淮扬菜。”

苏斋:“没问题,走,出发去漠里淮扬。”

漠里淮扬是店名,专做淮扬菜,是淮扬菜界的封神之店。漠里淮扬的厨师兼店主是吕宋鸠,十二年前他在戈壁沙漠开了一家餐馆,食材用的是在沙漠种出的菜,所以餐厅取名“漠里”,所创菜品名为漠里菜,漠里餐厅除了有漠里菜,还有吕宋鸠最擅长的淮扬菜。

四年前,戈壁沙漠封禁,吕宋鸠回到故乡南京,漠里餐厅便随之易地南京,因为只能做淮扬菜,再无漠里菜,所以改名“漠里淮扬”。

空攸米:“哈哈哈哈哈,一顿下来比这幅画还贵。”

傍晚,空攸米要带童生也一起回苏州,童生连忙说:“不不不,我要回梨花镇。”

苏斋:“余故不在苏州,这会在智利呢。”

就这样,童生、空攸米以及苏斋三人一同回了苏州。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一日下午,钟鳞皖来找童生玩,空埃米说在天台上,钟鳞皖来到天台看到童生在画画。钟鳞皖本身对画画非常感兴趣,可惜,在这个科技为先的时代,他的爸妈不允许她学画画,要她向童眠看齐,学习一些先进的未来式技能。

钟鳞皖站在童生旁,说:“真羡慕你,可以经常画画。”

童生:“皖皖,你想学吗?我教你。”

钟鳞皖:“当然想了,但是得偷偷的学,不能让我爸妈知道。”

童生:“没问题,我不会说的,嗯你去换上我的衣服,然后再穿一个围裙,这样颜料就不会粘到你的衣服上。”童生比较粗心,每次画画衣服上都会沾到很多颜料。

钟鳞皖:“大圣呀大圣,在歪门邪道上,你总是那么聪明,我都没想到换衣服。”

童生:“哎呀呀,好激动啊,没想到,我也能成为老师,啊啊啊~好激动。”

虽然童生执画笔已过八年,但仍然画艺不精,只能说平平。不过,在钟鳞皖眼中童生画得挺好,她觉得这个老师很棒,钟鳞皖对自己跟着童生学画画充满信心与美好憧憬。

童生:“我突然想到,你有时间吗?你这个暑假不是加入了一个什么测量什么地质什么来着,记不清你们的科研课题。”

国家鼓励这些中学生与高中生参与科研课题,算是启蒙,可以培养兴趣以及学到一些知识。实际的参与过程中,也就是协助大神们采集一些信息,高精尖仪器极少可以操作,一部分重要成果,对他们也是严格保密。就像童生在画画,钟鳞皖为她倒颜料拿画笔,她也许能够看到这幅画用了哪些颜色,大致的操作,但她无法知道童生脑子里的最终画面,有些会公开,有些将会封存。

钟鳞皖:“哈哈哈哈哈,你呀,什么测量地质,是‘量子穿越,易地感知’。”

当量子穿越成功,时间便可循迹。比如,若是寒山寺被毁了,那么便可以循迹,也就是说今天的寒山寺毁了,你可以看到昨天的、前天的等等以前的寒山寺。也可以这样,冬天的时候看夏天的,秋末的时候看秋初的这与之门不同,之门是人为留存,而这是现实存在的,很多东西是人所不知的。当然,这只是量子穿越对大众而言喜闻乐见的作用,它的作用还有很多,比如国防、科研、通信等,大多数人寻常生活不会关注这些而已,人们一般比较倾向于关注简单的生活乐趣。

童生:“管它是什么,重点是你的时间。”

钟鳞皖:“目前说是停12天,也可能更久,尚不知具体原因,只是让我们等着。”

童生:“今年是怎么了?好奇怪,眠哥哥所在的实验室也停了。”

钟鳞皖:“国外很多实验室也是这样,反正各种说法都有,还有谣言说是外星人让关闭的,他们不允许地球人搞科研,还说过不了多久航天员全都会回来,反正是众说纷纭。”

童生:“真的吗?外星人!那”

童生的话音未落,童涯从外梯爬上了天台,来到两人面前。

童涯:“当然是假的,别不加思考什么都信,现在还没有谁能确定真有外星人。”

童生:“那为什么不说出原因呢?这样搞得大家都乱猜。”

童涯:“也许是原因尚未明确,也许是原因一出来,人们会想的更复杂更乱。”

童一沿着屋顶走到天台,跳下来,说:“会不会是因为出了奸细或者间谍一类,每个国家的各大科研实验室都暗藏着其他国家的耳目,以此盗取最新成果。”

钟鳞皖:“应该不会吧,大神们的保密工作极其严苛,除了他们公开的内容,其它的没有人知道,反正我是不知道。而且,以现在的通信技术,没有人能够盗取信息。”

童一:“所以说,想要获取信息,就得安插奸细。”

钟鳞皖:“感觉我们课题的人都挺正常,没有谁像奸细。”

童生:“哎呀,行了行了,聊这些没意思,还不如聊些吃的。皖皖,你在海南一定吃了不少好吃的,还有上次,你们去西沙群岛,给我发的那个彩色鱼饼照片,看起来好美味啊。我当时还搜了下,没有外送,就连飞蝶外卖上也没有那个饼,唉~。”

飞蝶外卖是全球范围的线上食饮平台,由蝶状飞行器空运配送,从陆地遥看像是飞碟。

钟鳞皖:“当然不外送了,彩鱼饼要做好了立刻吃,保质期只有一个小时。味道可真是棒极了,现在光想想,都要流口水。”

童涯:“冷冻也不行吗?”

童一:“当然不行。”

彩鱼饼是用丧又鱼做成的鱼饼,丧又鱼活着的时候全身透明,熟透之后全身就变成彩色,所以做成的饼叫做彩鱼饼。

因为地壳运动,南海的海底世界多了几片山林,丧又鱼就生活在海底山林中,这种鱼虽然多,但在过去并不易捕捉,因为它们极为聪明。前年出了新型海底勘测仪器,只要将他们的长相输入,设备就可以随时锁定其行踪,捕捉自然轻而易举。捉到后,还要带一些它们所处位置的水,这样就可以使生命多维持半小时左右。丧又鱼极为美味,还有助于听觉更灵敏,但生吃有剧毒,会令人耳鸣,做成彩鱼饼后要尽快食用,不然会迅速腐烂臭掉,腐烂后味道比鲱鱼罐头还要“烧脑”。

童生:“哥,你吃过?,你是怎么去的西沙群岛,我申请五次了,都没有通过。”

童一去的地方太多,有时候会与家里说一声,有时候时间短的就没提。童一去西沙群岛时与家里说过,只是童生忘记了。

童一:“跟着学校老师去的。”

童涯:“是不是在深海发现远古石刻那会?我记得,那些石刻是各种已知或未知动物的形状。”

童一:“就是那次,

童涯:“结果怎样?后来我看就没音了。”

童一:“上面的‘语言’到现在都没能被破译,也无法确定它们所处的时间,就形状来看,有17个像是人类已知的生物,只能说像,无法完全确定,也许是进化前的样貌体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有两块是鹤。而且,这些石块的硬度极高,暂时无法确定是用什么刻上去的。”

童涯:“会不会是鹤的化石。”

童一:“不是化石,完全一点都不像化石,”

童涯:“可能它们是由于经历了太久的时间,所以与目前人类所知的化石不同,也许是另一种很久远的时间才能哦,也许是无比遥远的过去,那时的一只鹤落进大海里,经过漫长的时间与海水的润泽,就成了那些化石。也有可能,是海平面上涨,然后淹没了鹤所生活的陆地,然后”

童生:“干嘛研究化石,又没什么用,太无趣了我在想,既然彩鱼饼那么快就会腐烂,吃到肚子里后,会不会”

钟鳞皖:“研究化石怎么是没用呢,算了,给你也讲不明白。”

童一:“关于彩鱼饼吃到肚子里这个问题,你放心,不会臭在肚子里。你要知道,我们的肠胃有着超乎你想象的神奇能力,不仅不会臭,而且彩鱼饼的味道会持续很久,很香的,一整天嘴巴里都会是彩彩的味道。”

童生:“彩彩的味道是什么味道?我听过甜甜的,酸酸的就是没听过彩彩的。”

钟鳞皖:“俗称彩味,就是彩鱼饼的味道,这个味道有些特殊,含括各种味道,因过于丰富无法描述,所以大家都称为彩味。”

童生:“我也好想尝尝彩色的味道。”

童一:“那你就好好学习,以后也许会有机会去南海。”

童涯:“还是算了吧,等她学习西沙群岛早就被淹没了。”

钟鳞皖:“你们还不知道吧,现在打算建空中岛屿,拔地而起,就算被淹没,人都在空中,不怕的。”

童涯:“唉,几乎每年地球上都会至少消失一个岛,会不会我们所在的陆地以后也会被淹没。”

钟鳞皖:“有可能,但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也许千年万年,或更久。”

童生:“那就多建一些空中陆地不就行了,或者直接生活在水里也不错。”

童涯:“如果未来真的只能生活在水里,那算不算回归故乡。”

钟鳞皖:“可大海早就是人类回不去的故乡,在水里,基本无法生存。如果陆地真的成了海洋,那地球就是一个水球,人全会被淹死。”

童涯:“如果地球表面全是水,又没有新的星球可去,那地球里面呢?也许地下也生活着很多生物。如果可以有那么一层东西将水隔离,人通过海住在深深地下也不错。”

钟鳞皖:“我觉得实现的可能性为零。”

童生:“没意思,不聊那些,地球不会成海的,你们这些人就是想太多。皖皖,我带你去换衣服吧。”

童涯:“你们要干嘛,为什么要换衣服?”

童生:“哈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俩哦,我现在可是老师了,皖皖同学的美术老师,以后你们可以叫我童老师。哦不,童老师是爸爸,嗯~那就叫我生老师吧。”

童一笑个不停:“你做皖皖的老师?真是旷古笑谈,哈哈哈哈,皖皖,你还是赶紧逃吧,让她教,会把你带沟里的。”

童一想起,童生之前坐太湖边画速写,有个叫罗缀绪的阿姨经过,童生热情地要给她画肖像,罗阿姨盛情难却,欣然答应。但结果,因童生画得太丑,简直丑不忍睹,罗阿姨不认为画的是自己,拒绝承认是自己,始终不愿意接受童生赠送的肖像。童生追着跑要把肖像送给罗阿姨,罗阿姨飞快地跑走逃的无影踪。

童涯:“生生,你自己折腾就算了,别误人子弟啊。皖皖,要是生生逼你跟她学画画,你和涯姐姐讲,涯姐姐替你做主。”

童生:“你们你们两个,哼~”

童一:“生生,就我生日那天,你那朋友送的画,我感觉画的不错,她那种水平做老师还差不多,你嘛,就别残害皖皖了。”

钟鳞皖:“不是的,是我自己要学,我觉得大圣画的挺好,你们是不懂欣赏。”

童生:“皖皖说得对,你们是不懂欣赏,哼~”

童一和童涯相互看了看,笑着摊开双手,这时童眠在楼下喊童一的名字。

童眠:“书儿,我们出发吧。”

童一:“哦咔,马上下来。”

钟鳞皖随童生学画画的第三天,终于画了一幅自己满意的风景画,画的是五棵白杨树。钟鳞皖拿着自己的画回家去,路上遇见同学冯河,她开心的与冯河分享自己的画。冯河看了之后,用讥讽的语气说画的很难看,像幼儿园小孩的画,还说钟鳞皖和童生一样,都不适合画画。

冯河,曾因口出狂言秽语被一群小混混将右腿打废,后医治无法痊愈,就成了跛子。他自己虽过得不顺意,但总趾高气昂地以贬低他人为乐趣,以获得言语上的优越感。他与他父母一样,谁都看不起,再圆满美好的东西都能被他们挑出刺来。冯河本想打击钟鳞皖,让她自尊心受挫,让她生气,这是冯河最喜欢的结果,而钟鳞皖不仅没听出来,反而傻笑着。

钟鳞皖:“好眼力,我刚学了三天,像幼儿园水平没错了,等哪天我画的好了,送给你一幅。”

冯河听此,故意斜眼看了看钟鳞皖的手,不屑地说:“呵,算了吧,就你,那我不得等到下辈子。”

钟鳞皖依然没听出来冯河的恶意,笑着说:“哈哈哈哈哈,我觉得这辈子我还是可以画好的,如果真要那么久,那下辈子我们依然做朋友,到时候再送给你。”

冯河:“你这六指怪物,我才不稀罕你的画。”

冯河之所以称钟鳞皖为怪物,是因为钟鳞皖左手有六根手指。虽然手指比别人多了一根,但由于钟鳞皖被家人、邻里以及朋友们保护的很好,所以不会觉得六根手指是不好的或特别的事情,也不是病,一直寻常看待。爱她的人们都告诉她“我们都一样,都是人,就像有人头发多,有人头发少一样”所以,她从小并未因此而感到自卑或难过。

在这个整体素质颇高的时代,虽然大部分人都有文化有涵养,不会随意挖苦嘲笑别人,但难免还是会有一些低素质的人存在。这些人喜欢自以为是的说一些恶言刺语,冯河就是以蚕食别人的痛苦为生活增趣的人。但钟鳞皖根本听不出冯河的恶意,而是以为冯河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就像童生叫她碗盆,杜续叫她豌豆一样,是一种朋友之间的称呼。

钟鳞皖:“怪物不可爱,你叫我小怪物吧,小怪物听着萌萌的,嘿嘿。”

冯河:“你有病吧。”

钟鳞皖:“对呀,这几天感冒了,不过今天已经差不多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戴溦看到这一幕,向冯河扔了两块石头,说:“滚滚滚,以后别招惹皖皖,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冯河见戴溦伸出腿要踹自己,下意识倒退了几步,边退边说:“是她先和我说话的,是她招惹我的,真不讲理,浪费我时间,你还对我凶,还让我滚?”

戴溦不想与冯河纠扯,拉着钟鳞皖走开了。

冯河:“怪物,脑子有病的怪物,永远都画不出好看的画。”

钟鳞皖本想转身让冯河叫她小怪物,但想想还是觉得算了,冯河乐意叫怪物就叫怪物吧,怪物虽然没有小怪物可爱,但自己知道自己可爱就够了,被怎么叫不重要。

戴溦:“以后你别搭理冯河,大家都那么讨厌他,是有原因的,你看他有朋友吗?就你还和他玩。”

钟鳞皖:“其实他挺可怜的,我经常见他一个人坐在广场的秋千上,然后旁边放了个小熊毛绒玩具,他还同小熊对话”

戴溦:“他活该。”

钟鳞皖:“你不觉得很可爱吗,他对小熊说”

戴溦:“停停停,我对他说什么不感兴趣。总之,你别理他就是了,他都说你脑子有病了,你怎么就听不出好话坏话呢。你把他当朋友,他可没把你当朋友。”

钟鳞皖:“你们不也经常说我脑子有病吗?”

戴溦:“我们说与他说不一样。”

钟鳞皖:“为什么不一样?”

戴溦不知道如何与钟鳞皖解释人性,毕竟钟鳞皖一直以来只知道做实验做实验,不停地做实验。她接触的人脑子里也都是实验、机器、数据这些,极少与人性打交道。况且,人性并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戴溦:“反正,他那样说就是不怀好意呐,这幅画送给我吧,我喜欢。”

钟鳞皖:“好呀好呀,溦溦,你是第一个说喜欢这幅画的人,我人生中的第一幅画现在就属于你啦。”

戴溦:“走,先去我奶奶家,有好玩的东西给你。”

晚饭后,童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十旬。

童生:“你怎么这个点来了,这是怎么了?还带着箱子。”

十旬:“离家出走。”

童生:“又和你妈吵架了?”

十旬:“童生,这次你得收留我,我实在没地方可去。”

童生:“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凌晨两点,两个人依旧兴致满满,不睡觉一直聊天。

十旬:“你哥真那么说?他还说什么了吗?当时表情是什么样子?他觉得我画的好是吗?具体哪里好说了么?他说我可以当老师啊呀,好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再想想,他还说了什么?”

童生:“真的真的只说了这一句,再没有其他的话。”

十旬:“他当时到底什么表情?什么语气?你再描述描述嘛。”

童生:“谁没事会注意那些,就算你再让我回想八百年,我还是不记得。”

十旬:“他真的说我画的好呀。”

童生:“真的,真的,真的,虽然我经常撒谎,但这次我发誓真的没骗你。”

十旬:“我信我信我信,虽然你也经常发誓,但我信,哈哈哈哈哈。”

童生:“我们聊其他的吧,我哥就一句话,你都反复说了半天了。”

十旬:“他说生日时那幅画的好那,书房里挂的那幅呢?”

童生:“书房?哦哦哦,我知道了,那是我们第一次见时你送给我的。”

十旬:“对对对,就是那幅。”

童生:“那幅是我自己挂的,我哥不知道是你的画。”

十旬有些失落:“哦”

童生又想起彩鱼饼:“好想尝尝彩鱼饼,一定很好吃。”

十旬:“彩鱼饼是什么?没听过。”

童生:“一种用鱼做成的饼,啥鱼来着?丧鱼对,好像叫丧鱼。”

笨蛋童生,是丧又鱼!

十旬:“没听过,我只知道桑榆。你你刚是不是咽口水了。”

童生:“你怎么知道?”

十旬:“我听见了。”

童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十旬:“哈哈哈哈哈哈哈。”

齐天:“大圣,你该睡了。”

齐天已经催了很多遍。

十旬:“你的半影又催你睡觉呢。”

童生:“呼~”

第二天一大早,钟鳞皖来到童生的画室,看到了十旬。

十旬:“你就是皖皖?”

钟鳞皖:“嗯。”

十旬:“以后我来做你的老师。”

钟鳞皖:“啊?那那大圣,哦不,童生呢?”

十旬:“她在睡觉,一时半会也起不来。我们昨晚说好了,以后由我来教你,放心吧,我妈以前是美术老师,我从小就跟她学画画。”

钟鳞皖:“那,好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

十旬:“噢,忘了说我名字,叫我十旬就行。”

钟鳞皖:“十?寻?”

十旬:“七八九十的十,句字加个横的旬。”十旬扬起手在空中写出旬字。

钟鳞皖:“噢,知道了,真好听,你们的名字都好听,就我皖皖,重名的太多了。”

十旬:“好像是哎,我同学就有两个名字带婉的,不过,是女字旁的婉。要不,你也起个笔名吧,作为落款画作的名字。其实我本名不叫十旬,十旬是我给自己起的画艺笔名。”

钟鳞皖:“那我叫叫,一时还想不出,师傅,你给我起个吧。”

十旬想了想说:“你画的第一幅画是什么?”

钟鳞皖:“是白杨,我姥姥家门前的路上有很多白杨树,我可喜欢了,所以第一幅画就画了我最爱的白杨树。”

十旬:“那你就叫白杨可以吗?”

钟鳞皖:“当然可以”

十旬:“噢,不行,我突然想起来,已经有个画家叫白杨。要不,你叫白羊吧,绵羊的羊。”

钟鳞皖:“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钟鳞皖:“是不是每个画家都有喜欢画的东西?大圣喜欢画冰花,你呢,喜欢画什么?”

十旬:“我喜欢画显微镜下的东西,最近画了很多脉石,给你看看。”

三年前,十旬在学校上实验课时,看到了显微镜下的画面,觉得很有趣,便想画下来。到如今画的最多的就是石头,最喜欢画的是脉石,十旬将其称作“脉石显微”。

钟鳞皖:“哇你画的真好啊,看着很难。”

十旬:“难道不难,就是麻烦,得边看显微镜边画,不然记不住。”

钟鳞皖:“你可以拍下来呀。”

十旬:“拍下来?怎么拍?”

钟鳞皖:“用显微相机就可以。”

十旬:“显微相机?没听过,能拍清晰拍全吗?”

钟鳞皖:“当然,简单的很,拍下来就是高清的,比你一遍遍看显微镜要方便得多。”

钟鳞皖边说便在网络搜索显微相机,十旬看到显微图片与视频,惊叹不已,接着又笑自己这些年的多此一举。

十旬:“多亏你提及,不然我今后依然是用蠢办法,是我无知了,竟不知道世上有这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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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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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蓑的诗,写给自己

夜色下,雪花飘向大海里,一条鲸鱼飞出海面

看不到船,但有一个捕鲸人

看不到面容,只看到他手握捕鲸叉,右手后撤

用力将捕鲸叉扔向鲸鱼

受伤的鲸鱼落进海中,砸出巨大浪花

梦境定格在鲸鱼的鲜血正在洒落,雪花正在飘落

浪花即将平息,余下最后的最后,慢慢盛开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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